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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笑吩咐身旁的人去拿酬勞,步月鈞笑呵呵的在身后補充道?!爸灰疸y,不要銀票??!” 于是片刻之后,那個離開的下人端著一個木質托盤走了回來,上面還蓋著紅綢。孟不知掀開紅綢,露出了下面的銀子?!斑@些銀兩,還請幾位不要嫌棄?!?/br> 結果孟不知客氣的說完,抬頭卻看到了步月鈞等人統(tǒng)一的嫌棄表情,那表情如此一致,都在表達一個意思,這么點銀子是打發(fā)叫花子呢? 步月鈞拿起一錠銀子顛了顛,然后攥緊,頓時手心的銀子就化成了銀粉,如沙般滑落,在托盤上堆出一個小銀堆?!皝碇笆遣皇峭苏f我們的身價,不多,一人一箱,金子?!?/br> 孟不知的臉頓時難看了下來,顯然這個價錢讓他十分rou疼。“幾位,這是不是有點太高了?畢竟花妖一事的解決與幾位并無關系。” 步月鈞不在意的笑道。“孟管家見過花妖了?” “未曾。”孟不知擦了擦汗。 “那孟管家又怎么知道花妖一事與我們無關,還是孟管家想要嘗試置疑我們,我們再去與花妖協(xié)商,讓它們光顧一下城主府?!辈皆骡x說話沒有威脅的語氣,甚至帶著三分笑意,卻讓孟不知渾身不自在。 最后,孟不知一咬牙,吩咐下人去抬金子。 片刻,六個箱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院子里,孟不知有些喪氣?!皫孜豢蓾M意了。” 不曾想,步月鈞數(shù)了數(shù)箱子后搖了搖頭?!安粔虬。€少兩箱。” 孟不知額頭青筋暴起,覺得步月鈞是在耍他,卻見步月鈞指了指那只白色的兔子和那只小鴨子?!拔覀冞@還有一只兔子和一只鳥呢。” 孟不知一口血差點吐出來,不過已經忍到了現(xiàn)在也不能前功盡棄,而且他確實承受不起挑釁的后果。 最終,八個箱子擺在院子中,步月鈞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冷卿一抬手,將金子收入靈府。九個箱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這樣一招看的院子中的人更是多了幾分惶恐,不敢再盯著冷卿一行看。 冷卿一行就這樣帶著滿滿八箱金子離開了。孟不知輕輕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送走了一群瘟神,權當破財免災,至少頭疼的花妖一事解決了,然而此時的孟不知并不知道,他放心的還是太早了。 屠戮留蝶谷之仇,抽絲剝繭之痛,又豈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記和原諒的,有些時候,活著遠比死亡更加痛苦,因為只要活著就意味著永遠畏懼死亡,而畏懼往往正是痛苦之源。 同樣不知情的還有滿城的錦繡城百姓,此時沉靜在興奮中的他們還不知道,正是他們慢慢改變了中州大陸的歷史,導致佛修漸漸旁落,花神取而代之。 錦繡城外,踏著日暮微光,冷卿一行和茉璃相遇,沿著城外的路,向著西南方向而去,身影在日落中漸漸消失。 而錦繡城也迎來了今日的黑夜。 這一天的夜晚,有許多人仍舊徹夜難眠,但是當次日的陽光升起,他們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活了下來,并且錦繡城中并未再出現(xiàn)傷亡,沒有人在夜晚死去,花妖真的放棄了復仇。 經歷過生死的他們更為珍稀活著的感覺,也更加畏懼死亡。有人心懷感激,將刻有留蝶谷字樣的牌位供奉在家中,而花妖二字在錦繡城中也漸漸變成了花神,一年一年,牌位上的留蝶谷也變成了花神谷。 在這一年一年,一代一代的更替中,還發(fā)生了很多讓人稱奇的事,例如錦繡城的權貴孟不知,失去了長生不老的能力,在短短十年內迅速衰老。不過讓人嘖嘖稱奇的不是他的長生不老,而是他人生的后十年里竟然再也沒洗過澡。 孟不知此人一生也算充滿傳奇色彩,前半生籍籍無名,后借助留蝶谷一事一躍成為人上人,甚至長生不老長達百年之久,但是留蝶谷一事真相曝光之后,孟不知的名聲大為受損,在錦繡城的威望也日漸瓦解。并且隨著錦繡城越發(fā)崇拜花神,逐漸將花神作為新的信奉之后,孟不知的所作所為成了錦繡城的公敵,所有人都在唾棄他,他曾經引以為傲的事跡也成了他抹不去的污點。 而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有孟不知最后的死因,竟然是他的家人受不了他常年不洗澡,強制他洗澡的時候,孟不知燙死了! 是的,那對于常人而言溫熱的洗澡水不知道為什么對于孟不知來講猶如開水,一被人扔進去就一陣鬼哭狼嚎,最后燙死在了浴桶里。這件事成了孟不知人生中最為傳奇的一筆,自此之后,只要提起孟不知,所有人都會感嘆一句,知道知道,那個洗澡燙死的人??!真是報應! 而已經離開錦繡城的兔良并不知道,放棄殺戮的茉璃在錦繡城留下了諸多伏筆,例如那些能夠吸收信奉力量的牌位,例如幾個偽裝成百姓,日日宣傳花神事跡的花妖,例如一旦沒了悔過之心,就被瀕臨死亡的詛咒。 茉璃在放棄殺戮的瞬間,已經決定將錦繡城作為復活留蝶谷最大的助力,只要錦繡城信奉力量不滅,留蝶谷將會獲得源源不斷的生機,若再加上萬佛舍利,讓留蝶谷重獲生機也是有可能的。 第112章 撿木柴的小兔子 當然, 茉璃所做的這些短時間無法看到成效, 而是需要長期緩慢的滲透和改變,留蝶谷的重生也不是一朝一夕,不過這些時間對于妖靈而言, 也是值得等待且能夠等到的。 身后的錦繡城漸漸隱沒在夜色中,冬季的夜晚風聲凜冽,兔良從冷卿的肩膀轉移到了懷里,趴在衣領交匯口,探著小腦袋看了許久,最后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縮了回去, 小腦袋縮回去后,還不忘伸著小爪子將自己搭在衣領外的長耳朵拽回來,冷卿的胸前鼓了鼓,小兔子折騰了片刻就老實了下去。 在茉璃的帶領下,冷卿一行向著留蝶谷的方位而去。沿著湍急的逆水河走了四日, 漫山遍野的冬雪鋪在中洲大陸,山巒迭起之間,似乎走在哪里看到的都是同樣的景色, 而走過留下的所有痕跡,也會在如冰刀的冬風中抹去痕跡,一切重歸零點。 兔良連續(xù)幾天都只能看到白雪,最初還會有心情跳下去在雪地里跑上一段時間, 如今已經興致缺缺, 只窩在冷卿溫熱的胸膛上數(shù)金瓜子, 一遍遍不厭其煩,數(shù)的金瓜子暈頭轉向。 第四天下午,引路的茉璃終于停了下來,站在一處看起來十分平常的山嶺上,山嶺起伏不算大,覆蓋著綿綿白雪,如同柔軟冬被。 感覺到冷卿的停頓,兔良探出頭來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看到傳聞中山清水秀,人間仙境的美景。 不過很快,隨著茉璃解開禁制,山巒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一人高的缺口,如同一個層看不見的薄膜被人腐蝕了一塊。透過缺口,兔良看到了鮮艷的綠色,其中還點綴著幾抹其他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