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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等下去?!?/br>他抬腳繼續(xù)走,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身后傳來對方的聲音,“喂,我還沒說完呢!新婚快樂!”他笑了笑。而后,他還沒來得及去見五王爺,便被葉子拉去進(jìn)行繁瑣的婚禮儀式了。先是拜堂,他們在皇上的見證上拜了天地,復(fù)拜祖先。因只有皇上這么一位長輩在場,便又拜了他。這時天色已暗,宴席開幕,一盤盤魚蝦大rou被端了出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食物香氣。可惜殷旭卻不能享受這一切。他在婢女的攙扶下回到永旭堂內(nèi)的喜房,等待夜晚來臨。齊庸凡覺得自己在這里吃大魚大rou好像不是很公平,忙叫住葉子,道:“你等會讓廚房送一些吃食到永旭堂?!?/br>葉子了然道:“你等會要吃?”“不是,我怕殷……公主等下會餓,你給他弄點吃的?!?/br>“屋里有嬤嬤管著,不會讓他吃東西的……”葉子想起這個就來氣。“那你就想辦法把嬤嬤支開,總不能讓他一直餓著?!?/br>殷旭來不及多說,便被十三王爺拉到酒席敬酒去了。皇上公務(wù)繁忙,還要煉一爐新丹,已先回宮。像丞相之類的高官在吃罷飯后也匆匆離去。此時在場的只剩下幾位王爺以及一些年輕官員,叫嚷著要去鬧洞房。齊庸凡還在尋思著五王爺找他做甚,也許是七王爺在場的緣故,對方還未找他搭話。章節(jié)目錄第七十二章戌時,夜已深了,屋外一片漆黑混沌。雨下得愈發(fā)大了,轟隆地捶擊磚瓦,發(fā)出清脆的交和聲。霎時狂風(fēng)刮過,正廳房內(nèi)飄來一陣涼風(fēng),裹挾著細(xì)密雨絲,揚揚地落在地面上,如同亮晶晶的瑩白酒液。屋內(nèi)的十來位客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亂比劃著猜拳。還有的人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了,誰耐外邊正下著狂風(fēng)暴雨,一時回不去,只能暫且歇在公主府中。話說這一場婚宴也是波折起伏,好端端挑的一個良辰吉日,竟下起了大雨,不咎仿佛透露著某些不詳?shù)恼髡住?/br>“來來來,駙馬爺,咱們繼續(xù)喝!”十三王爺握著酒杯,強行湊到他身邊。齊庸凡沒想到這位小王爺酒量如同海斗,灌了十幾斤烈酒下去,竟然還能活蹦亂跳地再飲。不過他已經(jīng)不行了,忙擺擺手道:“我等會還要回房呢,你就饒了我吧?!?/br>話尤未落,便聽得邊上有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十三,你可莫要再纏著他了?!?/br>齊庸凡側(cè)頭一看,竟是五王爺。他在如此幾輪酒斗中仍能保持清醒,臉色紅潤,昂起頭道:“齊兄,咱們進(jìn)一步說話。”五王爺干脆站起身,連小廝都不帶,便撐紙傘領(lǐng)著齊庸凡出去了。暴雨傾瀉而下,打得傘面噼啪亂響,兩人身上的衣袍都不免被淋濕許多。五王爺先出門,望了望四周,確保無人后才繞到另一頭的屋檐下,收了傘,注視著齊庸凡,輕嘆一口氣道:“你真的什么都忘了?”“也不見得?!饼R庸凡自認(rèn)這幾個字很藝術(shù),進(jìn)退維谷。傘擱靠著剝了漆皮的大柱。五王爺背著手,踱步到墻沿下,把臉孔一板,道:“你莫要忘了,你是站在本王這邊的?!?/br>齊庸凡當(dāng)即震驚,此話猶如驚天霹靂。他在心下繞了幾圈,想到也許原主與五王爺曾達(dá)成某種協(xié)議。見他不言,五王爺繼續(xù)道:“本王上次讓你探查的事情怎樣了?”齊庸凡有點僵硬,轉(zhuǎn)了一下脖子,發(fā)出喀嚓喀嚓的聲響。末了,他很誠實道:“你讓我做什么事來著?我給忘了。”五王爺卻也不惱,笑道:“那事以前你不方便做,今晚一過,大概就會有眉目了。”齊庸凡不禁好奇道:“到底是何事?”五王爺并不急于回答這個問題,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半年前,你寫信于我聯(lián)系后,為何要出逃?”齊庸凡理所當(dāng)然道:“我早就忘了?!?/br>五王爺搖了搖頭,道:“本王此前讓你探查長樂的性別。本王懷疑……他是男子?!?/br>齊庸凡心下翻江倒海,外頭的涼風(fēng)吹得身體陣陣發(fā)寒。他忙道:“你為何這樣覺得?”“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今夜春宵,若有異況,隨時向本王稟告?!?/br>齊庸凡:“可他明明是女的啊。五王爺,你不能這樣,長樂雖然長得壯了一些,胸貧了一點,但她是你meimei,你應(yīng)當(dāng)體諒包容,而不是在此嘲諷她是男人婆……”五王爺面露懷疑,厲聲道:“你不會跟他好上了吧?才如此為他講話?!?/br>“我齊雍,從來不說假話。既然你還是放不下心,那我便告訴你一樁秘辛……”五王爺果然被勾起了興趣,“你說!”“等等?!饼R庸凡忽然感覺哪里不太對勁,道:“我為何要幫你做事?”五王爺嗤笑,“若本王當(dāng)了皇帝,你不僅能脫駙馬爺這個恥辱的身份,還能重回仕途?!?/br>齊庸凡:“那萬一你當(dāng)不了皇帝呢?”五王爺冷著臉,道:“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饼R庸凡淡淡道:“只是我忽然覺得,當(dāng)個駙馬爺,吃吃軟飯,似乎也挺好?!?/br>雨聲淅瀝,細(xì)密尖利,如羽毛,如繡針,飄飄揚揚地扎向大地。一群侍女提著衣擺匆忙奔向大廳,許是因暴雨,貴客們要在府中留宿。五王爺皺眉,冷聲道:“你大概忘了,你家人還在本王手里。”齊庸凡望著黑團(tuán)團(tuán)的雨幕,伸出手,些許雨珠輕盈地滑落在手心里,像空洞洞的世界,卻又被置之不理。他聳了聳肩,“你還想聽那樁秘辛嗎?”五王爺沉默。“其實早在半個月前,我便與公主發(fā)生了關(guān)系?!饼R庸凡笑道:“我可以確定,她是女子?!?/br>五王爺眉頭緊鎖,盯著他的臉,似乎在尋思他這番話的真?zhèn)巍?/br>“我騙你做甚?你知道我向來討厭龍陽?!?/br>后面這句話純屬瞎編。但齊庸凡隱約記得原主的確很討厭龍陽,便覺得五王爺應(yīng)該也知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宴廳,恐會引人生疑。”五王爺伸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