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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著種令人生厭的居高臨下。可你沒有選擇,你明白與其自己獨(dú)自一人一頭霧水地走進(jìn)俱樂部,不如跟著這兩個認(rèn)識余老師的人。你跟著他倆往俱樂部里走去,心臟噗通噗通直跳。你心里還記著最初余老師告訴你的話,他說這里明面上是私人派對,私底下卻是一些擁有特殊性癖之人的交流場所。你心里早有準(zhǔn)備,告訴自己無論看見什么不堪入目的場景都不能面露異色,可令你訝異的是大廳里坐著的人們都身著華服,姿態(tài)優(yōu)雅,任誰看了都會以為他們是來參加一場隆重的酒會,而非特殊癖好交流會。你看見幾個穿著晚禮服,雍容華貴的婦人端坐在鑲著金絲的沙發(fā)上,一面小聲打趣,一面用食指和拇指捻著盛著香檳的高腳杯。一旁則是幾個西裝筆挺,發(fā)絲服貼的中年男人,一個個溫文爾雅,沒有人挺著啤酒肚,也沒人滿臉油光,言行舉止中帶著一種偏偏君子的清正。這種社交酒會似的氣氛不僅與余老師所形容的俱樂部形成了對比,更是與樓上那些熙熙攘攘、盡情歡縱的年輕男女產(chǎn)生了劇烈反差。那一刻,你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僥幸,心想或許余老師只是在嚇唬你,這只是尋常的俱樂部罷了。可沒等你徹底說服自己,你便被那兩個在前頭領(lǐng)路的男人帶進(jìn)了一間你從未去過的化妝室,并被塞了一件黑色布料和一雙看不出是什么的網(wǎng)狀衣物。你皺著眉頭將衣服攤開,這才意識到那是一件無袖連體服和一雙漁網(wǎng)襪。“這是……?”你感到疑惑極了。“演出服啊,”盤發(fā)男人輕描淡寫地笑了,“所謂的上等座自然就是以最近的位置觀看表演了?!?/br>你的雞皮疙瘩瞬間竄起,堅決地表示自己沒有上臺的意愿,只想見到余老師,其他什么都不想做。盤發(fā)男人淡然地睨了你一眼,勾著唇,將你手中松松握著的衣服抽了回去。“不想上臺也行,”他眼里閃過了一絲促狹,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冷了下來,“那么就請你回吧,小魚兒可不是客人,沒有帶人進(jìn)來參加交流會的資格。”你愣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立在一旁的紅發(fā)男人立即接過話頭,嬉皮笑臉地補(bǔ)充道:“放心好啦,你只是助手,不是臺上的演員。這套衣服只是助手的演出服,是小青故意想逗你罷了。”他自來熟地勾住你的手臂,你卻沒來得及躲開,于是只能任由他過濃的香水侵蝕著你的嗅覺。他的臉與你的臉湊得極近,讓你一下子便瞧清了他臉上厚實如墻的粉底,卷翹整齊的假睫毛和涂得過于飽滿的紅唇。在如此無懈可擊的妝容下,他那雙有些渾濁、微微泛著黃色的眼白便顯得無比突兀起來。你突然覺得眼前之景有些道不明的恐怖,仿佛一切贓污腐爛都被芬芳撲鼻的鮮花掩蓋,爛在里頭,表面卻依舊光鮮亮麗。于是你匆匆撇開視線,不再與對方對視。紅發(fā)男人似乎并沒注意到你內(nèi)心的想法,或說即便意識到了也并不在意,像是一名正激情演說著的政客,手舞足蹈、滔滔不絕,試圖說服你留下并擔(dān)任今晚表演的助手。他說今晚的表演者只有y先生和小魚兒,你今天的任務(wù)就是擔(dān)任y先生的助手,只需要依照他的指示給他遞東西就行。他告訴你以往所有表演助手都是從來參加交流會的人群中挑選的,但看在你與小魚兒有點(diǎn)關(guān)系的情況下,破例讓你擔(dān)任助手一職。你敷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其實并不怎么在意助手的工作,反倒擔(dān)心余老師的情況,于是再次追問表演內(nèi)容是什么。可紅發(fā)男人卻只是曖昧地告訴你這是一場“角色扮演游戲”,具體內(nèi)容得看y先生的指示。你沉默了幾秒,又問能否在表演之前見余老師一面??杉t發(fā)男人卻耐著性子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表演之人在表演前都得做好準(zhǔn)備,演出前是萬萬不可與他人見面的。*你最終還是決定擔(dān)任表演助手,并穿上了那讓你無比羞恥難堪的緊身連體服和漁網(wǎng)襪。你當(dāng)然不愿成為助手,更不愿穿著這一身奇裝異服暴露在眾人眼中??蛇@是你能見到余老師的唯一方法——你別無選擇。在小青終于將你臉上的妝畫完,你也套上對方為你準(zhǔn)備好了的高跟鞋準(zhǔn)備上臺時,那個小名叫做“小紅”的紅發(fā)男人叫住了你。“剛剛忘講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可千萬記住了?!?/br>“這個演出流程非常嚴(yán)密,你是作為‘被邀請者’站在臺上的,因此一切表演都與你無關(guān)??僧?dāng)你作出了任何擾亂表演的舉動,或說了任何不該說的話,你便會從‘被邀請者’淪落為‘道具’,臺下的所有人將從‘觀眾’變?yōu)椤畢⑴c者’,身為‘表演者’的余老師也會成為連‘道具’都不如的‘垃圾’?!?/br>他說到這里,臉上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那個時候,場面就不再受我們控制了,你懂嗎?”*你站在下陷的舞臺里,頭頂是明亮的聚光燈,身體卻像是被浸入冷水似的遍體生寒。周圍的沙發(fā)椅上坐著的依舊是那些舉止有禮,姿態(tài)端莊的先生女士,可原先空無一人的圓形舞臺里卻不再冷清。——帶著面具的y先生,穿著助手服的你,以及披著紗衣的余老師。你與y先生是先到的,余老師而后才姍姍來遲。當(dāng)時,他身上只著一層近乎透明的薄紗,看見你站在舞臺的邊緣也沒露出任何驚訝之色,反而在踏入圓形舞臺的那一剎那便挑開了腰上系著的結(jié),將紗衣干脆地一脫,赤著身子往舞臺中央的走去。在那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荒誕不經(jīng)的噩夢,讓你目眥盡裂的同時又深感迷茫。不能破壞表演,你試圖麻木自己,刻意讓自己的雙眼直視前方,手里顫抖著將一件件面目猙獰的物件遞給離自己不到半米,情緒高漲著的y先生。臺下貴婦們的高級禮服被扯壞,高跟鞋丟得滿地狼藉,男人們與女人們放聲大笑,互相喂著酒,白花花的皮膚在晦暗的燈光下刺痛了你的雙眼。耳邊是凌厲的揮鞭聲,于是嗚咽聲和笑聲融化在了一個杯子里,彼此交雜,變得愈發(fā)渾濁。有一瞬間,你覺得自己仿佛被泡入了一罐裝著鹽水的咸菜,全身軟綿綿的,大腦愈發(fā)不清楚。我在做什么?你問自己,極度的痛苦后是茫然失措。我為何要來俱樂部?為何要當(dāng)助手?為何不阻止眼前的一切?可沒過多久,你漿糊狀的腦海中便有了合適的理由。——因為你不能破壞表演啊,這么做除了讓事態(tài)更加糟糕以外,什么都做不到不是嗎?于是你將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