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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卻是你追我趕,動作飛快,如同兩個斗得激烈的天生勁敵。 遠遠看去,黑色的大將軍裝與白色的王儲制服如同合為了一體,靠近些才能發(fā)現,兩方邊境分明,對比強烈。 就好像黑白都有了意識,黑色想要染黑純白,純白也想侵入純黑,只是兩者都不肯想讓,誰都不愿意先退后一步。 沐赫低頭,語氣深沉:“沒想到將軍對我們華特的交際舞這么了解?!?/br> 時瑾面露僥幸,感嘆道:“這也是因為我的副官南澤,多虧他專門提醒我,讓我去星網上學習了華特的舞蹈,不然這會兒怕是要在殿下面前出糗了。” 聽著她話里透露出來的親昵,沐赫不動聲色:“南澤?” 時瑾微笑:“就是剛剛我身邊的人?!?/br> 沐赫扶著她后腰的手微微按了下,又狀似無意的松開:“是嗎?沒想到將軍和屬下的關系這么好?!?/br> “還好,畢竟南澤跟了我這么多年。”時瑾視線上升,從他的領口移到了下頜,雖說他是個男人,皮膚卻光潔如玉,“殿下不是說要和我談事嗎?” “那個不急?!?/br> 時瑾無奈:賣東西的不急,那她這個買家急著也無用,就是不知道這賣家還想打個什么主意。 雖然她察覺到了沐赫今天有時在看她,但分別一年,她自己都忙著事業(yè),沒怎么想起過沐赫,也就以為沐赫早把懷疑丟了去。 當年她的那招金蟬脫殼并不簡單,為了以絕后患,她完全是以生命作賭,設計了一個幾乎沒有人能逃出的死局。幸好,她命大,最后從爆炸中活著逃了出來,與情報局接應上,回到了聯(lián)邦。 再加上總統(tǒng)閣下動用最高權限封存了她的檔案,為她偽造了臥底那幾年,她在聯(lián)邦的生活經歷,只要她自己不暴露出來讓對方察覺,那沐赫就不可能找得到她是林今的證據。 跳舞時,時瑾趁著身體旋轉,掃了場內一眼。 此時舞會已經接近了尾聲,總統(tǒng)閣下不在場中,大概是離開舞廳去了休息室里。 酒桌邊,廖松鶴大將身邊帶著侄子,正在和來訪的華特帝國商務部長聊天。 陽臺處,沃爾德大將靠著圍欄,似乎在飲酒,而他的副官正擋在陽臺入口,阻攔著一眾身穿奢華晚禮服的貴女。 “將軍和我跳舞都不專心,是覺得我很無趣?” 收回視線,時瑾看了眼明擺著是要和她聊天的沐赫,真誠地笑了:“當然沒有,殿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和殿下相處讓我感到十分愉快?!?/br> 若是夸人就能讓他快點和自己簽下協(xié)議,她倒是不介意拍下他的馬屁,好讓讓他見到自己的誠意。 當然,她最想要的,還是沐赫能在和她交易的時候,再給她打個折,畢竟給整個軍團添置新裝備那可不是筆小數目。 因為劉威家族的生活極盡奢靡,做什么都耗費無數,這么多年累積下來,花掉了第三軍團內的不少積蓄,而且作為司令的人管理不善,對下面的貴族肆意縱然,導致他們也跟著不守規(guī)矩,瞞天過海,扣下不少該上交的好處。 這些日子忙著過渡軍團司令的權力和位置,下面的那些肥羊們,時瑾還沒找到機會處理。 明明手里有一堆待宰的肥羊,結果她還那么窮,想到這,時瑾就有些不開心。 聽了她的話,沐赫也不知信了沒有,眸子里依舊泛著冷光:“將軍實在是厲害。一年前你才當上的中將就被派來接待于我,倒是挺受你們總統(tǒng)信任的??上?,我當時沒意識到這一點。” 不然他早該想到,時瑾遲早會繼續(xù)往上爬。 當然,那時最影響他判斷的,還是他覺得時瑾就是林今,后來又被時瑾挑明的事。 他眼中意味深長:“當時將軍在我面前直言不諱的時候,看起來也沒有那么穩(wěn)重啊。” 還跟他說什么不想被他當成別的人,她只是她自己,但他怎么想又跟時瑾有何關系呢? 時瑾心道:當時確實是有些心急了,為了盡快打消沐赫的疑慮,她就在沐赫面前做了場戲,不過…… 你又有什么證據來揭穿我呢? 她不退反進,抬眸直視著沐赫,眼睛彎彎:“是啊,一年前的時候,我確實還不夠成熟。那時候我剛剛成為中將不久,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接待殿下,心情十分激動,就難免有些自以為是。我那夜郎自大的樣子,實在是讓殿下見笑了?!?/br> 沐赫眸光一凝:“是嗎,那倒也是難免的事?!?/br> 時瑾又提到:“仔細想來,那時軍演我也有不是之處。都怪我太過爭強好勝,為了贏得勝利,就仗著殿下光風霽月,行事光明磊落,故意使了不入流的手段……” “行了?!便搴召康卮驍啵骸拔抑懒恕!?/br> 時瑾表情愣了下,沒有再說下去。 話都被她說完了,沐赫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心里琢磨著:時間過了這么久,她怎么還是如此精神。 當年,他把林今放進過高級治療倉里,雖然當場顯示的結果只是喝醉,但后來他無聊之時讓人將檢測數據重新進行了分析,就發(fā)現了林今身體的一個特質——她飲酒后的昏迷,并不是單純的喝醉,而是類似于被麻醉后的反應。 昏迷時,林今的大腦活動似乎仍然處于高度活躍狀態(tài),只是不知道,她為什么表現得像是喝斷片的樣子,而且實際上,她的身體也出現了失控無力的現象,如同運動神經被麻痹一般。 經過詢問那些技術人員,沐赫也知道了,這種特質應該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倒像是基因變異的結果。 當時沒覺得有什么,現在他倒是希望,這能起到甄別的作用,至少能找到一點證據來告訴他,他的直覺沒有出錯。 可距離宴席過去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當年林今是喝完酒就暈倒的,時瑾卻是到現在都還沒有什么反應。 沐赫眉頭慢慢皺起:難道真的不是? “殿下這么看著我是做什么?”時瑾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聞言,沐赫松開了眉,再等會兒吧。 他輕描淡寫道:“沒什么。” 下一刻,舞池里的音樂驀地停止,原來是樂隊停下了演奏。 舞會的最后一曲結束,也意味著今晚的盛宴馬上就要結束了。 時瑾松開右手,將其從沐赫手里抽了出來,同時左手從他肩上放下來。 她退后一步,與沐赫拉開了距離,感激道:“多謝殿下的邀請,能和殿下共舞,是我的榮幸?!?/br> 沐赫眼里閃過一絲不快,聲音平靜:“能跟將軍共舞,也是我的榮幸?!?/br> 這時,南澤走到時瑾身邊,聲音不大,但沐赫也能聽到:“大將,回去的飛行器已經準備好,就等在外面。” 作為軍團司令,她總會有很多與眾不同的特權,比如:在其他人等下還要去停車場,再乘坐飛行器離開的時候,她的飛行器就已經停在了宮殿外。 聽到這話,沐赫心里忽然有些煩躁。 很快,總統(tǒng)沃克回到了宴會廳,朝著北側的發(fā)言臺走去,有人走過來請沐赫一起上臺。 等下沐赫講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