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男閨夢談、星辰、超能力者,不是超級英雄[綜+英美]、綁定才女系統(tǒng)后我躺贏了、快穿之那串?dāng)?shù)據(jù)有毒、藥不能停(星際)、七零美人養(yǎng)崽日常、小鄰居、塞壬的睡美男[綜英美]、氪金戀人養(yǎng)成計劃
六姑娘還算情投意合?”皇帝睨著他。 朱墨不言,現(xiàn)在或許未必,可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呢?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景清帝似乎并非存心質(zhì)問,見他如此說,臉上反倒?jié)u漸舒展開來,“這些世族自詡清高,仗著祖上積攢下的一點功勛,飽食終日,無所用心。朕早就瞧他們不順眼,讓他們吃點教訓(xùn)也好?!?/br> “陛下圣明?!敝炷敛贿t疑說道。 景清帝望著座下這面容清朗的年輕人,很清楚他并非如傳聞里那般善于阿諛,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無非是順應(yīng)了朕的心意而已。 他身邊所需要的正是這種人。 第9章 “你如今已然成家立業(yè),你母親若泉下有知,想來也會高興?!本扒宓塾行┻駠u的說道。 “母親她……在意的從來不是這些。”朱墨臉上微顯躊躇,卻沒有再說下去。 有些事無須說明,別人一樣也能明白。 景清帝望著他與那人頗為相似的輪廓,神色微黯,頷首道:“朕累了,你先下去吧?!?/br> 朱墨施了禮正要告退,又聽皇帝說道:“安王并非存心捉你的把柄,他只是一時糊涂,你不必放在心上?!?/br> “殿下乃鳳子龍孫,臣不過微芥之民,自然不敢計較?!敝炷曇魧庫o,并沒有半點不平。 到底還是有些脾氣罷,景清帝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嘴角悄悄爬上一抹苦笑。 朱墨才走,皇后張氏就笑吟吟的掀簾而入,“朱大人才納了嬌妻,還是一樣勤謹,陛下也不許人溫存片刻。” 張皇后梳著端端正正的髻,眼角雖有了細紋,因著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還不十分老。 景清帝望著發(fā)妻熟悉的容顏,心思卻不知飄往何處,半晌方道:“朱墨若糊涂到連自己的本分都忘了,朕也不會這樣重用他?!?/br> 張皇后并不拘禮,大大方方的在一旁黃綾椅袱上坐下,依舊笑道:“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朱大人也算宏愿得償了,可臣妾怎么聽說郁貴妃對于這樁婚事頗有微詞。安王去年喪妻,貴妃早早就瞧上了國公府,欲聘楚家之女為繼室,不想?yún)s被朱大人橫刀奪去,想必貴妃與安王都難咽下這口氣?!?/br> 景清帝知道這位皇后無事不登三寶殿,卻沒想到一來就是這些話,未免有些不悅,“貴妃縱使有心,也不會瞧上楚家的幺女,之前也不曾聽她說起,這些閑言碎語就別搬到朕耳里了?!?/br> 張皇后不免有些微窘,掩飾著道:“臣妾也這么認為,國公府的女兒焉有給人做續(xù)弦的道理,郁貴妃也太癡心妄想了?!?/br> 她本意是想在背后添點堵,誰知皇帝微微闔目,似乎不愿聽這些話,可見郁氏在他心中的位置,并非三言兩語所能撼動的。 張皇后暗暗咬牙,勉強抬起頭笑道:“楚家六小姐年紀雖小,聽聞姿容秀美絕倫,非常人所能比擬,難怪朱大人一眼便起了愛慕之心。臣妾想,不如借賞花宴的名頭請六小姐進宮一趟,臣妾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樣一位美人?!?/br> 幸好這個要求并沒遭到拒絕,景清帝似有所悟道:“你是六宮之主,這些小事你自己拿主意便可?!?/br> 其實他也很想見見那女孩子,到底是怎樣的美人,能讓朱墨這外熱內(nèi)冷的石頭動心?;实鄹械绞趾闷?。 * 楚瑜接到進宮的旨意是在三日之后,她臉上沒有半點歡喜,反而愁容密布。 送走傳旨的太監(jiān),盼春望秋二人亦惶惶不安的跟進屋來,個個搓著手道:“小姐,這可怎么辦吶?” 進宮雖然是幸事,但若是舉止失當(dāng)惹人笑話,那就得不償失了。楚瑜長在閨中的十幾年里,除了走親訪友,就不曾踏足宮廷一步,她父親官職位卑,更是談不上與皇家有何牽扯。對于宮中的規(guī)矩禮數(shù),楚瑜一概不通。 眼下驟然來了這樁旨意,也難怪主仆三人都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盼春情急生智,“我記得咱家那位老娘娘還在世的時候,大夫人曾進宮看望過,想必她應(yīng)該知道?!?/br> 楚瑜悶悶不樂,她與三姐楚珊的關(guān)系雖好,卻也知道那位大伯母并非善與之輩——何氏為人太過耿介,妯娌幾人向來面和心不和,只怕她貿(mào)然求助,家里人還疑心她沾了這位jian佞夫婿的光,才得以攀龍附鳳,指不定背后會如何譏諷呢! 楚瑜愈想愈是煩惱,晚間便把這事和朱墨一提,想稱病躲過去,誰知朱墨卻輕松笑道:“什么大事,值得你大費周章的!你忘了咱們府里的南嬤嬤了?讓她教一教你,保準你不會出錯?!?/br> 楚瑜當(dāng)然清楚南嬤嬤是從宮里出來的,只是拉不下臉去求她,有了朱墨的意思倒好辦多了。她犟嘴道:“萬一失禮了呢,豈非傷了大人你的顏面?” 朱墨揉揉她的頭,雙眸流動如星河,“沒事,你長得這么好看,皇后娘娘一定會喜歡你的?!?/br> 這句話毫無邏輯根據(jù),但楚瑜聽了十分受用,也就不計較朱墨弄亂她頭發(fā)的罪過了。朱墨在這半個月里夸她的次數(shù),比她過去一年里聽到的贊語還多,楚瑜覺得自己的面皮都被他慣厚了。 當(dāng)然這并沒扭轉(zhuǎn)楚瑜對他的好印象,反倒覺得朱十三名副其實——她從來對那故事并不怎么相信,十三歲的孩子怎會修煉得和人精一般,還曉得巴結(jié)圣上,楚瑜還在和幾個姊妹斗嘴使氣呢! 但是她現(xiàn)在反倒深信不疑了,朱墨這灌米湯的本領(lǐng),非經(jīng)數(shù)年苦功肯定是拿不下來的。 南嬤嬤接到朱墨的授意,倒并沒有推辭,而是任勞任怨的教授起來。她教導(dǎo)楚瑜的無非是兩句話,“夫人不必務(wù)求做到十全十美,只需牢記‘不妄語,不妄動’即可,須知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皇后娘娘如何對您,您都坦然應(yīng)對便是了?!?/br> 楚瑜懵懵懂懂點頭,終究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嬤嬤,您說皇后為何要見我?” 楚瑜作為國公府的小姐是沒什么特別的,可她如今已是衛(wèi)尉大人的妻房,拉攏了她,也就拉攏了朱墨,而朱墨正是深得皇帝寵信之人。如今太子與安王之爭愈演愈烈,安知張皇后不是借機結(jié)黨呢? 南嬤嬤深明利害,卻不敢告訴她,只謙和的道:“宮里的事老奴哪猜得準,或許皇后也只是對這樁婚事好奇罷了?!?/br> 楚瑜半信半疑,但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因由,仔細想想,她和朱墨的婚事在外人眼里的確是夠奇怪的,恐怕皇后深宮寂寞,才想從她身上找找樂子。 入宮前的夜晚,楚瑜十分緊張,畢竟是去面見貴人。本想問問朱墨是否愿意陪她作伴,在書房外逡巡了一小會兒,楚瑜還是灰溜溜的離去。她這樁婚事已經(jīng)夠掉價的了,若還主動送羊入虎口,她自己都沒臉說是楚家的女兒。 朱墨體諒她的心境,面子上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