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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她的勢力嚇住,反倒微帶了一絲憐憫看向她,“公主,須知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你這樣強(qiáng)求也是沒用的,何不安心等待皇后殿下的訓(xùn)示?她那樣疼你,自會為你尋一門好歸宿,勝過郎君千倍百倍?!?/br> 蕭寶寧最受不了她這樣憐憫的目光,好像自己多么可憐似的,雖然她這位公主并不及外人想象中那樣尊貴——她的生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婕妤,早早便故去了,連累她蒙上一個“克母”的罪名,雖蒙恩赦養(yǎng)在張皇后膝下,可張皇后又何曾真心待她,不過是看皇帝所出兒女不多,胡亂收養(yǎng)個女兒好博恩寵,與郁貴妃分庭抗禮罷了。 若張皇后真有心為她謀劃,怎會放任朱墨娶了定國公府的姑娘?蕭寶寧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暗示過,無奈張皇后總以不堪良配作為托辭,但是怎么會不配?自從瓊林宴上見到朱墨的第一眼起,蕭寶寧便認(rèn)定了自己今后的夫婿是他,兩人本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出身卑微一點算什么,蕭寶寧有理由相信,一旦朱墨成為駙馬,皇帝非但不會削弱他的權(quán)柄,反而會倍加重用,她應(yīng)當(dāng)有這樣的助力。 第65章 要不是楚瑜橫插一杠子, 她早就是朱夫人了!蕭寶寧有些抓狂的想著。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 卻血淋淋撕開自己曾經(jīng)的傷疤,還有那種看似同情實則嘲笑的口吻,肆意譏諷她有多么失敗。是可忍孰不可忍,蕭寶寧深吸一口氣,斷然喝道:“來人……” 但是還未等她將支走的侍從叫回,張皇后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在殿門口, 叱道:“寶寧,你在說什么瘋話?” * 楚瑜坐在八仙椅上, 聽著內(nèi)殿里隱隱傳來的爭執(zhí)之聲, 狀若天真的看向眼前丫鬟,“皇后娘娘與四公主有何要事相商么, 怎么這半天還沒出來?” 小丫鬟端著一盤糕點怯怯的看著她,并不敢隨便搭話,心里卻悄悄想著:這位朱夫人看來也不好惹呢, 方才皇后娘娘在殿外站了多久, 她未必不曉得, 卻故意用言語刺激四公主, 引得公主失態(tài), 如此心計委實不容小覷。 這般想著,丫鬟待她的態(tài)度越發(fā)審慎警惕。 楚瑜懶得理她, 輕巧的從盤中捏了一塊云片糕放在嘴里吃著。她沒想到蕭寶寧會這樣大膽, 不止捏造自己母后的懿旨,還為了搶一個有婦之夫使出種種手段來, 這回她的真面目都落在張皇后眼里了,且看她該如何混過去。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張皇后才一臉疲倦的從寢殿出來,很是歉意的向楚瑜道:“寶寧她也是一時糊涂,你別與她計較。” 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算什么孩子?楚瑜心里想著,面上卻做出很能體諒的模樣,“我明白?!?/br> “我早知她對朱墨有意,卻沒想到這孩子的執(zhí)念如此之深,怪道本宮每每提起為她說親,總被她巧言推脫,哎,真是造化弄人!”張皇后面上有著深深的困惑。 自家的丟臉事自不便與外人深敘,張皇后抱歉的朝楚瑜笑笑,“這回雖是寶寧小兒無知,拿著雞毛作令箭,可本宮的確有意與你談?wù)劇!?/br> 她隨意在楚瑜對面尋了張軟榻坐下,望向她道:“這回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郎君他是被冤枉的?!背ず苁菆远ǖ牡?。 張皇后微感吃驚,早就聽聞楚家的姑娘個性孤傲難馴,不想楚瑜對于朱墨卻是這樣純摯的信賴,還以為她至少會疑心一陣——她哪知楚瑜是懷疑的次數(shù)太多,吃了教訓(xùn),這回才能不受外界打擾。 這樣的不帶私心的相信,委實令人震動,張皇后想起自己年少時,與皇帝何嘗不是夫妻間兩無猜疑,可惜再深的癡情也抵不過時間的消磨,景清帝的心到底還是漸漸偏向郁氏那賤人身上去了。 張皇后悵然道:“本宮當(dāng)然也寧愿朱墨是清白的,只是此事牽涉甚廣,朝中半數(shù)的官員都被驚動了,連本宮也沒法子……” 楚瑜一聽這話身子便繃緊了,微微前傾說道:“娘娘您不能設(shè)法向陛下求求情么?您與陛下乃多年夫妻,您說的話陛下一定會聽的。” 張皇后苦笑道:“夫妻又如何,怎敵郁貴妃長袖善舞、工于內(nèi)媚,皇帝一去她宮里就不肯走了,本宮連陛下的面都見不著,遑論求情?” 看來哪怕位高如張皇后,在這件事上亦是不能也不肯出力的了。楚瑜失望之下,緊緊揪起袖口的衣料,懇切的道:“娘娘可否讓我見一見郎君的面?只要一面就好?!?/br> 死刑在上囚場之前,也得許家人探視一回呢。何況朱墨這些年明里暗里與安王較勁,亦為太子爭取了不少先機(jī),論起來,張皇后母子還得奉他為功臣。 張皇后于是點了點頭,“本宮會替你安排,至于其他,本宮也有心無力。” “多謝娘娘?!背じ屑さ臄狂判卸Y。 * 大理寺的天牢不同于刑部的大獄,因是關(guān)押重要人犯,多為單門獨戶,比之人滿為患的監(jiān)牢清凈許多,也清潔許多。 楚瑜沿著鋪滿稻草的臺階下到地底,待眼睛適應(yīng)了牢中昏暗的光線,才轉(zhuǎn)身向那獄卒道:“勞煩你了?!?/br> 接著便將一錠紋銀遞到那人手里。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那獄卒忙道,他雖是奉了張皇后的口諭,不過見了楚瑜這樣花朵兒般的人物,又有哪個能拒絕她的要求呢? 連多說一句話都跟玷污了神女似的。 楚瑜微微點頭致意,待那人上去后,才沿著幽僻的小徑一直向前走去。繡鞋踩在蓬松的稻草上,發(fā)出窸窣的聲響。 獄卒說朱墨的監(jiān)牢在最后一層,楚瑜在心底默默數(shù)數(shù),數(shù)至最后,在一間寬綽的鐵柵欄屋子前停住腳步。 地上躺著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影,尋了一塊方石作枕,一只腳翹的高高的,正愜意的打著盹——不是朱墨還能是誰? 難為他還有心思睡覺,楚瑜有些無語,低低喚道:“朱墨?!?/br> 朱墨聽到聲響,一個鯉魚打滾從青石上起來,巴巴的跑到柵欄前,握住兩根精鐵制的欄桿,用勁之大,令人懷疑這些橫七豎八的鐵柱子會被他給折斷。 “阿瑜,你來看我了。”朱墨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不勝欣喜。 楚瑜將隨身帶來的食盒擺到身前,掀開朱紅的漆蓋,里頭是一碟梅花酥餅,一盅梅花酒,還有一樣鹵得透熟,噴香撲鼻的豬頭rou。 朱墨深深朝空氣中吸了一口,“真香?!北愣似鹁浦褧筹嬈饋?。 楚瑜看著他的模樣卻深表懷疑,來之前,她也以為朱墨的生活過得多么艱苦,現(xiàn)在看來倒是容光煥發(fā)得很呢,臉面雖略瘦了些,身上那件直裰卻還是干干凈凈的,看得出經(jīng)過漿洗縫補(bǔ)。至于飲食,楚瑜進(jìn)來時也沒聞見飯菜的餿味,想必獄卒們不會讓朱墨餓著肚子。 她這點心思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