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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安舒——衿國府此時或許早已雞飛狗跳了。 正想著,不知何處便傳來一陣慘叫,接著便是一道刺眼的光在黑暗中劃開一道口子,一具血淋淋的軀體自口子里被扔了進來。 還未瞧見那人的臉,光又自那逐漸縮小的口子里迅速消逝。 整個屋子里都是那人粗重的喘息聲。 “羽軒?”薛沁芮的聲音顫抖著,不顧腕上的傷,撐起身子,便要站起來。 嘩啦—— 腿上一陣劇痛沖上來,她又癱倒在地。 她的腿,被打斷了,兩條腿都是。 果然,還是那個為了皇位姐妹相殘的皇帝。 薛沁芮輕笑一聲,接著咬牙挺過此陣劇痛,靠著兩只手一寸一寸爬過去。 那人躺在地上,努力呼吸著,就連喘出的氣息里都帶著血腥味。 薛沁芮伸過手去:“羽軒——” 嘩! 話未講完,那人便用那血rou模糊的手一把抓住薛沁芮。 “啊……啊……”那人扯著沙啞的嗓子,盡力發(fā)聲。 不是衛(wèi)羽軒的聲音。是個女子。 薛沁芮渾身一抖,便要抽回手來。 “啊……”那人愈抓愈緊,把她當作落水時唯一能抓住的岸邊草。 “放開我!”薛沁芮小聲喊道。 “啊……”那人拽上薛沁芮的手肘。 那道口子忽地又裂開來,光芒直接刺入薛沁芮的眸。 一道鞭子忽地落在那人身上。 “你這賤人,還敢動我朝衿國公?”光里送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那人顫巍巍地松開手,全身都在感受著鞭子帶來的疼痛。 “公爺,”女子的聲音特地柔下來,“陛下有請?!?/br> “不要在意那賤奴,”女子繼續(xù)道,“不過是個忤逆陛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罷了?!?/br> 薛沁芮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在雙眼被蒙住的境況下,盡力保住自己僅剩的體面,被兩個人架著來到皇帝跟前的。 “哎喲我可憐的孩子,”皇帝一臉關切地俯下身來,“你這是被何人整成這副模樣了?” 薛沁芮忍著小腿上的痛,端端正正地跪著,頭也沒有力氣抬起來。 “哎,朕竟給忘了,快賜座!” 旁邊太監(jiān)忙端來個小凳子。 薛沁芮什么也不說,直接坐下。 “你說你啊,怎整成今日這番模樣了,”皇帝親自倒兩盞茶,其中一盞給薛沁芮送來,“這出身呢,本不是你的錯。來,喝口茶消消氣,改日我便好好懲罰一番打斷你腿的人?!?/br> 薛沁芮不接:“陛下,若您確定我是逆族之后,還何必這般待我?” 皇帝一笑,將茶盞放在一旁,便要開口—— “母皇!母皇!您別聽jiejie的!”隨著景王的喊聲,門被打開來,二人快步走進來。 棠王一只手被身后的景王緊緊抓住,另一只手則握著劍,氣勢洶洶地進屋:“母皇,關家后裔既已尋到,您為何還與她談話?!” “晗兒,把你jiejie帶下去好生安慰著,怎能這般失儀?” 景王答應著,手忙腳亂地將棠王勸著往回走,走至門口,她又回過頭來:“母皇,沁芮人很好,您還是不要……” 她話停在一半,眼里盡是請求。 “朕曉得,你們先下去,”打發(fā)完二者,皇帝再次慈眉善目地瞧過來,“晗兒說得有理。朕,也確實舍不得殺你?!?/br> 薛沁芮心里嗤笑一聲,表面上默不作聲,甚至還帶著點感激瞧向皇帝。 “只是啊,這關家實在是惹人恨。你也瞧到了,連我女兒都氣成這副模樣。若我不做些什么,恐怕……”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我?” 皇帝頓上一頓:“沁芮可知近日郭兒高勒在邊塞屢屢挑釁?” 薛沁芮沉吟片刻:“陛下莫不是想拿我作質?” 皇帝搖搖頭:“不止?!?/br> 薛沁芮深深蹙眉,而后猛地抬頭:“您還要羽軒一并去?!” 皇帝俯下身來:“沁芮,畢竟,那郭兒高勒的圣狼,是羽軒傷到的,若是……” “陛下的心意我明了了,”薛沁芮心里盤算著,沒做無謂的反駁,“羽軒執(zhí)拗,只望陛下賜我一段時日,與他講講話,免得去了那邊鬧出什么事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最低谷了?。?!之后就要飛啦飛啦小可愛們不用擔心 (今天干了件大傻事,嚇得我還以為我不能更新了qwq感動) 第63章 上路 薛沁芮不知自己究竟講了什么, 竟能讓皇帝信了她,還求來趙齊焉,替她治骨。 “你有何打算?”趙齊焉尋到斷骨之處, 拿來木板。 薛沁芮屏氣良久, 待最大的痛楚過去, 細細打量趙齊焉一番, 才開口道:“沒什么打算。” 趙齊焉畢竟是有皇帝之寵的人,薛沁芮可不敢與他多講。 “沒有打算?”趙齊焉停下手中的活, 蹙眉瞧向她,“那我怎么辦?” 薛沁芮眼眸一轉:“你對陛下有功,自然該享受屬于你的榮華富貴去。” “我有什么功?” 薛沁芮盯住他的眼:“羽軒沖入圍場,不是你去講的么?” 她倒寧可他否認。 然而趙齊焉憤憤地一錘自己的腿:“我本意是去尋人救你,那時事出突然, 我只想到了他?!?/br> 薛沁芮眉頭鎖得更緊:“你怎知我有危險?” “那個陸杭送的木盒,”趙齊焉自腰間掏出那塊布, 交給薛沁芮,“他說圍場上特意給你放了狼?!?/br> 薛沁芮看著那串娟秀的字跡,幾乎是瞬間便認出來,由此不得不信了趙齊焉的話。 “陛下不讓我死, 便能用我與羽軒做中原與郭兒高勒的緩沖。她早就算好了, ”薛沁芮努力不去想陸杭,只好轉移話題,“棠王卻揣測錯了她的心思?!?/br> 兩只腿都包妥當,趙齊焉輕輕將薛沁芮的腿放在一張椅子上, 自己挪遠些凳子:“所以你瞧見了, 景王,才是最要你留心的人。” 薛沁芮暗自思量著, 沒有接話。 “稷王與緋王被軟禁了起來,但稷王還是想了法子,托人送來了這個,”趙齊焉又摸出一個錦囊,“殿下請你在路上快到時打開?!?/br> “何時上路?” 趙齊焉沉吟片刻:“大約還要等上幾日。景王……似乎很想求陛下放了你們。” “那你呢?” 趙齊焉愈加沉郁:“我,或許還是會留下來吧。做個司藥,大不了再爬一級,再出宮,去大戶人家尋個差事,教那些公子讀書。” 薛沁芮沒有勸他什么,只是求他做些事,事無巨細地囑托了,好將自己宣邑的父母安頓好,不要出什么差錯。 而對于自己的未來,不知為何,一想到是與衛(wèi)羽軒一起,她的擔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