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關(guān)于整治暴躁別扭男友的示范案例(H)、一言不合就補(bǔ)魔(H)、一陽神功之下山(H)、垂耳兔與窩邊草、總裁都是蛇精病、今天我又嚇到非人類啦[無限]、媚愛如蜜(快穿)、蛟歸海影(H)、伴君側(cè)、那條龍又親我QAQ
孔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中,晏原咽了咽口水,所有的氣焰都瞬間消散了。方才面露兇狠的他,在看到躺在自己身側(cè)的男人的一瞬間,瞬間變成了個慫貨。是陸溫禮。他的雙眼逐漸恢復(fù)焦距,在看清陸溫禮淡漠表情的那一刻,他漏掉了男人方才似笑非笑的神情,還有那隱藏在鏡片下的……勢在必得和占有欲。只是這一切都在晏原視線匯聚的那一刻,被陸溫禮很好地掩藏了起來。晏原只看到陸溫禮躺在他身側(cè),無言地看著他,他一愣,低頭看了看。他此刻正躺在……酒店的床上?。?/br>他不需要轉(zhuǎn)頭,余光中便可以瞥見,陸溫禮正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靠在枕頭上,微微側(cè)著身,嘴唇展平,眼尾收斂下所有精心算計,連半靠在床上這樣的姿勢,都帶著一股優(yōu)雅和淡漠。深邃的雙眼像是幽深的大海一般,看不見底,摸不著邊。“我、我們怎么會……?”晏原實在太懵了。陸溫禮的聲音很淡,又帶著點(diǎn)清晨剛起的沙啞,像是在說什么平常的事一般:“昨晚,你非要我陪?!?/br>晏原:“……???”晏原眼睛睜得更大了一些,呼吸都停滯了一下,就差沒有把不可思議寫在臉上了。“我——”晏原深吸了一口氣,還沒完全從自己沒死以及重新醒來就和陸溫禮在一張床上的震撼中脫離。這一切是怎么回事?怎么還和陸溫禮躺在了一張床上?如果不是面前這個人正巧是他暗戀多年的陸溫禮,他恐怕早就不顧形象地喊出聲了。陸溫禮那雙眼睛看著晏原,沒有一言一語,只有晏原的倒影。晏原其實并不知道陸溫禮對自己有沒有那方面的感情。他和陸溫禮一起打拼了這么久,陸溫禮一直都是這樣,戴著眼鏡,基本不笑,所有的情緒都斂在那雙眸子中,淡漠而疏離。他們一起徹夜工作過,一起辛苦過成功過,他卻沒有和陸溫禮說過一次越過界限的事情。陸溫禮總是直挺挺地坐在電腦前,電腦的藍(lán)光打在他刀削斧鑿的臉上,帶出天賜一般的輪廓。這人只是認(rèn)真地看著屏幕,表情波瀾不驚,手下的鍵盤啪嗒啪嗒的。但是他們怎么會跑到酒店的床上?晏原剛打算問點(diǎn)什么,腦海中,一切記憶洶涌而來。他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昨晚確實是他讓陸溫禮不要走的。要命!晏原看了一眼明顯被人換上了浴袍的自己,還有躺在他身側(cè)從容地看著他的、同樣穿著一身白色浴袍的陸溫禮,突然有些血?dú)馍嫌?,渾身都燥熱了起來?/br>他本來就膚質(zhì)偏白,這么一紅,直接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晏原不用看鏡子,光是感受到他自己臉頰的熱度,就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紅了。不僅紅了,他現(xiàn)在要是隨便挺一下身子……恐怕被子就會有一個凸起的地方了。cao!他憋了憋,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口:“……衣服是我自己換的嗎?”陸溫禮正從一旁的小沙發(fā)上拿起西裝走向衛(wèi)生間,聽到他的問題,這人腳步頓了一下。晏原抬眼看去,這人向來透露著淡漠與疏離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戲謔,隨即不疾不徐地對他說:“難道還有別人?”還有你啊。晏原差點(diǎn)脫口而出。只不過這個想法只是出來了那么一瞬間就被他壓了下去?;蛟S他確實只是喝斷片了,自己給自己換了衣服卻沒有記憶了而已。陸溫禮怎么可能幫他換衣服?晏原眼珠動了動,隨意說點(diǎn)什么轉(zhuǎn)移自己的窘迫:“昨晚謝謝你!”他看著陸溫禮,想從這人的表情中讀出點(diǎn)什么。可是陸溫禮只是如往常一般,薄唇展平,深邃的雙眼比星辰大海還要浩瀚難懂。只是照顧了好朋友一夜而已吧。是他這個本來心思就歪的人,才會對兩個男人共處一室產(chǎn)生一些遐思。陸溫禮見他沒說話,拿著衣服進(jìn)了衛(wèi)生間,晏原也趕緊從床上坐起。他的身上還有著淡淡的酒味,應(yīng)該是昨晚換完衣服后就睡得不省人事了。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休息,酒也醒了,他還有一些宿醉過后的疲倦感,再沒有其他的感覺,絕對沒有發(fā)生他想和陸溫禮發(fā)生的那檔子事。晏原看了一圈仍然十分整齊的客房,所有的物品似乎都沒有使用過,他的衣服放在床頭,襯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西裝外套上,領(lǐng)帶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在黑色的襯衫上。完全不像是喝醉到不省人事的他折疊好的。晏原眨了眨眼,總覺得哪里不對。他盯著應(yīng)該是自己折疊好的衣物看了一會,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自身后傳來,陸溫禮已經(jīng)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晏原下意識循聲轉(zhuǎn)過頭去,方才還穿著浴袍讓他想入非非的男人此刻已經(jīng)穿上了淺灰色的西裝,領(lǐng)口挺立,衣服上沒有一點(diǎn)褶皺,絲毫不像是在外面玩了一宿的樣子。陸溫禮站在那里,淡茶色的眼眸被阻擋在了鏡片之下,將這張?zhí)炫嗽沟膸浤樢r托得多了一絲斯文氣。在酒店的房間中看到這樣帶著禁.欲氣息的陸溫禮,晏原心中默默念了幾句佛經(jīng),趕緊抱著衣服去了衛(wèi)生間。等到他換好出來的時候,陸溫禮已經(jīng)站在門口,開著門等他了。還有簽合同的事情要做,他們沒有拖沓,兩人一起前后走了出去。晏原和陸溫禮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從來都藏著自己暗戀的心思,生怕把對方這個直男嚇跑。他看著走在面前步履沉穩(wěn)的陸溫禮,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昨晚是我沒有預(yù)估好自己的酒量,還讓你照顧了我一夜,不知道是不是麻煩到你了?”語氣十分小心翼翼。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前臺,陸溫禮站定,修長的手指從兜里掏出房卡遞給前臺。他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周身帶著清冷,優(yōu)雅而疏離。他聽到晏原的問題,微微側(cè)過頭看向晏原,清冽的嗓音似乎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是,麻煩到我了?!?/br>晏原:“……!”“開房的錢我出的?!?/br>晏原:“……??!”“一晚上沒休息好,”陸溫禮的聲音不疾不徐,“我不高興?!?/br>晏原:“……?。。 ?/br>糟糕,直男被他拉著一整晚同睡一張床,還給他墊付了房錢,好像生氣了。他們退了房,一路無言地走到停車場。晏原看著面前自己的車,黑色的車漆在昏暗的停車場燈光下光澤依舊,車身十分干凈,嶄新得很——晏原幾天前才將車送去徹底維修了一下。車子翻滾的感覺讓他心有余悸,他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閉上眼前最后一刻的猩紅和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