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不舒服。鄭啟明自然也是看出初爻的不正常，關切道“初爻，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看你氣色差得很，我給你把把脈可好？“

初爻連忙將雙手背過身后，緊搖頭，示意不需要。鄭啟明伸手想探探初爻的額頭，也被初爻靈巧的躲了過去，初爻張嘴擺出口型“我真的沒事?！氨闩苋デ兴?，鄭啟明也只能作罷。

甲子月當夜，初爻如往年一樣將葫蘆里的眼淚澆灌在含羞草上，這似乎對初爻來說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儀式。隨著含羞草上的冰霜逐漸褪去，初爻漸漸恢復了血色，手腳也逐漸溫熱，整個人好似大病初愈般輕松暢快。初爻收好葫蘆，關進門窗準備入睡，她已經好久沒有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了，自然沒有察覺不遠處墻角那一雙震驚的眼睛。

第二日，鄭啟明見初爻氣色紅潤，眼神都輕靈的許多，“今兒可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嗎？氣色可是比前幾日好多了，我還以為那幾日你生病了?！?/br>
初爻笑瞇瞇地看著鄭啟明，比劃道“昨晚睡了一個好覺?！?/br>
長久來地相處，鄭啟明已經完全能理解初爻那一套瞎比劃的手語，打趣道“難不成是我總沒日沒夜地勞役你不成，害得你沒覺可睡？”

初爻聽得鄭啟明說笑，沖著鄭啟明做了個鬼臉，便打開大門擺放桌椅，準備做生意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沈清也沒有貪睡，一大早就跑去找清歌，本是被丫鬟攔在門外的“清歌姑娘上午向來是不見客的，您請先回，晚上再來，咱們清歌姑娘今晚上臺表演，您可是要來捧場的?！?/br>
沈清心想“這終翠樓果然算是本地最好的青樓了，連這看門的丫鬟說話都是這般妥帖?！鄙蚯鍙男渲刑统鲆诲V銀子包在丫鬟的手中，還不忘借機揩油，一邊揉摸丫鬟的銷售一邊說“勞煩姊妹去與清歌姑娘同傳一聲，就說沈清沈公子有急事相見，她托我辦的事兒有眉目了。”

丫鬟抽出手來，將銀子揣進衣襟，福禮說道“沈公子請稍等。”

須臾，就見綠鶯出來迎接沈清“沈公子，我家小姐剛起，多有怠慢，還望沈公子見諒?！?/br>
“哪里，是沈某人唐突了，只是……”沈清欲言又止。

“沈公子請隨我來，我家小姐在樓上等您呢。“綠鶯說道。

樓上，清歌有些緊張，不知沈清帶來的消息是好是壞，聽得有腳步聲靠近，清歌立馬繃直了腰背，面子生佯做風輕云淡。

沈清進來時，清歌正悠哉游哉的喝茶，著實讓沈清有些意外，按他的推測，清歌這時應該時坐立不安的。沈清面不表色，也不急不徐地說道“沈某人今日唐突，還請清歌姑娘見諒?！?/br>
“沈公子哪里話，是我請沈公子幫忙，該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是，”清歌放下茶杯繼續(xù)說道“不知沈公子這么著急前來，是初爻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沈清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對于商人而言，任何的談話都是要在一翻交際占領高點之時才會真正的切入實質，這樣才能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眼前的清歌顯然沒有達到沈清的預期，沈清說道“本來這件事應該待我查清之后再同你講也是不遲的，可是作業(yè)我得到一個消息，實為震驚，思來想去還是要先同你知道得好?！鄙蚯鍞[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好似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樣。就是這副樣子，使得清歌立馬丟了偽裝，緊皺眉頭，身體前傾，急切的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沈清一瞧清歌這模樣，瞬間明白她一開始不過是色厲內荏，強裝不在意，狹長的眉眼瞇了瞇，說道“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調查初爻，派出去的人不下十幾人，可無一人查到她的來歷，初爻就像石頭里蹦出來的一般，查不到父母親戚，也差不到朋友鄰居，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她出來本地時被你員外買至家中做了丫鬟，后來又被趕了出來，淪落街頭，你說可是奇怪？之后的事你我都知道了，是啟明兄收留了他?！鄙蚯逭f到這便沒有再往下說，自己給自己沏杯茶，慢條斯理地小口嘬著。

“就這些？”清歌眉頭又緊了幾分，坐直身體，語氣略帶不悅。

“當然不止這些，”沈清放下茶杯繼續(xù)說道“如果單單是這樣我又何必今日干個大早來找你呢？”

“那到底還查到了什么？”清歌扶在桌子上地手不自覺地我成了拳頭。

清歌任何的動作都沒能逃過沈清的眼睛，即便是隱藏在神色最深處的擔憂也如白紙上的墨漬，清清楚楚得落在沈清的眼中。沈清嘴角細微一挑，又被迅速地隱藏了起來“派去

第33章醫(yī)館（十）

清歌任何的動作都沒能逃過沈清的眼睛，即便是隱藏在神色最深處的擔憂也如白紙上的墨漬，清清楚楚得落在沈清的眼中。沈清嘴角細微一挑，又被迅速地隱藏了起來“派去監(jiān)視初爻的人昨晚回來向我匯報了，你猜他都看道了什么？”沈清故作神秘道。

“他看到什么？”清歌一把攥住沈清的衣袖，急切地問道。

沈清那原本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瞇，更讓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回來的小廝說，昨晚他摸進醫(yī)館后院，尾隨初爻回到房間，只見初爻拿出一只葫蘆，給一盆不起眼的草澆水，小廝還奇怪，誰家澆水用葫蘆，還是給一盆草？可接下來的事讓那小廝目瞪口呆，初爻將那盆草放在窗臺上，見了月光的草竟然慢慢結冰，整整一個時辰啊那層薄冰才逐漸消退，再看初爻，原本疲憊虛弱的樣子似乎多添了幾分氣色?！?/br>
“還有這等事？不說現(xiàn)在才是初秋，即便事冬日，也沒見過瞬間結冰的呀！”清歌驚訝之余也有些許的懷疑沈清是在故弄玄虛。

“且不說這冰結的蹊蹺，它融化的也蹊蹺。”沈清說道。

“會不會是那小廝看錯了，或者胡亂言語好交差罷了?！?/br>
“怎會？別說我派出的人都是辦事牢靠的親信，就算他胡亂編排，又怎會以這樣離奇的故事交差呢？”沈清摸摸下巴，沉吟道“以我之見，這個初爻定是有問題，即使不是什么山精野狐，也必定是邪魔歪道。據(jù)我調查，這個初爻被啟明兄撿回醫(yī)館三年有余了吧，樣貌可曾有絲毫變化？聽說鄰里家的姑娘們可是沒少上門想討聞什么駐顏之術，想必你也是有耳聞的。再說她的來歷，我派出的人沒一個查到她的來歷，方圓百十里的村鎮(zhèn)都詢問遍了，沒聽說誰家有個不會說話的姑娘走丟了，拿著小像都沒人認得，她一個柔弱姑娘還能是從千里之外來的？說白了，這個初爻似乎是從土里鉆出來的了，找不到半點蹤跡，這未免也太不尋常了?！鄙蚯鍍芍覆n輕叩梨木桌面，發(fā)出兩聲悶響，聲音不大確聲聲叩在清歌的心里。

清歌回想，這幾年確實不見初爻有任何變化，反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