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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宋沉璧接收了她所有的記憶,想起了從前的種種,知道了自己本名沈明玉,知道了她那個第一眼覺得面善的小師弟其實是她哥哥。也知道了,靜影是在什么時候來到了她身邊。靜影希望她好好活著,她明白。可是她是那樣一個軟弱的女孩子,她已經(jīng)習慣了有這么一個姑娘無聲地陪著自己。更重要的是,她總會忍不住想,想那天死去的本該是她自己,想靜影那么聰明的女孩子,活下來該能做出怎樣一番大事。生命終結(jié)的那一刻,她竟然打從心底松了一口氣。她活了這么久,從來沒保護過誰。小的時候被哥哥護著,哥哥不在的時候被靜影護著,再后來有了師尊。這是她第一次保護別人。保護的,是最開始她想保護的那個。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覺得橘里橘氣的_(:з」∠)_去年九月貼在空間里的一段話:“我了解你的一切,我知道你所有的惡趣味,我知道你怕天黑,我懂得你的痛苦。你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義,只要你需要我,我將永遠為你而活下去,永遠注視著你?!?/br>——次人格“我還沒有見過你,但我知道你一定在。別人都不承認你的存在,可是不要難過,還有我。你屬于我,我也決不否認背叛你,只要我一息尚存,你也必將永生?!?/br>——主人格“我們共享一具身體,共用一副靈魂,沒人會比你我更親密。可我甚至擁抱不到你?!?/br>和真正的人格分裂有出入,這是玄幻世界,不講科學么么噠。寫得不夠精細,以后修一下,神啊,原諒一個趕稿的鴿子吧!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第100章雙人1番外是糖回到過去林稚回過神來,入目便是一間陌生又熟悉的教室。他靠窗坐著,過于明亮的陽光透過窗照進來,讓他情不自禁地瞇了一下眼睛。講臺上數(shù)學老師正在講等比數(shù)列,四周的同學正在埋頭刷刷刷地記筆記。落針可聞的安靜顯然讓老師十分受用,講起課來愈發(fā)激情四射,唾沫星子都顯得格外有活力,簡直要越過前面四五排課桌,直噴到林稚臉上。林稚也跟著拿筆裝模作樣地在本子上劃了幾下,一邊劃,一邊回憶,他這是回到了哪個時候。身體不太舒服,頭有點暈,腦門上還有汗水自然風干后留下的粘膩感?;杌璩脸恋哪X子不足以給他提供明確的記憶,林稚竭力分開害了相思病的上下眼皮,猜他大概是回到了他父母出事的那段時間。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他這么想著,把本子翻了一頁,開始在背面亂寫亂畫。一下筆就覺得手感不對,本子下似乎是藏了個東西,他筆歪了一下,把紙都戳破了。林稚把本子挪到一邊。一顆薄荷糖。啊,原來是這一天啊。他終于忍不住扭過頭朝右邊看了一眼,目光越過數(shù)張陌生的面孔,精確地落在了一個……頭頂上。沒辦法,誰讓沈煥旁邊還坐了一個重量級人物,沈煥在男生中本來也算挺拔,被那位同學一襯,愣是成了一個小可憐兒。不過雖然只看到了一圈兒頭發(fā),林稚還是根據(jù)那烏黑有光澤的頭發(fā)判斷出,這就是他家小可憐兒。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沈煥,是哪個沈煥。林稚轉(zhuǎn)了轉(zhuǎn)筆,心思忽然就不在學習上了。非常想直接跳到下課后,把沈煥揪過來問一下。或者是好好看看現(xiàn)在的沈煥也好啊。少年時期的沈煥啊。林稚遐想了一下,忍不住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他自顧自“嘿嘿嘿”地樂了一會兒,鈴聲驟然響起。他一激靈,抬頭看向講臺。直到下節(jié)課的上課鈴聲響起,數(shù)學老師才意猶未盡地收聲,拎著教案施施然地走了。林稚:“……”他好歹還記著自己眼下是什么身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聽了半堂課,只是這點專注到了后半節(jié)就撐不住了,眼睛開始一下一下地往右邊瞄,心里也在想些有的沒的。……真奇怪,他在修真界也算是好好磨練了一下性子,怎么一回到這時候,就變得這么浮躁了?……可惡!沈煥竟然一次也沒回頭看他,這筆賬他記下了。……他這個時候原來真的是在一廂情愿地單相思嗎?他不著邊際地瞎想著,越想心里越不平,干脆不再往右邊看,轉(zhuǎn)而撥弄起課桌上的教材,草稿本,文具袋。他從來就不是那種會被老師當榜樣夸的,草稿本都整齊得可以裱起來的典型好學生,此刻本子上寫了啥他自己都看不清楚,只能無聊地一頁一頁地翻過去,偶爾才不經(jīng)意地掃一眼。這一眼就停住了動作。他在若干扭曲的,跳動的數(shù)字中看到了一行話。他龍飛鳳舞的字斜斜地寫著:夢到和小美人表白,然后人看了我半天,說: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后面跟了一個叉腰狂笑的火柴人。這應該是,在他穿過來的前一刻,那個少年林稚寫的話。林稚盯著那行字看了半天。他像是通過這行字,陡然和無數(shù)歲月之前的自己打了個照面,本來已模糊不清的情感也一一浮上水面,像水草一樣輕輕地纏了上來。他心里被纏得一時又酸又軟,一邊又不可思議地想,他以前還做過這種異想天開的夢嗎?不對,他以前這么慫嗎?敢在夢里為所欲為,連表個白都不敢?而在這時,下課鈴聲也終于響了起來。這是下午最后一堂課,其他同學陸陸續(xù)續(xù)地外出覓食,教室逐漸空了下來。林稚還沉浸在起伏不定的心緒里,加之身體也無力得很,遂懶懶地癱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他心想,沈煥要是不過來理他一下,他就餓死自己。他剛想完,課桌邊就找了個人,那人輕聲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