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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左右晃動著,發(fā)梢在兩個肩膀上來回滑動。 咔嚓、咔—— 牙齒硌上核,整個人都頓了一頓。 垂下有修長睫毛的眸,他將李子自嘴邊拿下,另一只手的食指伸上去,認真地將核給摳出來。 又端來一盤新李子的辛詠瞧見薛沁芮,便欲行禮。薛沁芮將手指輕輕放在唇上,示意他安靜。 核摳了出來,衛(wèi)羽軒細細端詳一番,穩(wěn)穩(wěn)地放在桌上,再瞧瞧去核的半顆李子,一口下去咬下大半。 他認真地嚼著,望著前方的樹,腿還在不停晃悠,時不時動動腦袋,感受頭發(fā)朝不同方向微微拉扯頭皮。 衛(wèi)羽軒總是帶著一股執(zhí)拗勁,不論是最初的練字還是叫薛沁芮讀詞,亦或是其他方面,就連吃個李子都是這般認真。而他不愿做的,任誰也勉強不了,就像是薛沁芮一直勸他讀的經(jīng)書,從來沒有見他像摸那般勤。 剎那間她憶起初見時衛(wèi)羽軒的模樣,確實有幾分狼崽的模樣,而如今幾乎已是完完全全少年模樣,除了,想盡了法子卻如何也治不好的嗓子。 日頭漸高,薛沁芮抬腳,要走近去叫他動身。 然而才邁兩三步,昨夜僅著絲質(zhì)里衣的衛(wèi)羽軒一瞬間閃過她眼前,不禁令她腳步一滯。 最后的衛(wèi)羽軒是連里衣也不剩了的??刹恢獮楹危蔷吒糁镆麓⒌能|體在她腦海里最為清晰。 眼前的兩個形象一重合,竟有些虛幻奇異。 薛沁芮示意辛詠去提醒提醒衛(wèi)羽軒,便往后退上一兩步。 卻在此時,雙手撐在椅子上,目光追尋一只麻雀的衛(wèi)羽軒轉(zhuǎn)過頭來,看見正要轉(zhuǎn)身的薛沁芮。 她立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衛(wèi)羽軒粲然一笑,渾身都是自天上灑下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保證之后再也沒有人來打斷他們倆了?。。。?! 第51章 打探 薛沁芮不禁一怔。 “走吧, 別遲了?!痹S久后,她輕聲道。 看著衛(wèi)羽軒起身走來,薛沁芮不知為何, 提前轉(zhuǎn)過身去, 要先走幾步。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 一下子僵在原地, 轉(zhuǎn)回來也不是,繼續(xù)走也不是。 爾后頸間一熱, 衛(wèi)羽軒自其身后探過頭來,將腦袋輕輕放在薛沁芮的肩上,埋下頭去,深呼吸幾口。 “好了,走吧。”薛沁芮遲疑地舉起手, 拍拍他的腦袋。 衛(wèi)羽軒抬起頭,對上薛沁芮的目光, 眸色清澈無雙。 一路上無話,直至門口車前。 薛沁芮打量幾眼裝潢華麗的車身,轉(zhuǎn)身對衛(wèi)羽軒笑道:“你先上吧?!?/br> “公爺,那輛車是為您準備的, ”一個宮女跨步而來, 指指后方,“那輛才是為衛(wèi)公子準備的?!?/br> 后面的車較之前者儉樸許多,看上去跟給一個高級奴仆準備的車一般。 “公爺,衛(wèi)公子的車是百分百烏木所制, 再多裝潢都只能叫整輛車俗氣不堪, ”宮女像是曉得蹙眉的薛沁芮在想些什么,“此為陛下親點?!?/br> 薛沁芮便閉緊欲反駁的嘴, 三言兩語感謝過皇帝,叮囑衛(wèi)羽軒幾句,便上了車。 一路上除卻顛簸,竟沒生什么事端。 那陽光下晃腿吃李子的衛(wèi)羽軒一次次出現(xiàn)在薛沁芮眼前,昨夜之事也被她一道又一道地思量著。 原以為衛(wèi)羽軒是一張純凈的紙,晴日里總能透半分的光,然而總有些瞬間瞥見他無光的眸,便覺得他如同無星的夜空,深邃神秘。既叫人不忍染指,又叫人捉摸不透。 究竟該如何待他啊……薛沁芮再次迷惘了起來。 要與衛(wèi)羽軒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真的要用那般的方式么?雖說他道自己原因,可他對自己的情感究竟如何,他自己清楚么?利用一個情竇初開、甚至有可能還未開的少年,靠奪取他的清白擭取自己的利益,真的好么? 車外的奴仆們不大規(guī)矩,陷入沉思的薛沁芮也懶得去管,聽他們在外閑聊著。 正要靠著軟壁歇息片刻,薛沁芮忽地睜眼,掀開簾子:“安舒!” 安舒正因身邊人的嘈雜緊蹙著眉,此刻忙往前跑上幾步,聽薛沁芮差遣。 “上車,我問你些事?!?/br> 還未待薛沁芮吩咐停車,安舒便輕盈地跳了上來。 薛沁芮皺皺眉,沒有講什么,只是看著她在這華貴的車里局促半晌,才在多次確認后謹慎地坐下來。 “你還有沒有什么解法?”薛沁芮單刀直入。 安舒低頭思量片刻,眼睛也不抬,搖搖頭:“奴都想遍了,也找那個婆婆求過幾遍,還是沒有什么法子?!?/br> “我倒是有個新解,”薛沁芮沉吟半晌,回憶良久那日的夢,終究還是決定講出來,“所謂‘旦夕擊于易’,‘擊’者便是相通之處,而旦夕相通處僅為蒼穹血色。再說‘易’,又換作‘改變’。我的出現(xiàn)改了羽軒的命——由此看來,確實有個極符合此言的藥引了。” 安舒立即抬起頭來,爾后臉色一白:“主君……您是說,要用——” “用我的血。”薛沁芮替她把話講完。 安舒吃驚地盯著薛沁芮,唇色都變淺了許多,許久都講不出話來。嘴唇囁嚅半日,總算是發(fā)出了聲音:“主君,您……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不過是失點血罷了,”薛沁芮見她這般緊張,倒覺得滑稽,不由得笑出來,“有什么好擔心的?” “奴……”安舒要辯解,眼珠子動動,卻覺得薛沁芮講得有理,只得強行道,“奴是覺得,主君如今是堂堂衿國公,為一個小夫郎做出這等事,或許會……” 講著講著,便沒了聲音。 薛沁芮見她又低下頭去,沒有繼續(xù)講話的跡象,也就漸漸收住笑容:“你竟這么考慮我?不好生為你服侍更久的羽軒考慮考慮么?” “奴自然會先——”剛抬起頭的安舒又埋下去,吞吞吐吐,“奴如今是衿國府的人,自然要先為衿國府之主考慮。” “為我考慮?”薛沁芮嘴角一勾,身子往后一靠,翹起一只腿,“說說,你為我考慮過何事?” 安舒的手絞在一起,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膝蓋,好似下定什么決心,她深吸一口氣道:“您與公子之間的……那個……” 這倒是令薛沁芮一愣。她想過許多回答,硬是不曾料到安舒會講此事。 “促進公爺與其夫郎的感情和諧,是府里上下奴仆都該做的事,”安舒不給薛沁芮開口問的機會,這次答得十分流利,“只有內(nèi)院和諧,公爺才能更好地做事、平日的生活也就更愜意?!?/br> 這回答可真是標準。 薛沁芮看她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眉毛一挑:“若是我說,我要納幾個偏房,教日子更為愜意些,這事叫你來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