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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家用的?!饼R庸凡訕訕道:“它可能還沒適應(yīng)新住處,我會好好教訓(xùn)它的。”殷旭放下筷子,“不日也許我們就會啟程進京,你為何還要養(yǎng)狗?”齊庸凡:“嗨呀,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平常我不在家,萬一有小偷小摸爬墻進來怎么辦……”葉子笑道:“齊公子放心,我一般都在家中,可以替你留意一二?!?/br>“哈哈,那就謝謝小葉子了?!?/br>殷旭沉默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也有過爬墻進入齊庸凡家的想法……如今想來,何其愚蠢。吃罷早餐,殷旭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道:“你家狗長什么樣?等會不若牽來看看?”“就是普通鄉(xiāng)下土狗嘍,特別能吃……”齊庸凡于是去隔壁把狗牽了過來。狗子很聽話,乖順地任由主人撫摸。它看起來不大像尋常土狗,威武龐大的身形,金棕色的長長鬢毛在陽光下閃爍著不凡的光澤。齊庸凡莫名覺得,這狗有點像后世的金毛犬……殷旭的目光定格在齊庸凡愛撫狗頭的修長右手上,晦暗不明,“它喚什么名?”“AD鈣。”“欸地鈣?”殷旭心想,什么鬼名字。齊庸凡繼續(xù)愛不釋手地狂摸狗頭。殷旭似乎看不下去了,“你把它牽過來讓我看看?!?/br>齊庸凡把狗牽過來。奇怪的是,狗子在他面前異常溫順,但面對殷旭,它竟然兩股戰(zhàn)戰(zhàn),垂著頭,表現(xiàn)出臣服的姿態(tài)。殷旭并不屑于摸它,安靜地看了它一會。“什么味???”齊庸凡忽然捂鼻。“你家狗尿了。”殷旭提醒道。“wtf?”齊庸凡這才感受到腳背一陣濕熱,感情這狗把尿撒在他身上了。他氣得重重拍了一下狗子,匆忙回頭道:“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br>殷旭微微頷首。而狗子亦狗不停蹄地離開這里,仿佛后面有餓狼在追趕一般。……洗完澡,齊庸凡神清氣爽。天知道他剛才里里外外把自己搓洗了十幾遍,才徹底去除了那股狗尿味……換上一身皂藍短衣,他推著小木車準(zhǔn)備前往夏星酒館送貨。最近他警惕了不少,每次出門里里外外都要查看,確認(rèn)沒什么問題后才會離開。今日趕集,南山鎮(zhèn)再度迎來了難得的熱鬧場面。齊庸凡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便走過去叫了聲“柳元子”,笑道:“來買菜?。俊?/br>柳元子看見他,笑了笑,左臉的淤青格外引人注目,“嗯,家里沒米了,婆婆讓我買些日用回去?!?/br>“你臉上這個……怎么搞的?”柳元子別過頭,低聲道:“沒什么,天黑走夜路時一不小心摔了一跤?!?/br>齊庸凡:“……”天黑摔跤絕對可以入選年度最爛謊言了。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齊庸凡也不好管太多,道:“往后你要是有困難了,盡可以來我家找我。如今這世道,你也曉得,我估計會在秋季征兵之前離開南山鎮(zhèn)?!?/br>“嗯嗯?!绷幽樕蠋е鴰追謶n愁,“我家相公尚未考取功名,說不定這次征兵也會將他帶走……”“那你還是帶他逃跑吧?!饼R庸凡開了個玩笑,“南山鎮(zhèn)人去戰(zhàn)場上,還從未有生還的希望?!?/br>柳元子默然。也許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喂喂,你們買不買菜?不買就趕緊走,去去去,別在我攤位前影響生意?!?/br>菜攤老板開始趕人了。“買的?!绷用Φ溃袅藥赘S瓜。齊庸凡也跟著選了一點菜,放在木推車?yán)?,回頭道:“那我先去店里了,你要小心點,下回走夜路別再摔著了?!?/br>“嗯!”風(fēng)吹亂了柳元子的發(fā)絲,一時竟看不清她到底在笑還是哭。……還沒到飯點,齊庸凡走進夏星酒館時,只看見零星幾個客人。還都是熟客,認(rèn)識他,笑著跟他打招呼。齊庸凡邊應(yīng)付著,邊將竹筐搬到廚房里。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里頭的八卦說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聽說書院來了個新書生,長得可俊秀了,嘖嘖……”“切~再好看哪兒比得上咱們老板?!?/br>而后是錢萍的聲音,“別講閑話了,快些干活,等下老板來運貨看見不好。”“哎呀,錢姐你別急嘛,我這還有話沒說完呢。那個以前開在咱們隔壁的陳記rou鋪,陳屠戶,你們還記得不?”“曉得哦,都說他黑心,開不下去了只能把店賣掉在路邊擺攤?!?/br>“是了,如今他在做賣rou湯之類的營生,還學(xué)咱們店賣烤rou串。然而就在昨天,陳屠戶被押進了官府!”就連錢萍都被調(diào)動起了好奇心,追問道:“這又是為何?”女音霎時尖厲,令人毛骨悚然:“據(jù)說,有人在rou湯里吃到了一根卷曲的毛發(fā),陳屠戶在賣人rou!”“我的天……幸好我連陳屠戶新攤位在哪兒都不知道?!?/br>齊庸凡在門口偷聽了半天,此時便扛起箱子走進去,道:“都別聊了啊,先搞衛(wèi)生?!?/br>“老板好!”“老板上午好……”員工們紛紛跟他打招呼。齊庸凡氣喘吁吁地把箱子放在地上,回頭道:“你們剛才說的那個陳屠戶賣人rou,是真的嗎?”“當(dāng)然是真的。”女員工一拍大腿,道:“我舅舅是衙役,親眼所見,那陳屠戶已被關(guān)進牢里,估計會押個好幾年?!?/br>“那……人rou是哪兒來的?”有人忍不住問道。“也許是陳屠戶殺的唄?!迸畣T工道:“若是他說出殺人罪行,估計會被判死刑。所以他倒也聰明,至始至終一直沒交代人rou來源。”與此同時,齊庸凡發(fā)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事實。大概跟他相處久了,耳濡目染,店里的員工講話都不那么古言了,經(jīng)常會蹦出“員工老板”之類的現(xiàn)代術(shù)語。錢萍在一旁清點貨物,道:“老板,今天的分量有點多啊,差不多是平常的兩三倍了?!?/br>“嗯?!饼R庸凡道:“過兩天我要去一趟越川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