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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br> 蘇瑾煜正在喝茶,剛抿了一口還沒咽下去,聽見蘇青揚這番言論差點沒嗆死。 背后說自己師父長得像妖精,這得多不想活了啊。 蘇瑾煜差點因為蘇青揚的一番豪言壯語犧牲,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對她道:“憋壞你了?!?/br> 蘇青揚:“我說的是真的?!?/br> 蘇瑾煜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晚上就在這里住下吧,明天早上去流光閣。” 晚上,蘇青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并非是因為期待第二天要去流光閣。她小時候便有第二天要做什么事,前一天晚上睡不著的毛病,可如今現(xiàn)在大了,這個毛病早就沒有了。她就是單純的失眠。 人一睡不著就容易胡思亂想,有的時候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有的時候是想著想著就越想越精神了。 蘇青揚現(xiàn)在就屬于后者。 她將這兩個月的所有事情都捋了一遍,覺得南迦的身份應該沒有看起來這么簡單。 蘇青揚畢竟不是真正的二百五,有些事過了嘴癮后面還是會仔細想的。 她想起蘇瑾煜說的話,妖、鬼、魔身上均有黑氣。南迦應該不是妖,妖沒有這么高的修為。他應該也不是鬼,鬼不能化人身。 那么只剩下一種了。 魔? 蘇青揚搖搖頭,她正兒八經(jīng)的書都是和南迦學的,南迦直到前一陣子才勉強提了一下魔族,還是因為和光華君有關才不得不說的。 那么有沒有可能是南迦故意在隱瞞些什么呢? 他到底和魔族有什么關系呢? 人修為達到一定高度是可以飛升成仙的,雖然蘇青揚沒見過,可史書確實有記載。南迦活了這么久,連容顏都可以保持在二三十歲,他修為這么高,為什么還沒飛升呢? 容顏保持在二三十歲這句話好像突然給蘇青揚提了個醒。怎么會有人在二三十歲修為就可以這么高? 他不是仙,更不可能是神。仙是凡人飛升的,神是一開始就出生在天庭的。 非神,非仙,非人,非妖,非鬼,那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魔。 這個結論就像一塊大石壓在了蘇青揚的胸口,她忽然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 于是,蘇青揚盯著外面的天一點點的露出魚肚白。 結果,不出意外的,蘇瑾煜看見蘇青揚頂著兩個nongnong的黑眼圈,有一搭沒一搭地吃早飯。 蘇瑾煜以為蘇青揚準備變異成大熊貓,特意把青菜往她眼前推了推,順便問:“你準備好變異了嗎?” 蘇青揚一臉茫然:“變什么異?” 蘇瑾煜指指蘇青揚的黑眼圈道:“熊貓?!?/br> 蘇青揚:“……” 蘇青揚一點沒看出來他這倒霉哥哥是穩(wěn)重的,反而覺得他整天嘴毒,無時不刻不在損自己。 蘇青揚冷漠道:“熊貓是雜食動物,不光吃竹子還吃rou,也吃人。” 蘇瑾煜:“……” 這死丫頭的道行真是越來越高了。 蘇青揚面無表情地喝完了一碗粥道:“走吧?” 蘇瑾煜放下筷子,點點頭。 蘇青揚不想從天上飛過去,盡管她覺得在天上飛來飛去很厲害,但是畢竟百里梨林有仙障,飛下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二人租了一艘船,蘇瑾煜沒等蘇青揚說話就自覺地接過了船槳,承擔了劃船的工作。 蘇青揚也不太好思坐享其成,蘇瑾煜是不舍得讓他meimei劃船的,于是蘇青揚坐在船中吹那管洞簫。 蘇瑾煜道:“青揚,南迦仙師是不是對你很嚴厲?” 蘇青揚被他打斷,停下來嘆了口氣:“他要是嚴厲,我現(xiàn)在還會是這種屢教不改,整天在外面惹禍的樣子嗎?” 蘇瑾煜:“嗯,我想也是。” 蘇青揚翻了個白眼,心道,我就有這么不堪嗎? 蘇瑾煜站在船尾撐著篙,想著蘇青揚昨天問他的話。 蘇瑾煜不是沒有猜過南迦的身份,在蘇瑾煜的記憶里,南迦這個人甚至可以用奇幻來形容了。 蘇青揚剛被送進流光閣的第二年生辰,那時的也才不過十四歲,盡管是個貪玩的性子,本質(zhì)里還是戀家的,她習慣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母親親手燒幾個菜,然后一家人一起吃長壽面的。 蘇瑾煜猜到他這個meimei一定會想家,求了父親帶他去東海,給meimei過一個生日。 蘇瑾煜雖然已經(jīng)十七歲了,按理說已經(jīng)過了撒嬌的年紀,該懂事了,但是一到meimei的事情上,還是十分的固執(zhí)。 在蘇瑾煜的軟磨硬泡下,蘇宗主還是帶著蘇瑾煜去了一次南??刺K青揚。 蘇青揚的生辰是在九月初十,那時候天氣已經(jīng)有些冷了,百里梨花林沒有原先的一片春華,但還有一片秋實。 蘇瑾煜的骨頭架子已經(jīng)長成大人了,他的臉上也沒有一般少年人常見的拘謹和青澀,站在那里竟顯得有些與年齡不太相符的穩(wěn)重。 蘇瑾煜對南迦的印象是極深的,那人樣貌可以稱得上是極美,也總是給人一點玩世不恭的感覺,好像是永遠不會著急,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他能仔細地觀察到每一個人,雖然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事實上是把所有事都看進眼里的。 這樣的人讓蘇瑾煜頗感意外。 蘇瑾煜有些想不通,如果自己和蘇青揚都可以想得到南迦是魔族的話,那他爹,繆谷主和其他那些大宗怎么會想不到呢?怎么敢將自己的孩子放心交給一個魔族人去學藝呢? 如果南迦真的是魔族,本身他的身份就很令人在意,又怎么會令所有人都不計前嫌呢? 除非,只有一個可能。 南迦做了什么事令所有人都冰釋前嫌了。 蘇瑾煜搖搖頭,他實在想不到南迦以前做出過做出什么事。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山水,前面的山越走越近,就快要挨在一起了,想著一線天就快到了。他將篙綁好在船上,然后對船施了法術,也鉆進了船艙之中。 蘇青揚抬頭看了一眼他道:“你怎么剛才不用這法術?” 蘇瑾煜道:“法術用的太多太消耗精力,比較容易累,還不如我用手撐船了。” 蘇青揚嗤笑一聲。 蘇瑾煜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蘇青揚:“沒想到你還會因為這點法術覺得累?!?/br> 蘇瑾煜沒理她,獨自望著山水發(fā)呆。 他想,南迦到底是個什么人呢? 第10章 第十章 繆卿正拿了管洞簫坐在小花園里的秋千上吹著玩。 大病初愈,她看起來總是懨懨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來。南迦怕她這樣一直下去哪天真的抑郁了,便讓人給她在園子弄了個秋千,閑著時可以蕩著秋千解解悶。 蘇青揚教過她吹簫,這管蕭還是蘇青揚親手給她削的,可是繆卿自己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