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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從筆袋里拿出一支筆,在本子上記下了關鍵點,以免遺漏。還有,按照景辭的說法,喬安彥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影響了。這件事的起因雖然是喬安彥,但目前的結果卻不是他控制的。所以像之前那樣打暈喬安彥的辦法,已經(jīng)行不通了。那就只能等著景辭慢慢變好?不,他絕對不會把擔子丟給景辭,讓他一個人扛。這個“好”到底是怎么定義的?真的只有成績方面嗎?贏驕若有所思地盯著桌面。人生中最重要的兩件事,一個是事業(yè),另一個則是感情。感情?!贏驕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關鍵點。喬安彥喜歡他,景辭頭疼的時候被他碰觸會減輕……事業(yè)方面,景辭的成績越來越高,取得的成就越來越大,會抵消喬安彥的影響。那感情方面呢,如果他讓景辭覺得更幸福,會不會也有幫助?還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想到剛剛說分開時景辭的反應,贏驕的心臟就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一般,拉扯著的疼。明知道自己喜歡他,明知道自己會等他,但景辭還是害怕。贏驕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朝他看了過去。景辭似乎正在做題,手中的筆動得很快。不用看贏驕就知道,他做的一定是數(shù)學題。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贏驕深深地呼吸,強迫自己收回了目光。他其實比景辭更不想分開。景辭那么優(yōu)秀,接觸的都還是跟他差不多的人,讓他每每想起來,連刷題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他變小揣進自己兜里,緊緊捂著不讓任何人看見。可只要他們一天不分開,景辭就會難受一天。他剛剛想了這么多,想要實驗的方法也很多,但也僅僅是猜測,不是肯定。為了改變目前的狀況,不管多荒誕的法子,他都會去一一嘗試,可他不能讓景辭忍著難受等他。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不確定的期限。贏驕合上本子,抬眸看了眼時間,起身離開了教室,就從喬安彥開始好了。整個七班,除了李宙,只有何粥幾個人知道贏驕和景辭的事。作為被一路秀恩愛到現(xiàn)在的人,他們幾乎可以說是見證了兩人的關系發(fā)展到現(xiàn)在。贏驕冷不丁這么一換座位,直接把幾個人嚇傻了,何粥甚至還背著他拉了一個小群。【何家你大爺】:驕哥和辭哥怎么了?吵架了嗎?【鄭闕不鄭闕】:不知道啊,我日。我今天回來看到同桌變成他的時候,差點懵了。【彭程程】:不像吵架。【何家你大爺】:不吵架為什么忽然這樣?有點奇怪,驕哥脾氣沒那么大啊。而且就算有,他也不會對辭哥發(fā)。【鄭闕不鄭闕】:中午不還是好好地么,驕哥還去給辭哥買蛋糕了。【鄭闕不鄭闕】:是不是……他被分手了???【何家你大爺】:瞎說,辭哥不是這樣的人。【彭程程】:像分手。【鄭闕不鄭闕】:老彭你別嚇我。【何家你大爺】:不提還好,這么一說感覺真挺像的。但就驕哥這黏糊辭哥的模樣,我真想不通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讓他倆分。【鄭闕不鄭闕】:真的像是分手,驕哥做錯什么惹辭哥生氣了?不應該啊,驕哥又不傻,沒道理去撕辭哥的數(shù)學書。幾個人討論了半天,還是沒弄明白,最后決定試探一下贏驕。平常只要稍稍提到和景辭有關的話題,他就會變著法兒秀。如果他還繼續(xù)秀,就沒事。要是連秀都不秀了,那可能就是真出了大問題。只是何粥的消息還沒來得及發(fā),贏驕就出了門。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一下,也悄悄跟了上去。贏驕沒去別的地方,他直接上了四樓,把喬安彥揪出來,拖上了天臺。十一班的學生已經(jīng)習以為常,面色平靜的看著贏驕和喬安彥,心里就一個想法:這次喬安彥要是再暈,他們誰去把他背到校醫(yī)室?省實驗的教學一棟一共五層樓,五樓之上還有一個天臺。學校領導怕出危險,天臺的木門一貫都是鎖著的,但卻架不住贏驕的幾腳踹。喬安彥驚慌失措,不停地掙扎:“你……你干什么?放開我!”贏驕充耳不聞,一手扭住他的雙臂,一手掐住他的后頸。膝蓋抵在他的后背上,將他死死按在了天臺邊緣。這會兒正是晚上,學校的天臺上開著一盞定點關閉的小燈?;璋档臒艄庵校瑔贪矎┣迩宄乜吹搅俗约荷习肷淼囊徊糠忠呀?jīng)探出了樓外。他嚇得渾身發(fā)軟,眼淚瞬間糊了滿臉,哆哆嗦嗦地喊:“你放、放開我……我、我去告老師了!我告老師了!”贏驕手上微微用力,把他往外推了幾分,冷冷道:“再叫一聲就把你扔下去。”他眸子森寒,在燈光下映出殘忍的光:“知道我家有錢吧?弄死個你還是賠得起的?!?/br>“你、你……”喬安彥肝膽俱裂,幾近崩潰。礙于贏驕的警告,不敢哭嚎出聲,抖著嘴唇勉強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到底、到底想做什么?”“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否則……”喬安彥拼命點頭:“你、你問,我什么都說,什么都說!”贏驕垂眸,沉聲道:“你是從什么時候回來的?”喬安彥倏地瞪大了眼睛。果然!他沒猜錯,贏驕也是重生的!他是個軟骨頭,別說是有死亡威脅了,就是平常他也不敢糊弄贏驕,立刻道:“大后年?!?/br>贏驕算了下時間,大后年是他們大二的時候。他又問:“為什么會回來?”“我、我不知道。”樓下的水泥地被路燈照的一片清晰,看的喬安彥腦袋眩暈,冷汗直流。怕贏驕對他的回答不滿意,他又道:“真、真的不知道?!?/br>他喘了兩口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當時我在街邊,看、看到你和你同學一起進了大學。我……我特別羨慕他,本來想跟著你們,但是進不去?!?/br>“晚上的時候我……我死了,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回來了?!?/br>“哪個大學?”“北大。“北大……贏驕忽然勾起唇角,沒有景辭,別說是北大,自己大學都不會上。喬安彥口中的上輩子,他應該就和景辭在一起了。“跟我走在一起的人是誰?”喬安彥努力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想不起那個人的臉:“不、不知道?!?/br>他咽了口唾沫,惶恐道:“我看清了的,但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我沒撒謊?!?/br>怎么可能會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