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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能說出的最直白、最羞恥的話了。想跟贏驕一個戶口本、想和他成為一家人。哪怕法律不承認,在他心里,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最親密的關系。贏驕呼吸一窒。這個傻子,他給什么都不要,卻把自己的一整顆心悄悄地奉了上來。贏驕幾乎不知道要怎么愛他才好,他抱著景辭,將他壓到床上。一邊激烈地吻他,一邊啞聲在他耳邊道:“真想艸死你,艸到讓你沒法離開我?!?/br>景辭渾身guntang,臊得腦袋都幾乎要冒煙。渾渾噩噩間,察覺到贏驕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他的褲子里,他條件反射地弓了一下身體:“哥,還沒洗澡……”“我知道,別動……別動!”贏驕按住他的腰:“你乖乖的,我就摸摸?!?/br>景辭忍著羞赧抬眸看他:“不、不做么?”“怎么了,景神?!壁A驕挑眉看他,眼里盡是調(diào)侃:“答應過的事情不算數(shù)了?說了你自己弄給我看,想食言?”景辭看著他額頭上的細汗,知道他不是不想,而是怕自己疼。立刻道:“只有一點點疼,真的哥,我能忍的。”“你能忍,”贏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而后放開他,起身拉上窗簾:“但我舍不得?!?/br>景辭在自己身邊,可以笑可以開心,獨獨不可以疼,哪怕一點點都不行。怕他覺得愧疚,贏驕開了燈把亮度調(diào)到最高。坐到床邊,故意調(diào)笑道:“低估哥了不是?告訴你,這一開始可就不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的事兒了?!?/br>景辭紅著臉,囁嚅道:“那、那我也能忍?!?/br>他不想讓贏驕再憋著了,只是疼一點,又不是癢,有什么可怕的?贏驕被他撩撥地幾乎要化身禽獸,好容易才壓下了心里的那股沖動,往景辭旁邊挪了挪,目光在他漂亮的鎖骨上轉(zhuǎn)了一圈:“這么乖,那待會兒我說怎么就怎么?”景辭睫毛一顫,輕輕點了下頭。贏驕伸手慢慢地將他的衣服拉鏈往下拉,低低道:“我要是想射你身上呢?”景辭垂著頭,由著他將自己的外套脫掉,小聲道:“隨、隨便?!?/br>“哪里都行?”“……嗯。”贏驕忍無可忍,伸手扯了一下景辭的褲腰,沉聲命令道:“脫了?!?/br>哪怕沒碰觸,兩個人這天晚上也鬧了半宿。但景辭的生物鐘向來準時,第二天六點還是醒過來了。學了一上午,吃過午飯后,他實在是撐不住,破天荒地去睡了個午覺。要是放在平時,他睡一天贏驕都不會去打擾他,但今天不一樣。眼看著差不多快三點了,贏驕想了想,還是推門走進了臥室。“寶貝兒,”他在床邊蹲下,隨手抓了塊布料捏出一個尖,在他鼻尖上掻了搔:“起床了?!?/br>景辭好叫的很,只蹙了下眉,就睜開了眼睛。但腦子還是不怎么清醒,迷迷糊糊地叫了聲:“哥?”“嗯?!壁A驕等他能思考了,這才道:“先起來跟我去一個地方,晚上讓你睡個夠。”景辭把被子掀開,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疑惑道:“去哪里?”贏驕往他身上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睡衣穿的整整齊齊,收回目光道:“我mama的墓地?!?/br>景辭蹭地一下坐了起來,腦子里的睡意頃刻間跑了個一干二凈,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mama?”“嗯?!壁A驕被他的反應逗笑了:“那么驚訝做什么?都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了,見個家長不是很正常嗎?”雖說只是去墓地,可景辭卻莫名地緊張起來。他跳下床,一邊找衣服,一邊道:“哥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我什么都沒準備……”贏驕唇角含笑,倚在柜子上看他忙碌,打趣道:“你想準備什么?”景辭終于找到了一件黑色外套,拿出來平平整整地放到床上,認真道:“紙錢、金元寶什么的?!?/br>“傻不傻,”贏驕用手機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現(xiàn)在的公墓都不許燒紙的,而且她也不喜歡那種東西,買一束白百合就行了?!?/br>“啊,”景辭還真沒上過墳,都只是聽說的,聞言點了點頭:“那我來買?!?/br>“知道了?!壁A驕失笑:“不跟你搶?!?/br>景辭收拾了一番,對著鏡子照了好幾遍,直到徹底確認自己身上沒什么不妥之后,這才和贏驕一起出了門。剛好趕上了清明三天假期,又是傍晚送燈時間,來公墓的人絡繹不絕。贏驕帶著景辭繞過一撥人,直直地朝墓地中心走去,最后停在了一塊黑色的石碑前。“這里?!壁A驕一點點擦掉石碑上的灰塵,輕笑道:“往年都是我一個人來,今年帶了個人給你看看?!?/br>“他叫景辭,以后每年我都會和他一起來。是不是長得特別好看?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的。”不懂事的時候,贏驕曾經(jīng)怪過甚至恨過她。恨她為了一個渣男拋棄自己,也恨她讓自己親眼目睹了她的死亡。可后來,當他慢慢了解抑郁癥之后,心里的那些恨就都變成了憐惜。她不是不在乎他,如今自己名下的那些東西就足以說明一切。她只是實在堅持不住了,才會選擇離開。景辭將那抱了一路,連贏驕都不準碰的百合擺到墓前,恭恭敬敬地沖著墓碑鞠了三個躬。他不知道贏驕mama長什么樣,也不知道她去世的原因,但他仍舊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謝她。感謝她將贏驕帶來這個世上,才能夠讓他有幸和他遇見。贏驕靜靜地看著那塊墓碑,認識景辭之后,他很少打架了,也開始好好學習。現(xiàn)在他生活充實,又有景辭這么好的人陪在身邊,她應該放心了吧。贏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把被風吹歪的花束扶正,轉(zhuǎn)頭對景辭道:“走吧?!?/br>景辭點點頭,跟了上去。走了幾步之后,他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一眼。偷偷的、大著膽子在心里叫了一聲媽。叫完之后,又覺得自己有點厚臉皮,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臉,加快了腳步。回去的路上,贏驕將他家那些破事,包括他mama的死因,全部都告訴了景辭。“是不是一直好奇我暈血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壁A驕將地鐵卡放進兜里,無所謂道:“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景辭心疼的不行,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贏驕,又不想再讓他回憶那些傷心事。只好握住他的手,認真道:“沒關系,以后我?guī)湍憧粗!?/br>贏驕唇角含笑,輕輕掙開他:“嗯。”兩個人走出地鐵站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他們還沒吃晚飯。贏驕抬眸看了看,記起這附近的廣場上有一家西北菜還不錯,便帶著景辭朝那邊走去。沒想到剛走了一半,就被前面聚著的一堆人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