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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果然是個英雄,聽說是個捕頭呢,一路追查查到了門童,然后揪出了紫蘇?!?/br>宋清荷呆呆重復(fù):“捕頭?”紫菀點(diǎn)頭:“是啊,是個外地的捕頭,從紫蘇老家那邊追過來的,據(jù)說紫蘇和那門童也往老家送過贓物。紫蘇家人與人起了糾紛,說那些東西是偷的當(dāng)?shù)卮髴舻?,她爹娘說那是自家閨女在京城做丫頭得來的賞賜,托人送回來的。所以那個捕頭就來京城確認(rèn)此事了。”宋清荷心中道:好完整的假故事啊。紫菀突然想到什么,兩手一拍,笑道:“外面還說小姐這些年對丫環(huán)太好了,賞賜太多,紫蘇便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宋清荷:她動的何止是這點(diǎn)子微末心思……紫菀又道:“傳言說小姐大仁大義,勇敢揭發(fā)紫蘇的陰謀,為此還因為傷心失望而生了病。這可不對了,小姐對我們好是沒錯啦,不過紫蘇可不是小姐揭發(fā)的。那個捕頭好厲害!”說到這兒,紫菀頓了頓,繼續(xù)道:“美中不足的是,外面怎么謠傳小姐生病是因為與容王殿下訂婚呢,還說婚事已經(jīng)作罷了,這不是瞎說嗎!”宋清荷聽到“容王”二字時,臉色一白,勉強(qiáng)道:“之前本也沒有定下親事,只是有那么個意向?,F(xiàn)在作罷也與咱無關(guān),莫要再提此事了。”話雖這么說,心中卻難免思量:是今天這人傳出話去說親事作罷的嗎?他……他為什么這么說……想到這兒,臉上又是一紅。☆、點(diǎn)醒夢中人***“二哥,是你往外傳說宋清荷與阿辰八字相克,親事作罷的嗎?”莊南問。莊武搖頭:“宋大河與容王議親了?我不知道啊。我讓她裝病是為了說她大義滅丫環(huán),與親事有何相關(guān)?!?/br>莊南攥著杯子的雙手上,骨節(jié)有些發(fā)白,眼看銀質(zhì)酒杯都有些變形了,莊武探頭過來一看,笑道:“小南力氣漸長?。 ?/br>莊南看了眼被自己捏變形的酒杯,心思卻沒完全收回來:看來,陷害宋清荷的那一出為的就是這個后續(xù)了。二哥不清楚深宅后院的那些道道,自己卻是知道的,二哥說之前揍的那人,看模樣是個書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如何能在丞相府后院來去自如,想必那個門童答應(yīng)的再放他走只是一句虛話。如果那天進(jìn)院子的是那個書生,很可能會當(dāng)做賊人亂棍打死。但同時,宋清荷的閨名也會有損,自然無法與周辰相配。但是,會是誰呢?繞這么大一個圈子,用了這么個陰損的法子,不惜犧牲宋清荷的清名,也要破壞掉她與周辰的婚事,會是誰呢?正思量間,卻聽莊武遲疑著問道:“小南,你說誰這么壞???那個宋大河還是個小姑娘呢,看上去比雅兒還小?!?/br>莊南楞了一下,糾正道:“宋清荷已經(jīng)十六歲了吧,比我和jiejie都要大一歲?!比缓髶u頭道:“我也不知道紫蘇背后之人是誰。二哥當(dāng)時沒來得及問吧?”這話雖是問句,卻用了陳述語氣,果然,莊武點(diǎn)頭:“當(dāng)時時間太緊了,我再不走就要天光大亮了,哪里還能等她醒了再審她?!?/br>兩人沉默,莊武又問:“你猜,有沒有可能是容王殿下?”莊南沒反應(yīng)過來:“阿辰怎么了?”莊武有些猶豫,但還是好奇占了上風(fēng):“會不會是殿下……支使了紫蘇……”話沒說完就被彈跳而起的莊南嚇了個激靈。莊南氣得臉都通紅了,兩手握拳,胸口起伏不停。怒目瞪視著莊武,伸手指著他欲說什么卻又放下,然后來回走了好幾趟,最后聲色俱厲道:“以后莫要我聽見這種話!二哥!周辰才不是這么齷齪的人!他是君子!”院子里的莊武呆愣愣地看著怒發(fā)沖冠的三弟,突然靈光一閃,來了句:“沖冠一怒為紅顏?。 ?/br>這話太一針見血了,直接把莊南給泄光了氣。而院子門口,靠墻站著的周辰,抬起寬大的衣袖來擋在眼前,好半天都沒有放下。一邊的東柯輕聲道:“殿下,不進(jìn)去嗎?”周辰搖頭,只說了句:“莫說我來過?!比缓缶妥吡?。身后摸不著頭腦的東柯滿腹狐疑地盯著容王步履不穩(wěn)地遠(yuǎn)去,忽然疑竇更生:方才,殿下那是……哭了?院中的莊南和莊武自是不知道周辰來了又走,二人還在絞盡腦汁盤算著究竟是誰算計了這一切,不過最后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作罷。莊武提壺飲酒,火辣辣的金蕉葉酒穿腸而過,燒得整個人精神一振。他伸筷子撿了顆花生米到嘴里,一邊嚼一邊說了句:“其實,而今京城的天已經(jīng)亂了?!?/br>莊南剛喝了口酒,被烈酒和這句更烈的話嚇得手抖抖了一下,左右看看,見沒人來才壓低聲音道:“二哥莫要亂說話,這可是在京城,不是邊關(guān),天高皇帝遠(yuǎn)的?!?/br>莊武有些意興闌珊,也不夾菜了,直接對著壺嘴喝了幾大口酒,聲音有些郁郁寡歡:“所以說,我不想回京,在邊關(guān)多好,天高云白,山清水秀。你也知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啊,那是只能在邊關(guān)才能看見的風(fēng)景。京城,繁華有余、灑脫不足?!?/br>莊南有些好笑:“京城也有京城的好的?!弊钇鸫a,自己是一輩子都不想離開京城的。莊武瞥了弟弟一眼,突然語出驚人:“小南,你是舍不得離開京城還是舍不得離開周辰?”“什……么?”莊南險些咬到了舌頭。莊武沒再看他了,只是往躺椅上倚了倚,目光悠遠(yuǎn)地看向天邊不知名的地方。莊南被他那句話說得心底發(fā)顫,身子一直都是僵硬的,再看他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又是擔(dān)憂又是狐疑:二哥知道什么了嗎?知道多少?終歸是莊南心虛,忍不住問道:“二哥……那話何意?”莊武將目光從天邊收回來,投在莊南身上。不知為何,只是平靜無波的一眼,卻把莊南看得心驚rou跳的。直到此時,莊南才幡然醒悟,原來真的是一方水土養(yǎng)育一方人。常年駐守邊關(guān)的二哥,被那空曠而深遠(yuǎn)的山水滋養(yǎng)出了一雙干凈的眼睛。真的是干凈,那是不同于京城眾人的雙眼,它們是清澈的、通透的。沒有那些個彎彎繞繞,沒有后院深宮中的陰毒狠戾,有的只是純粹的直白。他忽然有些發(fā)憷了,心頭升起了面對祖父、大哥、周辰、jiejie和楊嬤嬤等人時都不曾存在過的膽怯之意。不是因為莊武能看懂,而是因為他看不懂。這話聽來拗口,但卻是莊南最深切的體會了。大哥等人想的多,顧忌的也多,他們輕易不會將自己對周辰的感情想到別處去,因為那不是世家子弟能做出來的事情——世家子,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同時,也要為守護(hù)家族榮譽(yù)而慎獨(dú)、慎微,行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