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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夏天的努力,你在比賽前夕因為一個替補位,不出席,不訓(xùn)練,到底是為什么,總要給我們其他人一個合理的理由吧?” “理由?”束昱澤彈開湯韞的手,喝一口酒,醉醺醺的回:“理由不是告訴你了,就是因為那個謝小峰,我不要替補,隊里只能有我一個打野。只有我,有資格更為RF戰(zhàn)隊的打野,其他人都不行!你們找了其他人來,就是質(zhì)疑我,就是瞧不起我!” “束昱澤,你鬧夠了沒有?”湯韞語氣變得嚴(yán)肅,眼神也越發(fā)的冷冽:“這種騙小孩的話你跟其他人說說也就算了,還拿來糊弄我?這兩年我們沒少交心,家里的隊里的,我們彼此了解的還少?到底是什么話你非要千方百計的隱瞞不肯說?難不成是……” 話像是刀子切斷一樣突然頓住,湯韞眼睛看著束昱澤,腦海里忽然想到什么。 束昱澤聽見他突然不說了,抬起眼去看,對上湯韞那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心里直發(fā)虛。 “你是不是……”湯韞聲線變低,他往前,湊近束昱澤,盯著他的眼睛。 束昱澤被湯韞看的心臟狂跳,他感覺下一秒湯韞就要把實話說出來了,他看懂了,他猜到了。 真相一旦被揭開,他怎么辦?隊里的兄弟會不會恨他,會不會就此就再也不跟他說話了?什么電競夢,什么S聯(lián)賽,都沒了…… “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所以才不好跟我說,是我最近做了什么讓你覺得不公平或者如何?沒關(guān)系,你有意見隨意提,哪怕對我和安許的戀情有什么不滿,你也可以說?!?/br> 湯韞話說的很輕緩,他盡量的去理解束昱澤,希望他能快些把心結(jié)打開。 聽完湯韞的話,束昱澤微怔,有放心有難過。 難過湯韞還不是真的了解他,放心那個骯臟的真相還不沒有被猜到。 搖頭,束昱澤清冷的笑著,給自己滿上酒,無聲的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沒有,你是隊長,我能有什么不滿啊,湯隊,你趕緊把謝小峰弄走就完事了。” “他走就能好好訓(xùn)練?”湯韞壓著束昱澤的尾音追問:“你能保證謝小峰走你就恢復(fù)到正常的訓(xùn)練狀態(tài)?你敢保證,我立刻就讓謝小峰滾蛋!” 聽的出,湯韞動氣了。 湯韞知道,束昱澤的負(fù)面情緒,跟謝小峰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謝小峰來之前,他已經(jīng)開始不對勁兒了。 果然,束昱澤耷拉和腦袋盯著自己的酒杯,不吭聲。 他不敢保證,他一點都不敢。 安許瞧著兩個人的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她在桌子下面,輕輕的拽了拽湯韞的手。 湯韞從束昱澤身上收回視線,歪過身子,耳朵湊到安許那邊。 “我想去衛(wèi)生間,你們先聊著,你別生氣,好好說?!卑苍S手指輕輕抓著湯韞的手心,對他笑笑,起身往衛(wèi)生間走。 “我陪你過去。”湯韞跟著起身,要跟上安許。 安許沒讓,手扶著他胸口的位置,對著束昱澤的方向揚眉,壓低了嗓音靠近湯韞的耳邊:“可能是因為我在有些話束昱澤不好說,我拿著手機呢,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放心,我真的去衛(wèi)生間,不會亂跑?!?/br> 湯韞回頭瞅一眼精神萎靡的束昱澤,或許安許說的也有可能,束昱澤畢竟一個大老爺們,有些話可能當(dāng)著女生的面,不好說。 “行,最多十分鐘,十分鐘以后必須回來?!彼?。 安許點頭,松開湯韞去衛(wèi)生間。 “安許走了,你要是怕她聽,現(xiàn)在能說了。”拿出最大的耐心,湯韞緩和自己的心態(tài),跟束昱澤繼續(xù)談。 如果是平時,湯韞也不會這樣著急,馬上季后賽了,半決賽他們要是輸了,會錯失一號和二號種子位,只能跟著打冒泡賽,才能穩(wěn)定自己出席S聯(lián)賽的機會。 束昱澤這個狀態(tài),打過半決賽,有點難。 就算是拿到S聯(lián)賽的門票,他一直這樣消極,能不能進(jìn)入S聯(lián)賽的四強都是問題,更別說是冠軍了。 這不光是湯韞一個人的失敗,是整個隊伍的失敗。 “你知道你的任性,會給其他人帶來怎樣的后果吧?”湯韞語氣沉然,腦海里閃過從去年萬圣節(jié)安許進(jìn)隊開始,大家這一年來經(jīng)歷的種種。 束昱澤哪里不知道,他就是有著集體的榮譽感,才不敢說真話。 他就是太在乎隊里的這些兄弟,包括安許,所以他才忍著,一個人承擔(dān)著這些壓力。 比賽如果失敗,大家都知道是束昱澤的問題,要是季后賽失敗了,大家罵的責(zé)怪最多的,也會是束昱澤,這點他心里清楚。 如果在背叛,和被討厭,他選擇被討厭。 明明說好了一起為了夢想奮斗,一起打破外界的輿論打出點名堂來,最后,兄弟幾個被他老爹當(dāng)成拍賣品賣了,束昱澤怎么想都接受不了,對他而言,這是背叛。 他們會覺得自己就是個商人的本質(zhì),覺得自己滿腦子都是利益和交易,友誼啊夢想啊,都是扯淡的。 束昱澤不想那么好兄弟們以看商人的眼光看他。 他太痛苦了。 “知道啊,”束昱澤使勁的埋頭,眼睛紅的像個兔子,他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告訴湯韞:“你們要是怪我,那就怪,反正我無所謂。” “怎么你都不肯說?”湯韞也搞不明白束昱澤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跟他談話,談到最后弄的自己窩一肚子火,感覺束昱澤像是故意挑釁似的:“決定瞞著了?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兒,你心里的壓力,就不肯分享?” 湯韞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除了不知道束昱澤到底因為什么事兒消極以外,其他的都清楚。 “是?!笔艥勺詈蟊響B(tài):“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br> “行,”湯韞不問了,看了眼時間說:“很晚了,你不想不宿舍就早點回家,我等安許回來就走。” 束昱澤點頭,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 湯韞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漸漸混入人群消失不見,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媽的,他這個隊長怎么當(dāng)?shù)模?/br> 他生氣,氣自己沒盡到隊長責(zé)任。 湯韞正琢磨著這些天的事兒,想從里面找到些蛛絲馬跡,試圖了解束昱澤的狀況,安許急匆匆的跑回來。 “湯隊!”她直接躲到湯韞身后:“他非讓我喝酒” 湯韞牽住身后小怪物的手,聽見她的話,立刻皺起眉頭,不爽的問:“誰?” “他!” 安許手指著前面,湯韞順著看過去,湯厲晟帶著一張笑臉,慢慢的走過來,笑的賤,模樣欠揍。 “巧啊,我親愛的弟弟,你來這兒玩?。俊睖珔栮尚ξ淖哌^來,不客氣的坐下,就坐在剛才束昱澤的位置。 “你怎么在這兒?”湯韞還在氣頭上,看上湯厲晟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