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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美食,實在令人心喜,這點小錢便送你了。”他本來想說“賞”字,想起這不是在京城,硬生生吞了回去。齊庸凡一臉詫異,“嗯?”青年繼續(xù)強詞奪理地搭訕,“可問老板姓名?”“齊庸凡?!?/br>青年笑道:“乃是中‘或昔瑰異而今庸凡’的庸凡?”齊庸凡:“大、大概吧?!?/br>青年接著道:“在下姓殷名旭,盼與庸凡兄結交?!?/br>齊庸凡:“嗯、好?!?/br>他真的無法忍受這種繞來繞去的文言文式說話方式啊啊啊??!就在此時,后面的一位大哥不爽道:“喂,你這小白臉還要纏著小老板嘰歪多久?讓不讓我們買面啦?”齊庸凡陪著笑道:“很快就好了,請稍等片刻?!?/br>考慮到他還要做生意,青年便沒有再糾纏下去,另打包了五塊面包離開了。他邊煮面邊心想,分明挺俊的一人兒,卻怪怪的。……傍晚,齊庸凡收攤回家。他租的宅屋離市場有些距離,往往要步行小半個時辰。主要是便宜嘛,而且位于一條僻靜的小巷里,極為安靜。他推開門時,聽到隔壁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沒過多久,有人來敲門。就著夜色,他看清了婦人蠟黃的面容,她似有些不好意思,小心道:“請問您還賣面包嗎?”“賣的。”齊庸凡感到莫名其妙,道:“怎么了?”婦人道:“我家小孩想吃,能否賣一個給我?”齊庸凡道:“可是我打烊了?!?/br>婦人忙道:“拜托您了,我們明日就要賣房搬到鄉(xiāng)下去,孩子吵著嚷著要吃您家的小面包……”齊庸凡微微嘆了口氣,讓她稍等片刻,等會他會將面包親自送過來。他摸黑進了零食車,找出小面包,拆開包裝袋,拿在手里,想了想又剝開一粒奶糖放進去,一并帶去隔壁。這是他第一次造訪鄰居家。兩戶人家的格局相差無幾,都是前院后屋。婦人家的裝修更為破落,磚瓦參差不齊。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女孩正坐在院子里幫忙整理行囊。齊庸凡隨口問道:“你們這么急著走?”“是啊?!眿D人道:“今日下午有買主付錢買下了地契,我們明早就得離開?!?/br>齊庸凡也不好說什么。浮生百態(tài),世人各有各的生活。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第二日搬來的鄰居竟是那位名叫殷旭的奇怪青年。……齊庸凡是被隔壁鬧騰的木料碰撞聲吵醒的。他揉了揉眼,一看鬧鐘,才早上六點。他一般六點半起床,收整一下,差不多七點半到市場上開攤。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了,他便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大冬天的,水龍頭流出暖呼呼的熱水,令人感到心情寬慰。擠牙膏,電動牙刷嗡嗡嗡地響起。臥室邊上有一間專門開辟的衣帽間,僅有三平方大小,但利用率極高。他那些襯衫短袖被扔進收納箱里,如今掛著的都是新買的衣袍。他先套上保暖內衣,然后挑了件藍灰色的短衫披上。去廚房煮咖啡,面包加雞蛋,便是一頓簡單的早餐。說實話,穿越到古代并沒有那么讓人不可接受。起碼齊庸凡是這樣覺得的。賺的錢轉換成人民幣,比現(xiàn)代的收入高出幾倍。況且還有大把的零食飲料,快樂肥宅水,隨便吃喝。吃過早飯,齊庸凡推門下車。今日天氣不錯,太陽早早地升起,暖洋洋的驅散了些許冬寒。有叫賣米糕的小販路過門口,高聲叫買著,他便也走出去瞧瞧。“給我二兩米糕?!鄙碇谏L衫的青年站在巷口,正將幾個銅板遞給小販。齊庸凡看見他,大吃一驚,忙道:“你是……殷旭?”“咦?”殷旭也有些驚訝,道:“這么巧,你住在這附近嗎?”齊庸凡指了指身后的門,道:“這便是我家?!?/br>殷旭呆了呆,指了指他隔壁的門,道:“我今早才剛搬來?!?/br>齊庸凡:“……”敢情變成他鄰居了。第九章殷旭邀請齊庸凡去看一看他的新宅。.剛踏進門,齊庸凡便看見五六個壯漢正在小院里忙碌著,搬家具、修繕屋頂,干得熱火朝天。他微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竟是昨晚剛見過的破爛屋。門窗都是新?lián)Q的,梨花實木,鑲有金邊花紋,自帶富貴高級感。小院本栽種了幾棵棗樹,如今移了一對石桌在樹底下。墻重新刷過了,還散發(fā)著一股樹膠的奇異味道。青瓦白墻,古香古色,仿若從江南煙雨畫中映出來的風景。齊庸凡道:“花了不少錢吧?”他心想,這位貌美的鄰居先生大概是個土豪。殷旭笑了笑,道:“還成。你何時出攤?我想吃面了?!?/br>“哎呀,光顧著看你家宅子,我都忘了做生意!”齊庸凡拋下這句話便急匆匆地離開了。殷旭站在門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小林子從屋內探出頭來,道:“公子,我們還需去買被褥之類的東西?!?/br>他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往院子走去。……年關將近,街市上愈發(fā)熱鬧起來。賣雞、賣鴨、賣豬rou的,生意都好了不少。趁戰(zhàn)火還沒燒到南邊,鎮(zhèn)上的百姓們都想過個踏踏實實的好年。今日陳記rou鋪的生意格外得好,陳生忙得腳不沾地,樂得嘴巴咧開,還多送了半斤rou給齊庸凡。齊庸凡則照例賣泡面和面包,生意卻差了點。對街的龍游酒館自打想從他手里買做法失敗后,整了個吃面條送一盤鹵水rou的優(yōu)惠力度,客人一下多了起來。畢竟小百姓們喜歡貪便宜。倒不是說他們沒有錢,而是很享受這種賺到的快感。龍游酒館的羊rou面一碗僅要25文錢,還送rou,相比之下,齊庸凡賣的面就貴多了。柳元子愁得揪頭發(fā),望著冷清的攤位,道:“齊大哥,不如我們降低些價格?”再這么下去,生意都要被對面搶光啦。齊庸凡搖了搖頭,堅定道:“原價賣!”“可是……”柳元子都快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