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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無非也是在同李翰林李翰林示意:他們只是隨行,諸事還是聽李翰林安排。 李翰林也由此待他們愈發(fā)殷勤,物資分配時總是先問過他們,送來的起居用品和吃食也都是最好的。 可長途車旅的條件哪能有多好,天氣嚴寒,不便生火做飯, 所謂最好的吃食,也不過是送來的烙餅里多夾了兩片腌rou, 菜湯里要多漂浮些rou沫。 在最初吃到這等吃食時,江樂之差點沒直接吐出來。 她急促地飲了幾口水,才將那股子惡心勁壓下去,皺著眉道:“好咸。 明姝點點頭,卻仍就著水將那烙餅吃了個干凈。 江樂之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切,她望了望自己那才吃了一口的烙餅,頓時又回憶起那可怕的滋味,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明姝:“你…… 你怎么能吃下去的?” 那烙餅是提早了許久準備的,餅皮甚是冷硬,那腌rou為了能久置,不知道放了多少鹽,咸得簡直能讓人閉氣。 明姝此時的感覺也不太好,她搖搖頭:“填飽肚子罷了?!?/br> 見此,江樂之咬咬牙,又咬了一口,勉強咽下去后,又是一陣干嘔。 這一番折騰后,她面色有些泛白,將那烙餅放下,只是將那菜湯喝完了。 也不是江樂之嬌氣,只是在前十五年里她都是錦衣玉食,吃的都是精細蔬米,突然吃到這種東西,總歸是難以適應的。 不適應的人不止是她們,三皇子剛看到這簡陋的吃食,全然沒有進食的興趣,便指揮著侍從去生火,要用攜帶的蔬米做些新鮮炊食。 還是謝嘉言攔住了他,用一句“不可鋪張”阻止了他的行徑。 他們是受皇上指派隨行,接下來還得有好些時日要同隊伍里的官吏相處,眾人皆是吃烙餅菜湯,三皇子一個人搞特殊化,要生火做飯,定然是會惹來非議的。 此行中的不少人都是景帝親信,三皇子也明白其中關(guān)竅,便也就只能乖乖作罷。 好在他的那些個箱籠里,也有備上些糕點,也還算有個調(diào)劑。 謝嘉言從他那搜刮了一半糕點,便給明姝她們送去,卻被明姝婉拒了,只留了少些許給江樂之。 明姝搖搖頭:“我還能吃得慣?!?/br> 謝嘉言望著她瘦尖尖的小臉,皺著眉頭道:“你沒必要勉強,你先前不曾經(jīng)過這般車旅,吃不慣也是正常的?!?/br> 明姝卻堅持:“往后日子還長著,總要習慣的。” 況且,對她來說,最難熬的不是吃食,而是每日行車路上的顛簸。 每日窩在車廂里,那顛簸勁兒簡直要將人骨頭晃都散,可明姝還得在這種環(huán)境下看書。 書和人一起晃,倒形成了一種契合。 而眾人最期待的,便是抵達驛站的時候。 不僅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飯菜,還能睡上寬敞的床榻,更可以好好清洗一番,洗去一身風塵。 可惜行程安排頗為緊張,大部分時候仍是在路途中,即便臨靠驛站了,也最多停留個一日半日的。 馬車走啊走,一路的風景從深秋景象逐漸徹底轉(zhuǎn)換到了冬日風景,樹木上掛著的零星黃葉也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 而在這兩個多月里,他們也途徑了柳州、青州和宣州,在三地各停留了五到七日,期間還經(jīng)過了不少小縣城。 在李翰林他們辦事之時,明姝便到了官衙處,給那兒負責刑偵的官吏們講解素描畫法。 也正是這時候,明姝才發(fā)現(xiàn),即便是這些在官衙任職的人,文化程度也不算好,僅僅是識得幾個字,偶爾明姝引用到到幾本經(jīng)典書目中的話語,那些人也是一臉茫然。 至于那負責畫通緝令上圖像的畫師,水平更是令明姝大跌眼簾。 他們就連尋常的工筆畫都不太懂,更莫說要學明姝說的這素描畫法了。 明姝這時才稍微明白景帝要她一起南下的原因了,所謂推行素描法大概只是個幌子,要讓她“開眼看世界”才是更深層的原因。 她在京城長大,所了解的一些道理常識也是基于這一背景,至于其他的知識,大部分都得于書本。 而只有親眼見了,才能理解到現(xiàn)實與書本的差距。 明姝當時覺得,這一素描法若經(jīng)推行,或許會能提高捉拿兇犯的效率。 可在與這官衙中的畫師打交道后,她才驟然發(fā)現(xiàn),很多畫師的問題不僅是出在畫風上,更出在畫技本身上。 實地所見,經(jīng)了了解,明姝才知道,這些底層的官吏們拿的俸祿并不高,這樣的“工資水平”自然也很難招到什么高水平的人才。 就拿明姝在青州遇見到一個畫師來說,他的畫技甚是拙劣,大概是“畫虎卻類犬”的水平。 可在明姝問起時,這人卻言辭直白:“沈小姐這可就不懂了,我們這是小地方,能有幾個會畫畫的?我這水平您看不起,可在這兒也是頂尖兒的了!” “況且,每月就給那幾個銅錢的,更厲害的人誰肯來啊……” 這話明姝是相信的。 地方官和京官差異實在是大,,普通地方小官吏沒有別的收入來源,僅僅靠著那月俸,最多也就是能糊口。 官吏尚且如此,莫論普通百姓了。 有飯果腹、有衣蔽體便是百姓們最大的追求,至于讀書寫字,便只是少數(shù)人能享有的專利。 更多的人,還在為生計發(fā)愁。 可就是這樣,也有許多百姓說,這日子相較以往,已經(jīng)是要好過許多了。 景帝就任以來,勵精圖治,輕徭薄賦,還頒布了不少利民的政策,百姓的日子已經(jīng)好上了不少。 可大慶幅員遼闊,即便是施下恩澤,也難保證能遍及到每一處地方。 此番行途中經(jīng)過的地方越多,明姝的感概也就越多。 她一邊走一邊記錄,記錄所聞所見,記錄各地的風土人情,記錄所見的一些民生問題……數(shù)月過去,便已有厚厚的一冊。 她在行車之時,便不單只是看書,還開始試著撰寫書籍,除了寫下那素描法的要義后,還寫了一些自己在京城觀察了解到的、可以被各地官衙借鑒的政務上的法令與制度。 在寫出初稿時,她有些忐忑地將之給謝嘉言看。 謝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