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書迷正在閱讀:男閨夢談、星辰、超能力者,不是超級英雄[綜+英美]、綁定才女系統(tǒng)后我躺贏了、快穿之那串?dāng)?shù)據(jù)有毒、藥不能停(星際)、七零美人養(yǎng)崽日常、小鄰居、塞壬的睡美男[綜英美]、氪金戀人養(yǎng)成計劃
可越是這樣極力辯解,只怕越會討皇帝的嫌。 景清帝似乎也有點沉不住氣了,視線落在她懷中的芍藥之上,“朱墨尚且關(guān)押在大理寺,你怎么還有心思賞花?” 楚瑜敏感的從中聽出一絲冷笑的意味,她倒摸不清這位皇帝陛下的想法了——朱墨不是您命人押進大理寺的么,怎么這會子反倒為他打抱不平起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楚瑜決定見招拆招,她再度屈身下去,大著膽子問道:“陛下認(rèn)為我夫君有罪么?” 景清帝哼了一聲,“御史中丞常進親自彈劾,自然并非空xue來風(fēng)?!?/br> “是啊,但凡事出皆有因?!背じ锌?,“可陛下見了臣婦,二話不說便指責(zé)臣婦毫無心肝,敢問這便是正人君子所為么?” “你敢誹謗朕?”景清帝變了臉色。 “不是誹謗,臣妾只是斗膽說出事實,若陛下一定要治罪,請將臣婦一并打下牢獄罷?!背ぴ侔莸?。 景清帝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抑制住聲音里的震動,沉下臉道:“你這捧花是摘給誰的?” “為了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乃中宮之尊,德配天下。臣婦見殿下近來心情郁卒,才想到以香花怡情,為皇后開解心志?!背ゆ?zhèn)定的答道。 “諂媚之術(shù),還敢妄稱正道?!本扒宓鄣捻庾兊娩h銳起來,“你以為巴結(jié)皇后便能有所助益么?只要朕不松口,大理寺的官吏便不敢輕舉妄動?!?/br> “是,臣婦知道陛下您掌握天下大權(quán),誰也不能違拗您的心意,可是陛下您會錯意了,”楚瑜看著懷中那抱鮮紅潤澤的芍藥花瓣,坦坦蕩蕩說道,“臣婦送花,并非為巴結(jié)誰,只是偶然見之,偶然得之。且正如陛下所言,此事縱連皇后殿下亦無力轉(zhuǎn)圜,那么臣婦巴結(jié)皇后又有何益?” “你看起來卻不著急?!本扒宓鄣?。 “不必著急。郎君若無罪,陛下必不會錯殺無辜;郎君若有錯,則是他應(yīng)該承受的。臣婦悉聽圣命,不敢有違?!?/br> 景清帝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子,身量雖然嬌小,卻自有一種剛直不阿的態(tài)度,都說楚家家風(fēng)清正,看來果然名下無虛。 他稍稍移開視線道:“你似乎很相信他?” “是?!背ず敛贿t疑的回答。 景清帝默然佇立,就在楚瑜快被那股沉重的威壓弄得喘不過氣時,那股壓力卻陡然消失了。楚瑜大著膽子抬頭,只見明黃儀仗已漸漸遠(yuǎn)去,消失在芬芳馥郁的花叢中。 椒房殿引路的小太監(jiān)忙攙扶她起身,殷勤道:“夫人仔細(xì)跪壞身子?!?/br> 楚瑜這才發(fā)覺自己仍伏在冰涼的青石板磚上,兩條腿在風(fēng)中顫顫巍巍的。她借力小太監(jiān)的胳膊起身,向他笑了一笑,“勞煩你了?!?/br> 小太監(jiān)可生受不起,忙擺了擺手,膽戰(zhàn)心驚的望向遠(yuǎn)處,道:“夫人您怎么敢和陛下那樣說話呀?一個不慎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大概真是糊涂了!”楚瑜輕輕笑著。 她也不知當(dāng)時怎會有那樣大的膽子,或許潛意識里覺得自己說的話有用,畢竟見皇帝一面難于登天;但,真的有用么?她不知道。帝王的權(quán)威最經(jīng)不起挑撥,萬一她不小心惹惱了皇帝,或許會給朱墨帶來更大的麻煩也說不定。 回去之后,楚瑜便有些輾轉(zhuǎn)難眠,要是皇帝因她的話有所觸動,這幾日也該有動靜傳出了,無論是好是壞,總比這樣煎熬著干等著要強。最怕的是毫無動靜,說明皇帝對她這個人了無印象,那么朱墨的生死就愈發(fā)岌岌可危了。 楚瑜去廟里為皇后請平安符時,給她自己也請了一支?,F(xiàn)在她時刻將這張符紙揣在兜里,要是神佛果然有靈,就請他保佑朱墨平安歸來吧,無論如何,總得留下性命。 盼春望秋等知道她的心事,都不來打擾,默默地在一旁服侍著。南嬤嬤知曉自己先前的舉動犯了夫人忌諱,亦不趕著上來討嫌,只安靜的打點好城中商鋪等等事宜,令主子沒有后顧之憂。 如此怔忪不安的過了幾日,消息總算下來了。成柱飛奔著沖進大門,姿勢像一只輕盈的大鳥,狂喜說道:“宮中剛剛下來旨意,大理寺可以放人了?!?/br> “是陛下的諭旨么?”望秋忙揪著他問道。 成柱短促的瞥她一眼,似乎責(zé)怪望秋短見少識,但還是答道:“否則還能有誰?除了陛下的口諭,誰能使喚得了大理寺?” 楚瑜很克制的沒有露出笑模樣,她可不能在這群丫鬟仆婦面前失態(tài),不過心里亦是暗暗焦慮著:不曉得朱墨什么時候能回來。 到底是盼春最了解她的心意,望了她一眼便問向成柱,“那么大人現(xiàn)在何處?” 成柱掻了搔他那青溜溜的頭皮,有些不確定的道:“聽鐘世子他們說,仿佛被皇后娘娘叫進宮中去了?!?/br> 楚瑜面上不由微怔,皇后這時候傳召朱墨做什么? * 椒房殿中,朱墨身著一襲赤色襕衫,愈顯得身姿挺拔,面若冠玉。他端端正正的在張皇后身前侍立著。 張皇后笑道:“大人不必拘禮,本宮召你來無關(guān)其他,只為家事?!?/br> “娘娘但說無妨?!敝炷珗?zhí)手道。聲音雖然刻板,但并無不敬之意。 張皇后平素最是爽直的人,今日話里卻仿佛另有玄機。她握著一把鵝羽扇子,輕聲問道:“你覺得寶寧如何?” 蕭寶寧此刻并不在宮中,已被張皇后巧計打發(fā)出去了,因此她示意朱墨不妨明言。 朱墨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張皇后不會無端提起一個人,他審慎的應(yīng)道:“公主殿下很好?!?/br> 張皇后莞爾,“那你覺得,我將寶寧許配給你如何?” 似是怕朱墨斷然拒絕,她迅速地補上道,“你放心,楚氏亦會好端端的,本宮不會難為她。只因?qū)殞庍@孩子心儀你許久,終究不肯屈就其他,本宮才不得不為她保這個媒,你就當(dāng)是體諒本宮為人母的一番心腸。往后寶寧進了你朱家門,便為平妻之分,與楚氏見了面亦執(zhí)姊妹禮,并不借公主之尊以勢壓人,你覺得可好?” 第67章 張皇后品格端方, 向來柔淑持重, 不愿勉強,但這回為了蕭寶寧的姻緣放低身段來央求朱墨,實在是出于一片慈母心腸——自上次撞見蕭寶寧借和離一事要挾楚瑜,張皇后嚴(yán)厲訓(xùn)斥了她一頓,無奈那女孩子瞧著可憐,矢志非朱墨不嫁, 張皇后沒辦法,總不能看著她在這深宮中日漸消耗而死。 以她中宮的身份, 大可以去請皇帝圣旨, 之所以單獨將朱墨召來,便是希望這件事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能夠圓滿干凈的解決。 朱墨字斟句酌的道:“娘娘,微臣自小沒了母親,所以很能理解您為了自己的孩子, 愿意豁出去一切的心情, 但俗話說得好, 寧拆一座廟, 不破一樁婚。我與阿瑜乃明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