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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光卻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他有些失神,寒假在海桐家的時候,袁姨他們也是喊的“桐桐”,只是語氣沒有像這樣蘊(yùn)滿了情意。好像一兜子春風(fēng)全部倒了出來,又宛如天上昏紅的月亮。沈樂光咽了口口水,模糊的環(huán)境很好的成為了他的偽裝。他無聲地喊出“桐桐”兩個字,上嘴唇碰下下嘴唇的事,感覺羞恥情思卻百轉(zhuǎn)千回。他猛地喝了口酒,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臉一下子就紅了。廖宜時從前面唱完歌下來,說實話,跟田耀南合唱堪比馬拉松。兩個不在一個音頻的人還要勉強(qiáng)自己配合對方,這真是一件再惡心不過的事了。對圍觀群眾來說自然也是一種折磨,好在這個時候的圍觀群眾注意力都沒有放在他們身上,好險逃過了這一劫。“jiejie,老廖唱完了,你唱首歌給我聽好不好?”邱綿的撒嬌技術(shù)既有水平又手法純熟,表情無辜不做作,一下子就贏了方圓的心。方圓拉上海桐,笑著回他:“我和桐桐合唱一首給你聽。不是我自夸,這水平可以直接出道了?!?/br>邱綿聽完后一臉驚喜,忙小跑上前把田耀南一把拽了下來。“你想唱哪首?”海桐過去點(diǎn)歌。后面的聽眾排排坐得十分整齊,為了節(jié)目效果,邱綿還硬把沈樂光從側(cè)面的沙發(fā)拉到了正中間坐著。方圓半蹲在他身邊,兩人小聲地笑著,默契十足的樣子。商量了半天,最后選了一首。前奏一出來,兩人的神態(tài)便都變了。“你想不想吻一吻傾國傾城是我大名”海桐唱的時候特意壓低了聲音,聲線不算頂尖的像,卻也有七分味道在里面。那場演唱會他和方圓看了不下二十遍。尤其是這首歌,張生和梅姑都擔(dān)的上無雙的“芳華絕代”四個字。他們也模仿那支未彩排過的舞蹈,身體貼在一起,眼神曖昧卻不至□□。這個程度很難把握,好在他們的關(guān)系如此相似。“蒙羅麗莎只是一幅畫如何艷壓天下皇朝外的伊麗莎白誰來跪拜他”方圓不是那種足夠魅惑的女孩子,或者說她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但此時刻意模仿的聲線和表情讓她看上去無比的耀眼。……“收你做我的迷唯獨(dú)是天姿國色不可一世天生我高貴到底顛倒眾生吹灰不費(fèi)得我艷與天齊你想不想吻一吻傾國傾城是我大名”最后一句兩人挨得極近,像是真的要吻上去一樣。田耀南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鼓掌的,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和萬分的驚艷。所以說偶像的力量還是蠻偉大的。努力為了他變得更好,哪怕他們看不到,最后只有自己鼓掌??稍谶@段無人理會的歲月里,明白了什么是堅持,也讓自己變得更好。這是值得的,海桐這樣,方圓也是這樣。“怎么樣,是不是可以直接出道了?”方圓扔下話筒,叉著腰問對面的觀眾。海桐笑著捶了捶她的肩膀,“哪有你這樣的?臉皮太厚了伐?!”方圓轉(zhuǎn)身掐他臉,笑起來的模樣艷如春花。許是唱開心了,掐完海桐后她開始點(diǎn)歌。和田耀南不一樣,方圓點(diǎn)的歌很歡快,粵語國語都有。她唱得很嗨,下面坐著的一群男人聽的也都很沉醉。“jiejie唱歌那么好聽的啊!”邱綿一臉迷弟的樣子,拉著海桐說悄悄話?!澳銈儎倓偟暮铣媸莝ex到爆!”海桐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可問題是不止邱綿一個人這么迷弟,田耀南和廖宜時也八卦地湊了過來,只有沈樂光坐在中間一動不動,雕像似的。“我高一的時候?qū)W校辦元旦晚會。她大我兩歲,剛剛進(jìn)入高三。也不知道當(dāng)時我們倆是怎么想的,腦子一熱就報了這個節(jié)目?!?/br>“苦練了兩個月,最后上臺表演的時候臺下全是尖叫?!焙M┫氲侥莻€時候,正值青春期的他們滿腔荷爾蒙無處安放,賣命似的將每一個舞步,每一聲呼吸都學(xué)到極致。邱綿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太厲害了!簡直我男神!”海桐玩笑似的推開他,眼神卻越過廖宜時落到了沈樂光身上。他心里其實很難過,告訴自己要放棄卻還是忍不住想跟他說話。可怎樣才能回到從前呢?如果一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局,還會放那些多余的情緒出來嗎?海桐不知道。他的感情始于對方姣好的顏色,卻并不是人們認(rèn)為的那么廉價。憐惜是從眼里慢慢滲到心里的,所以什么都藏不住,也不想藏住。他又想剖開自己的心把沈樂光拿出來,卻不知情字入骨,唯有死后化灰了才能終結(jié)這一切——所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牽連,和黏黏糊糊的情愫。在心里輕嘆一聲,海桐自認(rèn)為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卻忘了最重要的一件——兩個男人在一起在社眾眼里是有違倫理的,而他壓根沒有給沈樂光機(jī)會。唱完歌出來,失戀的田耀南和方圓都輕松了不少。只是晚風(fēng)一吹,酒精的后遺癥便顯出來了。“我們是找代駕回去還是就在這兒睡了?”邱綿一邊扶著走得歪歪扭扭,隨時都要倒地上的田耀南一邊問沈樂光廖宜時他們,臉上的嫌棄都要溢出來了。海桐扶著同樣醉的不省人事的方圓,沒辦法參與這個討論。只是對方的酒品實在不敢恭維,雖說沒有大喊大叫,卻是撒了手硬要自己走。“夜色”位置比較偏,左邊一條陰暗狹窄的巷子把它和身后的居民樓連接起來。方圓撒潑似的走到那里,沒一會兒就撐著墻壁把胃酸都吐出來了。海桐站在巷子口,一邊看著方圓一邊注意那邊的動靜。俗話說“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也不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一把就拽住了醉酒的方圓。要是沒喝酒,方圓說不定還能和他們抗衡一下。這下醉的徹底,只知道扯著嗓子喊海桐的名字。“這妞長得不錯啊?!睅ь^的那個人一道疤從右眼角劃到下巴處,眼神油膩膩的,像春天返潮的廚房。海桐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頭就喊了聲“沈樂光”。“你們想干什么?”他看著醉倒在那男人懷里的方圓,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兒。“干什么?”那男人痞氣地笑了笑,手指順著方圓的衣擺摸了進(jìn)去。海桐看的漲紅了一張臉,也顧不上對方人多勢眾,脫了外套就甩了過去。“海桐!”沈樂光看形勢不對連忙跑了過來,卻沒有抓住憤怒中的海桐,眼睜睜看著他沖進(jìn)了巷子里。巷子逼仄陰暗,海桐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可他顧不得了,雖然方圓從小就欺負(fù)他,可怎么也不能被這幫混蛋侮辱。遺憾的是他沒打過架,周圍也沒有什么殺傷力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