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不就是要彰顯力與美的結(jié)合嗎？那不就是美學(xué)設(shè)計與武器附魔的美好結(jié)合嗎？

林湛陽陶醉地都想要招出白虎虛影吸貓了，還好在揚州貢院的慘案歷歷在前,讓他打消了這個不靠譜的念頭。

可現(xiàn)在也沒多好，沒了白虎虛影，他身上那股白虎殘留的神圣之氣卻也依舊殘留環(huán)繞,反應(yīng)到現(xiàn)實，最普遍的就是滿身純粹剛硬的殺氣和……美色。

沒錯，殺氣和美色。前者不帶惡意與戾氣，后者，相當(dāng)?shù)拿髌G動人，燦若冬日之光。

以至于用早膳的時候林黛玉看到他都先圓瞪了秀目，遲疑了一秒，才不確定地打了個招呼：“湛陽……叔叔？”

林湛陽笑著打了聲招呼，明艷的笑容，頭上發(fā)飾【邊聲萬里】的琳瑯交相輝映，讓林黛玉都覺得有些晃眼。直等到林湛陽拿了兩個包子，背掛【破霜風(fēng)】，腰懸三尺劍，大跨步離開，林黛玉猶自舉著小湯匙，不確定地問雪雁：

“你覺不覺得，小叔叔今天好像特別……漂亮？”

雪雁露出了一個含蓄的微笑，她能說什么呢？難道說，她不只覺得二爺今天格外漂亮，還格外有威嚴(yán)得駭人嗎？

林湛陽自己認(rèn)為自己這天的狀態(tài)不錯，看天天藍(lán)，看云云白，拎著兩個包子的早餐走在路上的時候心里還在感慨御大哥的先見之明，離宮門口還有半條朱雀大街呢，路上就被各種色頂?shù)霓I子和車馬塞得水泄不通，也虧得自己一路散步似的蕩過來，反而省去了排隊的工夫。

他心思飄遠(yuǎn)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簡直是個人形自走的緘默機器，只要他經(jīng)過哪兒，哪戶人家家里就悄聲一片，平常這大清早的起碼也得有點鳥叫啊狗吠雞鳴的，這會兒全安靜裝死，自帶一種莫可言狀的殺氣。

這還不止，等他經(jīng)過那馬車堆的時候，不少人都感覺胯.下的馬匹各種躁動不安，又像是畏懼著什么似的不敢動彈。

等他終于進(jìn)了宮門，身影再看不見，一時間接連響起了數(shù)聲嘶鳴，無論馬夫怎么驅(qū)打那些馬兒都是不敢再把步子往前挪的了，非但不往前，還各種歇斯地里地往后拉，咬著馬嚼子都快哭了。

別去，你快停下！

它們是真的慫，那兒有頭氣息好可怕好威嚴(yán)的大佬在好不，想不開要去送菜你自己去，干嗎還要拖它們下水——它只想做一匹安安靜靜的駿馬好不啦！

進(jìn)了宮門也不代表虎嘯霜風(fēng)的威力就沒了用武之地了。

那一天，大佬的氣息籠罩了整片皇宮，這些天天沐浴著天子威嚴(yán)的飛禽走獸們首次感受到令人窒息的恐怖。

不過相對而言，畢竟他們的考場里還是沒多少動物的，受影響不算太大——

頂多就是會試中第者需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展示專項技能的時候，林湛陽騎的馬特別溫順，相較同組其他人那些犯了病作天作地的馬兒而言簡直是小天使罷了。

林大佬：：）

除此之外整個“決賽”過程顯得特別平靜，沒什么爆冷，也沒什么下絆子陰人之類的臟事，好像大家都消了火氣，遵守起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潛規(guī)則似的。

當(dāng)然，那是對早已對各自水平心知肚明的武舉考生而言的；對圍觀的文武百官，在保和殿外面看大戲是一場不錯的體驗，一般情況哪里能看到這么高水平的表演啊是吧。

吃瓜的文臣看不懂深些的門道，不過帶勁是真的，瞧著真的賞心悅目啊，刺激啊，要不是在保和殿外頭，顧忌著天家威嚴(yán)，都快問小太監(jiān)要瓜子給鼓掌叫好了。

——他們并不知道，此刻自己與皇帝陛下的心理活動同步了。

等等，你說這些文臣怎么不留在保和殿里頭監(jiān)考？監(jiān)考嘛有幾個人意思意思就得了，他們都是國之重器的都留在那兒監(jiān)考就是浪費人力資源了啊！

說白了就是來湊個熱鬧。

武將堆里，之前沒正經(jīng)關(guān)注過的這會兒都嘖嘖稱奇，覺得這武舉是真的不錯，很有必要把這個提上日程正規(guī)化體制化。他們就算是大老粗也都是正經(jīng)學(xué)過謀略的？誰看不出這體制化考核的好處？還有不少年紀(jì)一大把的老將，淚腺過于豐富地都在悄默默拿袖子揩淚，這真是感動，前朝時候誰能想到他們武人還有這么一天。

甭管以后能不能保持這高水準(zhǔn)，至少這一場擼下來他們真發(fā)現(xiàn)不少好苗子。

尤其當(dāng)先那個，瞧著文文弱弱的結(jié)果一下場比誰打起來都生猛，瞧著都帶勁。專項的弓馬長兵演練下來就有老將軍看直了眼，再等正經(jīng)對打起來更是一個個兩眼放光，手癢起來恨不得擼起袖子自己下場也練練。而且人長得也秀氣漂亮，誰不愛跟好看的人相處呢？都是久戰(zhàn)之人，哪個刀下沒幾十條異族人的命的，林湛陽那張臉放在普通人堆里能嚇得小兒止啼，在這些老將軍面前也沒什么嚇人的，這不是濃眉大眼的很可愛么！

當(dāng)下里就有不少人惦記上了這格外出挑的少年郎，甚至有些腦子活絡(luò)的，已經(jīng)開始盤算起三年郎將五年副官，七八年之后自己就能退下來甩鍋含飴弄孫的美好未來……

一問這小子誰家的這么神氣？

好家伙，相熟的功勛將門都不認(rèn)得，倒是對面的文臣隊列里一臉“便宜你們”了的欠扁表情給他們解了答。

林家的。

哪個林家？

御史大夫林如海那家的。

他家不是就個寶貝女兒？

是啊，所以是這是人小弟。

這么一問下來武將家不由心情有些復(fù)雜，先是直覺不想蹚渾水，搞不懂他們文人彎彎繞繞的，回過味來之后反而一拍大腿：

文人家里調(diào)|教出來的才好啊，軍營里就那些考過秀才的軍師個把個的坑逼，一個個都滿腹黑水，這正經(jīng)讀書教出來的解元還能比秀才差？

剛才還嘰嘰歪歪冷嘲熱諷的文官們聽著這話腦仁疼，你他娘這是罵誰呢！偏偏這些大老粗的脾性大家也不是不懂，人就是個棒槌，這是在打心眼兒里“夸”人家小年輕呢。

呵呵。

這里頭心情最復(fù)雜的，當(dāng)然就是林如海。拉長了一張臉，要不是不敢給皇上下面子，林大人渾身都能怨念得冒黑氣了。就算想通了他也是不甘心的，誰樂意悉心栽培重金請了名師（林如海：我呸）教導(dǎo)的宗子臨陣跑去的rou搏賣力氣？

可講道理吧，林大人就算不通武藝也能感覺出來陽兒在臺上的游刃有余，風(fēng)采灼灼——沒看見老將軍堆里面不少人眼也不眨地盯著么呢！

罷了罷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林大人只能在內(nèi)心長嘆自己勢單力薄，只能順其自然。

殿試和會試還反過來，先武再文，真刀真槍杠完了排出順序，還要到御前奏對，臨場考核學(xué)生的兵法謀略。

到這一環(huán)節(jié)其實已經(jīng)不會刪人了，只是如果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