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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還我的債?!?/br> 許星辰也生氣了:“呸呸呸,你說什么呢?馬上就過年了?!?/br> 趙云深不再和她爭辯。 天寒風大,趙云深扯著許星辰站起身,只想盡快送她回家。和往常一樣,他看著她打開單元門,距離他越來越遠。 他忍不住開口,再次強調道:“你的那些想法都省省,我還有錢。你的錢留著給你自己買東西,買幾件衣服,多吃點好吃的……不要餓瘦了?!?/br> “好的?!痹S星辰回應道。 不知為何,轉身時,她很想哭。 * 晚上十點多鐘,趙云深回到家。他跟母親攤牌,商量道:家中有事,不能把他當成外人。是的,他確實把學業(yè)放到了第一位,做夢都想成為主治醫(yī)生,可是這不代表他一點也不重視家庭。 母親的第一反應是:“許星辰告訴你了?” 趙云深為她掩護:“不是。我自己在書房翻抽屜翻見了?!?/br> 母親卻說:“你別對親媽撒謊。那個月餅盒子,被我拿到我房間的床頭放著,可不在書房的抽屜里?!?/br> “在哪兒都無所謂,”趙云深繞回主題,“我想和你一起解決這個事。堂姐明年結婚,伯父的身體不算好。他昨天發(fā)短信問我,不能報銷的乙類藥品怎么買便宜貨?” 母親頷首:“變著花樣催債呢。” 趙云深有時會覺得,父親走后,也帶走了母親的希望和豁達。她陰晴不定,無法調整情緒,整宿整宿地失眠,每夜都回憶丈夫在世的日子,回憶他們的初戀、深愛、結婚、兒子降生……以及生離死別的結局。 長此以往,正常人也會瘋掉。 趙云深想給她找一位心理醫(yī)生。但他明白,靠譜的心理醫(yī)生太少了,他們這座小城市,基本沒有對癥下藥的專業(yè)人士。 他盡量寬慰道:“伯父愿意借錢,這是有恩,我在醫(yī)院見過太多借不到錢的老百姓。” 說完,他掏出存折:“我每年都拿幾項獎學金,還有醫(yī)院的補助,我改天就把股票賣了,又是一筆錢。” 母子二人各懷心事,一陣沉默。 趙云深敲了下桌子:“你們也是不相信我學醫(yī),把我當做沒經(jīng)驗的學生,覺得我啥也不會。我爸生病,我連醫(yī)院的處方藥都沒見過。” 母親碎碎念道:“你爸的毛病一復發(fā),我們就找了給他做過手術的醫(yī)生。我們還去了北京的三甲醫(yī)院,大地方,建議保守治療。你爸最后被轉院回來,專家都沒辦法……人家五六十歲的北京專家只能搖頭,你一個二十歲的學生能怎樣?添亂。” 趙云深開懷痛飲,喝下一碗涼茶。 他的火氣被澆滅。少頃,他說:“媽,我沒別的想法,只盼著你能好好過。家里有什么麻煩,咱倆一起挨過去?!?/br> 母親神色松動。 昏暗的燈光下,母親還問他:“你都有什么打算?。俊?/br> “我在醫(yī)院努力工作,接著寫論文,多拿幾個獎金,”趙云深隨口道,“明年……” 明年規(guī)劃的大事是什么? 他聲調漸低:“我想和許星辰領結婚證?!?/br> 母親目光疲倦地望著他。 而他自嘲般扯動了唇角:“說真的,我能給她的很少?!?/br> 他雖然宣告了許星辰的重要性。母親對待許星辰的態(tài)度仍然與從前一樣,似乎只是把她看做一位客人。而且,由于許星辰違背約定,向趙云深泄密,她在趙母那里越來越討不到好。 趙母從未和她發(fā)生任何正面沖突,吵架都吵不起來。趙母僅僅是愛答不理。 于是,許星辰上網(wǎng)搜索相關熱帖,想看別人都是如何處理婆媳關系的。她發(fā)現(xiàn),天涯上吐槽婆媳關系的姑娘,何止成千上萬,幾乎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 有人說:溝通是一種藝術。女孩子要善于溝通,主動和婆婆聊天,找到問題,解決問題,維持和睦的家庭。 許星辰信以為真。 某天傍晚,趙云深和許星辰從駕?;貋?,吃過晚飯,趙云深就下樓散步去了。 許星辰按照網(wǎng)上所教的方法,找到了趙云深的母親,緊張又局促地說:“阿姨,我們聊天吧?!?/br> 趙母恍若未聞。 許星辰道:“我、我……” 她半天講不出一句話。 趙母忽然抬頭:“前天我拖地呢,趙云深在他的臥室里打電話,我聽他和人說,他元宵節(jié)回學校,每周都能兼職,可以做家教、發(fā)傳單……你滿意了?” 許星辰起初沒聽懂,后來才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 許星辰很少和人爭論。有些談話技巧,需要在實踐中鞏固,而許星辰顯然不會。她只能一個勁地解釋:“他沒告訴我兼職的事。他還在上學……沒事的,再過四年,他博士畢業(yè)。我有工作,我會幫他的?!?/br> “他要臉,”趙母淡淡地說,“不像你,和你媽一樣?!?/br> 許星辰的腦袋里仿佛爬滿了最聒噪的蟬。混亂的響聲越演越烈,她難過到耳鳴頭暈,大聲反問兩句:“你為什么總是罵我mama?罵人不罵父母,你知不知道?” 趙母沒做聲。她垂下頭,閉著眼睛,神色無望而壓抑。 許星辰退讓道:“我明白趙云深他爸爸去世后家里的狀況和以前不一樣了,您要是心里憋著難受勁,多出門和朋友見面會好一些,節(jié)哀順變?!?/br> 她這句話一出,非但沒有撫慰到趙母,還令她繃緊一張臉,長久地盯著許星辰。 許星辰被她凝視得頭皮發(fā)麻,語無倫次地道歉。 場面一度非常嚴肅。 許星辰暗恨自己見識少,沒吃過虧,并不擅長和長輩說話。 這時,趙母開口:“你走,離開我家,這幾天我不能看到你?!?/br> 許星辰?jīng)]料到趙母會有這種反應。她問:“我做錯事了嗎?” “沒有沒有,”趙母說,“我做錯了事。” 趙母說著,表情無一絲變化,眼淚不止,如江河奔流般涌下。但她的精神處于割裂狀態(tài),就好像悲傷又痛哭的人并不是她。她只是一位坐在床邊的旁觀者,喪失一切喜怒哀樂。 顯然,她崩潰了。 許星辰倉皇失措地逃出臥室。她給趙云深打電話,讓他快點回家。 趙云深一支煙剛抽到一半,立刻把煙頭熄滅,風塵仆仆地跑回家。剛進家門,只聽母親在說:“許星辰,今年元宵節(jié)前,你都別來了,我不能見到你……” 趙云深推開父母臥室的房門,母親滿臉淚痕的樣子映入他的視野,他問許星辰:“你也哭了?” 許星辰撓了下頭發(fā):“我……我不知道?!?/br> 趙云深攬住她的肩膀:“走吧,我先送你回家?!?/br> 他身上又有一股煙味。他平常抽完煙,其實要在樓下靜坐一會兒,等到煙草遺留的氣息消失干凈。不過今天他太匆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