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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惜,如果剛才凱瑟琳再晚來一會兒,他就得手了。接近賈博里是齊舒靈機一動想出的法子,如果剛才他的手了,伊凡很快就能辨別出賈博里到底用了什么特殊“養(yǎng)料”,當(dāng)眾揭穿這位花匠,那么即使代理執(zhí)政官凱瑟琳也不好再掩護。可惜他的靈機一動沒有成功。整個舞會似乎變得枯燥起來,離午夜還有一個多小時,金色的鐘擺在刻盤下進行無意義的運動。宴會正是熱烈的時候,跳舞和暢談的人們臉上都顯出歡愉的表情,齊舒卻陷入百無聊賴。直到伊凡邀請他跳舞。盡管宴會上有不少同性手牽著手跳舞,齊舒還是不太習(xí)慣自己的舞伴是個高大的男人。他愣了一會兒,為難著要不要答應(yīng)伊凡。伊凡主動牽起他的手,而跟著他們的兩個巡防隊員也自覺擺好跳舞的姿勢,做好和他們一起跳舞的準備。齊舒:......于是齊舒和伊凡在兩個影子一樣的巡防隊員“護送”下,緩緩步入大廳中央。來到千瓣城已經(jīng)是春季,米歇爾準備的禮服莊重華麗,料子卻輕薄透氣,穿上身十分舒適,伊凡寬闊溫暖的手掌緩緩搭在齊舒腰上。第三十一章玫瑰之蕊12伊凡的舞技不如洛克熟練,正好齊舒也不習(xí)慣和男人跳舞,兩人磕磕碰碰踩到一起,順著曲子輕快的節(jié)拍,一支曲子下來,齊舒一身薄汗,兩個跟著他們的巡防隊員也氣喘吁吁齊舒看到他們這樣,心里暢快不少,解開領(lǐng)口,與伊凡一人要了一杯葡萄酒躲到落地窗附近。濡濕的發(fā)絲粘著齊舒眼皮,弄得他眼睛癢癢的,齊舒玩心大起,向上吹氣,那縷輕飄的發(fā)絲卻怎么也吹不走,伊凡放下杯子,手指小心挑開齊舒眼皮上的發(fā)絲,輕輕擦過皮膚,幫齊舒拭去了額上的細汗。伊凡英俊的面龐近在咫尺,齊舒甚至能看清他小麥色肌膚上細膩的光澤。他像絲毫沒有察覺他們之間多么親密,末了還把齊舒的頭發(fā)捋到耳朵后,劃過齊舒的耳垂。高度差距,齊舒的目光不得不落到伊凡線條優(yōu)美的薄唇上,具有男性的堅毅,抿起的時候透出一股冷淡,但齊舒知道,那里是柔軟的.....盯梢的巡防隊員用玻璃杯敲在大理石窗臺上,齊舒臉上燒起來,氣急敗壞地瞪了那人一眼,拉住伊凡轉(zhuǎn)向落地窗外,哥倆好地攀上伊凡肩膀。伊凡大概覺得好玩,也學(xué)齊舒的樣子攀上他,兩個人擠在窗前。齊舒:......齊舒默默放開手,想了想,才對伊凡說:“唉,我覺得...有件事我得告訴你?!?/br>伊凡看著他,一副愿聽詳解的模樣。齊舒抬起戴著白雪之靈的那只手在伊凡眼前晃了晃,“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談?wù)劦模芏嗍虑樘蝗?,還沒來得及。其實,我...喜歡男人?!?/br>伊凡露出不解的表情。齊舒咽了咽口水,心里提起來,既然開口,當(dāng)然要繼續(xù)說下去:“沒有及時向你解釋清楚很抱歉?!?/br>伊凡疑惑道:“為什么要和我解釋,要對我說抱歉?”齊舒盡量保持輕松的表情,手指仍然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說,“早就該告訴你,雖然因為詛咒你和我綁在一起,”他壓低聲音,“但是我應(yīng)該注意和你保持...距離。”伊凡苦惱地皺起眉頭,說:“為什么要保持距離,你不喜歡我們一起。”齊舒忙擺手,說:“沒有不喜歡,可是,”他又晃了晃戒指,“之前因為事出緊急,我對你...那些,都沒有別的意思,也許以后咱們還會遇到很多類似情況,但是都是情勢所逼。”比如他對伊凡的“告白”,再比如他吻了伊凡。“都是情勢所逼?”齊舒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伊凡的反問聽上去有一種隱隱的冷意,可是他并不像在生氣的樣子,眉目還帶著一抹疑惑的表情,只是朦朧的月光在他深刻的五官投下一半陰影,一瞬間讓齊舒產(chǎn)生一種遙遠的距離感。這種距離感讓齊舒感到一陣空落,忍不住傾身再次靠近伊凡,想確定伊凡此刻的表情,兩人的影子在窗臺下拉近,看上去好像幽會的情侶情不自禁。離他們只有幾步之遙的巡防隊員再次用酒杯敲打大理石窗臺,齊舒再次瞪他一眼,又對伊凡說:“你瞧,我不能占你便宜,我們應(yīng)該避避嫌的?!?/br>齊舒自己卻撐不住笑臉,他只是想告訴伊凡自己喜歡男人,算是提醒,他好像已經(jīng)沒辦法把伊凡對他的好當(dāng)成單純的好。可是如果伊凡從此真的與他保持距離呢。伊凡淡淡地哦了一聲。齊舒接著解釋:“在我們那兒,喜歡同性不是特別普遍的事,但是不管性向如何,都該控制好自己的行為,我沒有做到,也沒有早告訴你。”希望你不要對我太好了,不然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多想。齊舒心里這么想著,自己卻覺得失落。“原來你在為這些事?lián)?。”伊凡微微抬頭,眼里倒映著齊舒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他的確沒有生氣,眼里沒有絲毫怒火,剛才一瞬冒起的冷意好像真的只是齊舒的錯覺。“齊舒不管對我怎么做,我都能接受。除非,”伊凡說,“你討厭我靠近你,或者討厭和我在一起。”伊凡那雙漂亮眼睛里投射出的清凌凌目光,看得齊舒心里一個激靈。“不,我怎么會討厭...”“那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币练驳恼Z氣里帶著縱容。“可是你難道不在意我...我可能,咳咳,動機不純嗎?”伊凡說:“不管怎么樣都不會改變我對齊舒的看法,只要你還是你。再說,你會怎么動機不純?”他深海一樣幽邃的眼眸里還有笑意。音樂不知何時停下來,指針還差三小格就要指向午夜十二點。凱瑟琳站在大廳樓梯一層的平臺上,賓客談笑聲適時停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凱瑟琳身上。齊舒跟著伊凡,近乎麻木地朝匯聚的人群走。他的耿耿于懷顯得多此一舉,其實他自己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愿面對。他的確對伊凡有不純動機,有非分之想。不知什么時候起,也許受到那個該死的詛咒的蠱惑,他不能坦蕩面對伊凡對他的好,或許在一點一滴相處中,或許從見到伊凡的怦然心動開始。他對伊凡的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多于好感很多的感情,通俗一點說,他喜歡上伊凡。可是他怎么能喜歡伊凡,他還要回家的。人群向一個方向移動,伊凡也拉著齊舒朝前走,齊舒任由他帶著自己。參加慶典的人們早就聚集在執(zhí)政廳外面的廣場上,凱瑟琳一亮相,人們爆發(f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