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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這般囂狂還惦記著這事?想得美!然而,如果不是牽扯到展秋,林湛陽怎么會提起這個:“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先生在我心中亦師亦父,先生雖已遠游,但我卻不敢輕易拜師求學,只恐他知道了,轉(zhuǎn)頭特地跑回來叱罵我墮了他的名頭?!?/br>“湛陽性子毛躁,言語多有沖動,只是事關(guān)先生,湛陽被誤會慣了無所謂,先生確是神仙般的人物……師教尊嚴,絲毫不敢怠慢。政公與諸位先生都是‘知書達理’之人,想來完全能理解湛陽這份懇切之心?!?/br>“……”“……”空氣突然安靜,安靜到針落可聞。林湛陽說完之后就賈政溫和一笑,宛如方才那個言辭懟天懟地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樣……笑得春暖花開楓舞櫻飛。他是完全能享受這份詭秘的安靜的,但對其他人而言,就是坐如針氈要窒息了。好在,父親有難兒子救場,寶二爺就在這時候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說好的黛玉懟,遇到政公不知道怎么的戳爆我腦子變成……陽陽懟了看在都是林懟懟的份上QAQ—————改了個小語言毛病,不是偽更?。?/br>第八十一章冷場賈政往前一想到他這個不成器的混世魔王兒子,就會嘆氣。按理來講,賈寶玉天資也非沒有,小小年紀說出來的話便已經(jīng)有些靈慧,可卻絲毫不知珍惜。天生的yin心浪骨,人家說三歲看老,他是周歲定終身,抓周抓了胭脂水粉,如今都快懂事了還整天廝混在內(nèi)幃。整日里就知道逗貓戲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讀到現(xiàn)在一本也沒學完!偏偏那孽障整日躲在老母與祖母身后,他又公務繁忙,竟一直不能抽出手來好好管教一番。賈政那個氣啊,氣得恨不得把這玷污祖宗的東西塞上那塊玉打包丟回他娘胎里去重來,見了他就沒好氣。但那都是平時,就算知道只是意外,這會兒政老爺在聽到通傳的時候還是如同重見曙光般的欣慰。到底是父子連心,沒白養(yǎng)這禍胎。于是賈寶玉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門來請安的時候,迎接他的便是賈政難得嘴角含笑的模樣。往日里會把他晾在旁邊,忐忑不安個至少半盞茶的,這回一進來就主動問他了:“你這會兒過來是做什么?”賈政自認為這話問得已然溫和了,卻不知道他方才對上林湛陽被懟得面色紫脹、眉宇陰郁,這一邊咬緊牙關(guān)一邊擠出來的一絲笑意,哪有半點溫和,分明是笑里藏刀猙獰非常!賈寶玉當即就在心里哎呦一下,壞了,肯定是又不知道哪里惹了父親嫌。他哪里見過賈政這般模樣,腿一軟,麻溜地跪了下來,聲音抖抖索索:“寶、寶玉請老爺安?!?/br>往日賈寶玉說什么都是錯,跪下來勉強能顯出敬重??山袢找娏藚s讓賈政皺了眉,寶玉這舉止也太畏縮了些,他又沒做什么,怎么就怕成這樣了?難道是這小子做賊心虛?按賈政的性子直接也就要逼問了,然而林湛陽就在旁邊好整以暇的瞅著,老讓兒子這么跪著……他覺得這畫面太刺眼,好像他兒子比這無禮莽撞的家伙低了分似的,哼了一聲便讓寶玉起來,低聲呵斥道:“請安便是請安,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這膝蓋里頭沒裝骨頭還是怎的,一點擔當都沒有!”“是、是。”賈寶玉如蒙大赦站了起來,一抬頭正好對上正觀察他的林湛陽。看見林湛陽臉的那一刻,賈寶玉就腦袋懵了,頭也昏了,竟也忘了自個兒是在他父親的書房里:“這位美人哥哥是從哪里來的?如何人家能生出這樣鐘靈的標志人來?”“……”遣詞造句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不過這里頭的意思好像是在夸自己?林湛陽眨眨眼,一點不好意思地頷首受了下來:“這想來便是政公家的寶玉公子了,你也長得秀質(zhì)不凡?!?/br>賈寶玉高興得跟什么似的,臉上哄得一下漲紅了,喜不自勝地直接湊過去,親親切切地要拉手與林湛陽做朋友。你夸我好看可以,這本來就是事實。不過拉拉扯扯……林湛陽的好脾氣里不包括跟陌生人親近這一條。他矜持且敏捷地讓了過去。賈寶玉被躲過了也恍然不察,繼續(x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柔聲問著這位他新認識的美人哥哥,整個人的周身都冒起粉紅色的泡泡。“哥哥名喚為何?”“林湛陽?!?/br>“姓林?啊,哥哥莫不是姑父家的來客?我說是怎樣的人家才能養(yǎng)出哥哥這樣神仙似的人物呢!原來都是自家人,一會兒我便帶哥哥去拜訪家中的jiejiemeimei,見著新朋友,大家指不定如何歡喜呢?!?/br>“這也不必了,我已然去拜見過史老太君并二位太太??峙聦毠诱`會,我雖出身林家,卻與敏嫂嫂并無親緣關(guān)系,不敢高攀?!?/br>“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哥哥這般人物,也在意那些經(jīng)營市儈之物么?要我說,這世間男兒滿是污濁,哥哥來此方覺蓬蓽生輝才是?!?/br>“夠了!”賈政臉色數(shù)度變換,終于聽不下去了。他收回前言,什么救場啊父子連心啊,都是瞎扯淡。賈寶玉果然還是上天派下來,專門要氣死他的吧!對著這么個泥腿子一口一個神仙人物,也不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就敢放肆!賈寶玉嚇了一跳,渾身一抖,慌亂想起自己的處境,頓時垮下臉來。他真是中了邪了,神人誤我,神人誤我呀!但能見到林哥哥的神人風姿,他便是當即死了也不枉。賈寶玉想著,他往日只覺得女兒家是水做的骨rou,男人便是泥做的蠹蟲,男子濁臭,唯獨女兒清澄,然而前日見了那乖巧溫柔的秦鐘,現(xiàn)下又見了林家哥哥……原是他自己坐井觀天,不曉得天高地厚了呢。這么想著賈寶玉癡態(tài)又犯了,賈政在這頭猶自光火:“你這孽障,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諸位先生皆在呢,你便將你那套歪門邪說拿出來到處散揚,沒有半分羞恥之心!”“我、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骨rou色相,皆是虛妄,你終日便沉溺于此小道,不求上進……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我今日不考你經(jīng)史子集,你這絲毫沒廉恥之心的孽障,再不能縱容——來人,拿家法過來!”場面頓時慌亂起來,賈寶玉再顧不得美人哥哥什么的,慌里慌張連忙便要躲開去。可書房就那么點兒地又能躲到哪里去?眾多清客已經(jīng)尷尬得恨不得迅速消失,今日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歷才過來……可再尷尬,也沒有縮地成寸的本事,只能稀稀拉拉上前攔住賈政的動作。這政老爺也真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