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書迷正在閱讀:揮金如土的快樂你無法想象、騎士和他的龍、傻賊、小傻瓜馴夫手札、炮灰女配茍成了女主、818大神家的那只男神跟班、子不要你負(fù)責(zé)!、爽文女主決定咸魚、花式攻略對手、孟里遇見小知了
閆治并沒有多作猶豫,他回國后立刻向大楚提起了聯(lián)姻請求。他沒想到,此舉卻將薛藍(lán)馨逼入了絕境。原來,薛藍(lán)馨是宋季恒的遠(yuǎn)房表妹,父親是從五品的戶部員外郎。只因母親早逝,被帶來宋家請宋老夫人(宋季恒的祖母)幫忙教導(dǎo),以便幾年后出閣時能嫁個好人家。當(dāng)年她來到宋家的時候十一歲,在宋家居住的三年期間與宋季恒互生愛慕之情。二人雖不曾挑明,但是眉眼間卻帶了幾分相思情意,也因此被宋季恒的母親看出了端倪,從而遭受到她的強烈反對。在宋母眼中,相對于正一品丞相府,薛家不過是從五品員外郎,這其中的天差地別,讓宋母堅決反對兒子求娶薛藍(lán)馨,她認(rèn)為兒子應(yīng)該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大戶千金,那樣既對兒子的仕途有利,又能榮耀宋家。閆治遇見薛藍(lán)馨和宋季恒的時候,正是宋母想法子阻止薛宋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宋母從宋丞相那兒提前得知了此事,頓時大悅,在她看來這是一個既能嫁掉薛藍(lán)馨又能不引起宋季恒怨恨他們的大好時機。只不過,湊巧的是,他們夫妻二人在書房中商議此事的時候,被前來找父親說話的宋季恒給聽了個正著。宋季恒心中的失望和難過幾乎滅頂。他不明白,那個永遠(yuǎn)尊貴優(yōu)雅的母親怎么會是這般鐵石心腸之人:她言語中那般涼薄,甚至埋怨薛藍(lán)馨是忘恩負(fù)義之人——“我們好心收留她,她竟然勾引季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xiàn)在可好,還和西晉皇帝有了瓜葛,不知廉恥!”這些話,每一句都像是銀針一般,牛毛似的扎在他心尖,讓他疼痛地難以呼吸。……宋季恒大鬧了一場,立誓說,倘若他們促成薛藍(lán)馨遠(yuǎn)嫁,他就死給他們看。說完他就跑走了,他要去尋人,尋找能夠幫忙阻止薛藍(lán)馨遠(yuǎn)嫁的人——如果找不到,他就帶著薛藍(lán)馨遠(yuǎn)走他鄉(xiāng)!……那時候的宋季恒還是太過稚嫩了,他低估了家族榮辱在父母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自己在父母眼中的重要性。當(dāng)夜,宋母與宋丞相就將薛藍(lán)馨送進了宮中。他們沒有讓她遠(yuǎn)嫁,也避免了因為薛藍(lán)馨拒婚所可能引起的兩國戰(zhàn)亂,更杜絕了宋季恒為了薛藍(lán)馨而可能做出的所有有損于宋家的反抗。……宋季恒得到消息之后,大悲之下暈厥過去……一個月后方才蘇醒,醒來后搬離宋家,再不見父母親人。幾年后,宋季恒科舉入仕,兩年后借助對立官員之手設(shè)局逼迫父親辭官,接替了丞相之位。從那之后,他活著,就只是為了讓薛藍(lán)馨活得更好。可是薛藍(lán)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那樣勇敢決絕地為周賀宇擋刀赴死,讓宋季恒從此心死。……至于閆治那邊,他接到消息后,驚怒交加之下一病不起,沒多久竟撒手人寰。臨死前,閆治為皇后之女賜封號為“慕馨”。葬入西晉皇陵的,除了閆治的尸身,還有一支木制發(fā)釵……墓碑上刻有“閆三臺薛藍(lán)馨之墓”的字樣。***閆慕馨恨極了自己的名字,也恨極了薛藍(lán)馨。“慕馨”這個名字的存在,讓自己成為一個替代品,一個寄托品。所以她才會在孟太師設(shè)計這一切的時候,義無反顧地加入到這個計劃中來——她要親手報復(fù)薛藍(lán)馨的兒子!不曾想,最后,竟是她輸了。……閆慕馨自焚而亡。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周致離開了大楚,從此不知所蹤。☆、泥足深陷***周景宏駕崩。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周景宏的心早就死了,在甘棠故去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jīng)死了。這些年孑孑獨活,所為地不過周辰罷了。而今周辰已經(jīng)足夠強硬,并且心有所屬,他已經(jīng)確認(rèn)他不會孤苦,這就足夠了。他也該去找他的甘棠去了,那個明媚鮮妍的姑娘,他總覺得她會在奈何橋守著一碗涼透的孟婆湯不肯喝,只待自己來。他來了。……***姚賢妃自盡了。這卻是意料之外了。“為什么?”梁宛丘呆呆地看著荀柔。這是為什么?如果說宋妍自盡,她可以相信,畢竟她汲汲營營夢一場;就算說自己自盡,她也相信,畢竟從前無知多輕狂;可是為什么那人會是姚映嫻?她明明是整個后宮中最為清明的女子。不同于宋妍,她是最后才知道真相故而滿盤皆輸;不同于閆慕馨,她與周景宏互相算計也不算吃虧;不同于梁宛丘,她算是半路驚醒從而迷途知返的;不同于荀柔,她是最早一個察覺進而亡羊補牢的。與她們不同的是,姚映嫻,她從一開始就清醒著、回避著,不爭不搶、不哀不怨。姚賢妃的小佛堂,提起來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呢,那樣一個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女子,為什么會以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告別人世?!梁宛丘不能理解,甚至開始陰謀論了:“柔兒,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挑撥離間?還是映嫻jiejie宮中出了背主之徒?抑或是,這不過是一出金蟬脫殼之計,映嫻jiejie已經(jīng)離京遠(yuǎn)走了?”說到最后,梁宛丘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姚映嫻的尸身就在靈堂中,做不了假的。荀柔被梁宛丘問得心慌意亂,她也不知道姚映嫻為何突然自盡,之前沒有征兆啊!她那樣沉靜自持,那樣睿智灑脫,自盡這個詞怎么會與她有關(guān)?!可是,事出必有因,這件事背后必然會有一個節(jié)點,那個節(jié)點將“姚映嫻”與“自盡”緊緊相連。“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你可知映嫻jiejie遇到了什么事?”荀柔努力保持鎮(zhèn)定。“沒什么大事……”梁宛丘驀地驚慌,“能有什么事情,先皇才去了,宮里哪有什么比這還重要的大事……”話音剛落,梁宛丘與荀柔臉色同時變得煞白。周景宏,姚映嫻。真相竟然是這樣。梁宛丘與荀柔對視著,慢慢垂下淚來。果然,姚映嫻的遺書被找到了,上面有她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心愿。梁宛丘與荀柔看了,心酸難以抑制,泣不成聲。她想要葬在皇陵附近的山頭,無論風(fēng)水,只要能夠遙遙看見周景宏的陵寢就行。……難怪她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真相的人,因為她是真心愛著周景宏的;難怪她足不出戶、苦守佛堂,因為她的心失了,再也離不開。他心有所屬,她默默守望。她甚至沒有讓他知道她愛。她扮演了一個冷心冷情、超然世外的高人,但實際上,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