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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曾親眼目睹這一切,哪怕現(xiàn)在被剝奪了一部分的感官,卻依舊對當時發(fā)生的事情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你聽到的內(nèi)容其實并不多,不過從夢中人翻動名片的動靜來看,這個畫面似乎發(fā)生在男人剛認識夢中人并把名片轉交給他后。兩人的關系較為生疏,但夢中人的語氣明顯要冷淡得多,對話似乎是由另個男人主導的。你唯一知道的信息是這個男人的名字中帶有“刑”,而他的姓讓夢中人想起了紅蓮業(yè)火。你覺得你似乎在曾經(jīng)的清醒夢中聽過帶有“刑”的名字,卻怎么也無法想起究竟是出自于哪場夢。在做了一次又一次清醒夢后,你已經(jīng)逐漸明白清醒夢的存在并不是完全無意義的。清醒夢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不僅讓你有種熟悉感,更與現(xiàn)實發(fā)生的事情有一定的重疊。雖然你還未完全摸清清醒夢出現(xiàn)的契機以及它的存在意義,但你認為自己不應該消極對待夢中發(fā)生的一切,應該主動去尋找背后的真相。而在這一段沒有做清醒夢的日子里,你一直都在思考清醒夢出現(xiàn)的規(guī)律。你得出的結論是,清醒夢中發(fā)生的事情往往都與你睡前接觸的人,事或者所處環(huán)境有關。你今天接觸最多的就是葉子和元淵,可目前元淵并不在場,你睡覺的地點也是在葉子家,因此你猜測夢里出現(xiàn)的那個陌生男人很有可能與葉子有關。理清思緒后,你隨意挑了個有關那個男人名字的線索試探葉子。為了不讓自己的意圖過于明顯,你問葉子對紅蓮業(yè)火有什么看法,希望能從他的反應中尋覓出些蛛絲馬跡。可讓你感到失望的是,葉子在聽了你的疑問后臉上第一時間浮現(xiàn)出的是困惑。那種困惑不夾雜任何其他情緒——他是真的完全沒有意料到你會問出這種問題。“怎么了嗎?”葉子問道,“難道電影劇本里提到了‘紅蓮業(yè)火’?”他說到這里,神情更加疑惑:“……可是我記得你拍的電影似乎和這個沒有什么關系?!?/br>你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剛想將方才的那一番話收回去,卻聽葉子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起紅蓮業(yè)火來,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問題的莫名其妙而當作玩笑。你依稀知道紅蓮業(yè)火是佛教里的一個典故,而葉子顯然比你清楚的多。他告訴你紅蓮業(yè)火是十八層阿鼻地獄的衍生之火,以罪孽為燃料,一旦沾染便無法撲滅,直到將罪孽焚盡后才會熄滅。如果能夠抗下業(yè)火的灼燒,無論過去曾造下多少罪孽都能一筆勾銷,重獲新生。葉子將紅蓮業(yè)火的典故解釋完后,才朝你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罕見的戲謔。“所以你是在轉移話題嗎?”他朝著你的方向走去,在你懵然的目光中單膝跪地,將自己腳上的拖鞋不緊不慢地脫了下來,輕輕握住了你光裸的腳踝。在他指尖觸碰你腳踝的那一剎那,你驀然一驚,差點掙出他的手心,卻在緊要關頭下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葉子注意到了你的措不及防,環(huán)住你腳踝的手指微微一松,掀起眼簾抬頭望向你,似乎在征求你的意見。你看著他平靜的目光,分明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波動,卻讓你瞧出了一分小心翼翼。于是你沒在堅持,紅著臉將腳微微抬了起來,看著葉子握著你的腳踝,認真地將拖鞋輕輕套在你的腳上。你臉上赧然,只覺得心里有種難言的guntang。那雙拖鞋的尺碼比你的腳要稍大些,上面似乎還殘留著葉子腳背上的余熱,讓你一瞬間有種自己與對方親密接觸了的錯覺。一種強烈的羞怩在你的胸膛間越燒越沸,使你心臟砰砰直跳的同時,嘴上愈發(fā)笨拙。“謝謝?!蹦愕痛怪勰槪桓胰タ匆呀?jīng)直起身子的葉子。你覺得有一只溫柔的手落在了你的肩頭,隨即壞心眼地捏了捏你的發(fā)梢。“下次記得穿鞋,赤腳容易著涼?!?/br>你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輕聲與他道了晚安便匆匆離開了書房。待你離開書房,朝著客房走去時,你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不該如此生疏,應該借機與葉子溫存片刻,哪怕閑聊兩句也是好的。你嘆了口氣,忽然對葉子感到抱歉。你覺得自己實在是個不合格的男朋友,無法做到察言觀色又總是躊躇不前。你越想越覺得挫敗,索性不再去思考這些煩心事。*在之后的幾天里,你白天都會花好幾個小時與元淵交流,有時約在咖啡廳里,有時約在他大學的練習室里,有時也會在他的出租公寓里對戲。因為你們之前從來都沒有合作過,甚至連對念臺詞都沒有過,你們決定從最基本的對念臺詞開始排練,先熟悉彼此的節(jié)奏。元淵比起半路出家的你懂得更多專業(yè)知識,在排練過程中時常會給予你建議并告訴你一些念臺詞的技巧。興許因為你不再住在姜導演家,與元淵的排練也都約在其他地方,你與姜導演除了交流電影開拍的注意事項之外,并沒有更多交集。你樂得清閑,對不用與姜導演虛與委蛇感到欣慰不已。生活中地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唯一讓你感到手足無措的是你與葉子之間的關系。你雖然沒有任何戀愛史,但卻覺得自己與葉子之間的相處模式似乎有異于普通情侶。葉子一如既往地溫柔體貼,甚至有過而不及。但與此同時,他也沒有對你動手動腳,逼迫你與他有更進一步的發(fā)展。你們彼此間最親近的舉動也只有親額頭——葉子的規(guī)矩與尊重讓你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令你感到莫名的忐忑。你不清楚他是否因顧忌你的感受而沒有貿(mào)然做出些別的舉動,卻又不好意思去問他。你覺得你們仿佛在談一場柏拉圖式戀愛,但也沒覺得哪里不好,只是有些困惑這是否是正常情侶間應該有的相處方式。你只得把這一切都歸因于談戀愛的磨合期,將注意力轉移到演戲上,為幾日后的開拍做好準備。今天是開機前倒數(shù)第三天,你與元淵相約于他的出租公寓,正式進行對手戲的排練。你們決定從兩名主角第一次正式交鋒開始演起——也就是當時「夏」逼迫「秋」在他面前換上女裝的場景。這本來是第三場試鏡的內(nèi)容,可最后卻因為元淵的“不配合”而不了了之。你們本來想對戲,卻又被葉子的來電打斷,直到現(xiàn)在才決定著手排演這一段劇情。在準時抵達元淵家后,你便將包里的裙子和化妝包拿了出來。元淵抱著肩在一旁靜靜觀望你的動作,等你布置完了才笑著夸你敬業(yè),居然連這些都考慮進去了。“當然,”你云淡風輕地回答,用一種半開玩笑半是挑釁的目光打量著元淵,“畢竟你之前告訴我你演的「夏」要更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甘拜下風?!?/br>元淵愣了一秒后失笑地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