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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里自然又免不了一樁吃酒席面,好不熱鬧。林府這邊倒是透出幾分江南那塊兒對年關的冷淡來。當然,倒也不是不重視,只是林家人口少,正經(jīng)主子才四個,慣來又是清淡溫雅的書香世家,治家甚嚴,輕易鬧騰不起來,連這過年也是。這京中也沒許多宗族親舊的,就算是走親訪友那也得是初五往后了。原本入了京,被太太賈敏娘家榮國府捎帶著,說不得也會喜慶熱鬧許多,只這幾個月,太太與娘家那邊感情似乎有些微妙,竟反倒不如先前在揚州時親厚了。比如這年送年禮,往日恨不得將各種奇珍一船一船送過去的賈敏,如今只是湊合湊合照足規(guī)矩一點不差地湊了個年禮。給史老太君的孝敬倒是用心尋的,只可惜,看那年禮就知道這太太心里裝著事。說是冷淡,其實也正經(jīng)沒冷清到哪兒去。除夕當天夜里,連小大人一樣的黛玉都露出小孩子脾性來,林海賈敏兩夫婦帶著兩個小的玩了各種文字游戲,好生為難了一番林湛陽,黛玉已成最大贏家……要不是后半場林湛陽搬救兵找來了御君辭,估計他身為小叔叔的英明神武業(yè)已不保。對,御君辭今年的守歲沒在宮里。他面上是為了避開太子,同時“人人都可過節(jié),黑衣使為天子守社稷,卻不能一同懈怠”為由,孤身呆在御王府舉杯邀月對影成三;實際上,快到點的時候悄默默摸去了林家。也虧得御君辭這個神隊友,林湛陽在和小侄女的pk中總算沒丟臉得太過嚴重。這要是應試考試他靠著死記硬背倒還能說道幾句,到了文字游戲……呵呵,字謎是什么鬼呦,這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呦。腦闊疼。讓人頭禿的除夕最后在滿城煙花炮竹中散開了,過了零點,林如海扶著發(fā)妻,招呼著已經(jīng)困眼惺忪的幼女回房歇息,然后找了一圈……陽兒人呢?“方才點燈的時候好像就沒瞧見他?”賈敏道。林如海眨眨眼,又轉而去找管家,他整好在和一個小廝叮囑著什么,瞧見老爺在看著自己,又拍了拍小廝的肩頭,隨后就湊到林如海耳邊稟告起來:“方才戢槍過來,說二老爺臨時有事,和人約了在外頭碰面先離開了,還要小的給老爺能帶一聲新年快樂?!?/br>摸著良心講林如海是真的又一次想拒絕這林湛陽是自己親自教出來的崽。真的蠢到沉底了啊。連糊弄人都不會。你臨時有事還能和人有約?糊弄人可以啊,大家意思意思給你面子裝不知道o幾把k的啊……你不能自相矛盾呀。但是比起愚蠢的歐豆豆你又露陷了,林大人的重點抓在了: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陽兒長大了呀?!?/br>賈敏:???林大人笑而不語。是啊,長大了啊,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嘛。大晚上佳人有約的小秘密。不過,這么晚了還花前月下,陽兒這小情人這么洋氣的嘛?林大人還真不能說全然猜錯了,雖然不算什么“花前”,但肯定也是有“月下”。能浪的時候浪里浪,林湛陽根據(jù)林大人的作息知道了京官們的沐休時間,見御君辭大過年的還要身穿官服……英挺帥氣是一碼事,他也很心疼他御大哥的。這么著就把人拉出來玩兒了。結果出來沒多久,林湛陽就后悔了。你想想,放煙花炮竹的夜空是好看啊,可那現(xiàn)場得有多少硝煙彌漫?多少煙霧繚繞?簡直就是大型吸|毒場所。林湛陽臉色凝重地表示:“京里的綠色植被覆蓋度不夠呀,這么下去空氣污染程度得多高……”御君辭:……說好的手拉手談情說愛呢?別說后面一半了,連手拉手都沒有。盡管和想象中的吟風弄月完全不在同一軌道上,但到了比較擁擠的地方,因為林湛陽擔心走散而緊緊抓住之后,御君辭心里那點憂郁也就都煙消云散了。陽陽的手……怎么好像比記憶里軟嫩了一點?御君辭唇線緊抿得都有些發(fā)白,勉強記得讓自己的手不要握得太用力,不要捏痛了陽陽,還努力讓自己不要將太多的注意力集中到陽陽手心那溫暖得像小火爐一樣的熱度上。努力得耳根子都紅透了。……初五迎了財神爺,林家便又陸續(xù)去了幾家親朋好友處拜訪交流感情。去賈家這日,也不知道怎么的特別巧,整好和薛家一塊兒趕上了。賈敏和薛姨媽憑借著謎一般的交流方式,以兩家女兒為媒介迅速混熟。薛姨媽感慨起來賈敏這位大家太太倒是出乎意料地平易近人,賈敏也行覺得薛姨媽脾氣意外的好。她倆關系好,其實也不知道有沒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涵義在里頭。哦,忘了說,之前薛寶釵入宮小選那事兒薛家在王夫人那里撒了一堆雪花銀都沒落得個準,還是后來薛寶釵走賈敏這邊的關系想拜托問問消息,才知道王夫人手段狠辣,竟拿著薛家的銀兩在走門路要把薛寶釵的名牌給撤掉。你高價收錢找關系辦事還不給力就算了,只當我是冤大頭。可你是我親姐,居然拿我的錢,斷我姑娘前程!沒什么可說的了,來戰(zhàn)個痛!薛姨媽知道之后整個人都懵了,回過神來之后摟著寶釵大哭了一場,整個人都六神無主了起來。雖然最后被薛寶釵攔著沒找上jiejie撕逼,也沒把這件事直接捅到哥哥王子騰處,不過姐妹倆那點塑料情卻斷得一干二凈。她甚至一度還想把薛蟠從賈家族學里摘出來,打算送去王家族學里,也不愿意仰仗王夫人的鼻息過日。這事兒的最后是,林黛玉拿著薛蟠這樁事過來與林湛陽分享小姐妹的憂慮,林湛陽琢磨著咂咂嘴:“薛姨媽圖個啥呢,薛蟠去哪兒族學都沒個好結果,他又不考科舉,識得字會算賬是根本。他有正經(jīng)鋪子家業(yè),讓他跟著薛虬薛鶴還有薛老爺三個人精學怎么經(jīng)營,再有空去薛老爺那兒學為人處世,去賈璉那兒學學怎么跟三教九流打交道,這樣也夠了。”“難道族學里不好嗎?”林黛玉問。“我是不太懂全族學里頭學歷最高的是個考不中的落第秀才,那教學水平能有多高。”林湛陽道,“至于王家,聽說四大家族里王家原本算是底氣最弱的,這一代王子騰起來了才形式逆轉成了頂梁柱?”“是呀,”林黛玉點頭,“如此說來,莫若有后來居上之意,這族學里也未嘗不能學得大才呢?”“王子騰的獨子王仁,不學無術,到如今歲數(shù)了還背不下一本弟子規(guī)。”“……”林黛玉難得驚愕地瞪大了眼,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你別這么驚訝呀,又不是人人都能過目成誦的……就算你從小到大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