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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們其余弟子都沒時間找?guī)熥鹬更c解惑! 念及此,她生怕凌酒酒聽不見,再添一句道:“喂!師尊說過‘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你糾纏姬師兄,他有心徇私也未護得住你!” 周圍群眾立刻不想取信了。 他們想快樂吃瓜。 哇哦! 這段話,信息量太大。 凌酒酒一頓,扭頭就往回走,譚姝雪也忍無可忍,可憐謝翎翎實屬拉不住她們,反而像個洪水中的小豬崽被她倆拽著往前走,臉上還掛著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凌酒酒面無表情,手在劍上握緊。 謝翎翎的耳朵那么可愛,為什么不能露出來? 就因為這象征著他是妖修? 還有,雖然姬沉每天早上都拉她練劍,害得她睡不了懶覺,總是抓著她學這學那十分嚴厲,還有,今天又訓了她,但是—— 但是沒有但是! 她凌酒酒就是不許別人說姬沉壞話! 最重要的是—— 明瑾柔這么喊出來,大家不就更以為她在倒追姬沉了嗎?。?/br> 凌酒酒快步上前,“砰”一下把劍拍在明瑾柔面前。 這一下將桌上玉簡都拍得震了震。 明瑾柔看向凌酒酒,卻見她臉上沒有暴怒,反而顯得平靜,或者說—— 是淡漠,類似于姬師兄那種,漫不經(jīng)心卻帶著審視的淡漠。 明瑾柔像是強光下的螞蟻,一瞬間心中一突,無所適從。 耳邊,傳來凌酒酒冷冽的聲音。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凌酒酒!” 明瑾柔:? 凌酒酒抿唇一笑,道:“第二,明師姐,你張口就來,信口胡謅,歧視外族修士,捏造我?guī)熜轴咚酵鞣ǎ钡綆熼L那里必定比辛揚罰得更重?!?/br> 明瑾柔緩過神來,鼻尖一抬,逞強道:“昭虹學堂,言論自由,你休想侵犯我說話的權(quán)利!” 此言一出,凌酒酒直接被杠笑了,她明眸一轉(zhuǎn),知道跟明瑾柔這種活在自己邏輯里的人沒法講道理,于是緩聲道:“明師姐,那你是想侵犯我說話的權(quán)利嗎?” 明瑾柔不以為意地一撇嘴,道:“你若非要告小狀,我也攔不住,畢竟師尊說過‘修士道法自然切磋技藝,小人蠅營狗茍難安好心’,你與我切磋,我歡迎,你要中傷我,那我同樣風雨無懼!” 一番話,將凌酒酒架在高處,若她不答應切磋,就是小人要中傷明瑾柔了。 此言一出,譚姝雪臉色大變,立刻拽著凌酒酒,又急又氣,小聲道:“酒酒,你別答應,打不過明師姐的,她已經(jīng)筑基后期了,你只有筑基中期呀!” 凌酒酒拍了拍譚姝雪的手臂表示安撫,才脆生生道:“那么,明日觀微丘,恭候明師姐?!?/br> 她轉(zhuǎn)頭對周圍道:“請諸位同學見證,若明師姐輸了,便跟我們好好道歉。” 明瑾柔譏誚一笑,大大方方道:“凌師妹口氣不小,如果你輸了呢?” 凌酒酒無所謂地挑挑眉,道:“師姐,我輸了,那我這個琉璃城買菜就給的盒子,送給你。” 圍觀眾人都一驚,暗恨跟凌酒酒比試的怎么不是自己。 那盒子價值連城呢! 明瑾柔臉上一紅,道:“一言為定!” 昭虹學堂鼓勵學生互相切磋,一時間其他修士也不好出言阻止,這場比試便算定下了。 晚課是自行入定修煉,謝翎翎和譚姝雪看著凌酒酒心急如焚,卻不敢在師長眼皮子底下說話,好不容易熬到下了晚課,兩人似兩個小蜜蜂飛到凌酒酒身邊,原地瘋狂轉(zhuǎn)圈,焦慮地恨不得當場白了頭發(fā)。 謝翎翎唉聲嘆氣,一雙耳朵貼在頭頂,道:“好朋友,這怎么辦,明師姐修為壓你一頭呢!” 他自顧自惆悵滿懷,突得一撫掌,道:“去找姬師兄吧!讓他給你撐腰!” 凌酒酒想了想今天飛劍上姬沉板著臉教育她不能投機取巧的樣子,果斷地說:“姬師兄不會管這些的。” 謝翎翎登時蔫了。 譚姝雪低著頭想了半天,最終認清現(xiàn)實,開始跟凌酒酒分析戰(zhàn)術(shù),道:“酒酒,明師姐是樂修,本命法寶是三弦琴,她以進攻為主,已經(jīng)可以琴音化劍,你雖是劍修,但修為比她低一階,未必占優(yōu)勢,明日最重要的是防守?!?/br> 凌酒酒點點頭。 在姬沉給她的課外讀物中,看到過三弦琴,她記得使用三弦琴可以發(fā)動的招數(shù)。 琴音化劍凌厲而靈活,若是從前的她一定躲不過。 但下午在觀微丘學習后,她已經(jīng)是鈕祜祿.剛好習得防御法陣.酒酒,所以才敢應下明瑾柔的挑戰(zhàn)。 凌酒酒其實也沒有全勝的把握。 然,世間本就少有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 這場比試就算輸了也不過損失一個盒子,這個代價她承擔的起,更何況她已經(jīng)在草(一種植物)系統(tǒng)的錘煉中鍛造了非凡的心理素質(zhì)。 她并不怕輸,只怕沒有機會。 譚姝雪和謝翎翎完全無法理解凌酒酒的淡定,兩人陷入深深的焦慮,只覺天不藍了,草不綠了,親愛的凌酒酒明天就要沒了。 凌酒酒好不容易將謝翎翎哄回男修宿舍,又把譚姝雪哄入定,這才趴在床上,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在臉畔放了一盞靈石做的小燈,把火系小獸拿出來暖手,一切準備好,終于小心翼翼地從儲物環(huán)中抱出紅盒子,拿出里面的乾坤戒。 乾坤戒里塞滿了琉璃城中的來信,岳瑛事無巨細地把城中事務跟她匯報了一邊,又挑著重要的奏折和財政報告給她看。 其余就是岳瑛和近衛(wèi)們的家常閑話—— 岳瑛筆走龍蛇,道“女郎,莫信‘女兒有淚不輕彈’那一套,在外受了委屈切不能憋著。修為不必心急,順其自然。靈石尚夠否?岳姨再寄些過去?” 也有近衛(wèi)端端正正,一筆一劃道“城主,姬沉郎君遣來許多歸墟修士來城中,我們平時向他們討教,劍術(shù)提高不少哩!他們都會飛,城主回來時也會飛著回來嗎?……城主你什么時候回來?。俊?/br> 還有近衛(wèi)歪歪扭扭的字跡,寫到“城主,俺學會寫字了!” 凌酒酒嘴邊抿著笑意,笑著笑著,眼前就有點模糊,鼻尖也有點澀,她怕打擾到譚姝雪,閉著眼睛在衣袖上大大咧咧地蹭蹭鼻子,才提筆一封封回信。 不知過了多久,筆尖杵在錦帛上,變成硬幣大小的墨點,握筆的女郎偏過頭,閉著眼睛睡著了。 火系小獸睜開眼睛,露出火紅色的瞳孔,它看了凌酒酒一眼,又挪挪身子窩在她手肘和臉圍成的小小區(qū)域里,扭扭身子一起入夢了。 星河染上天幕,逐漸被日光驅(qū)散,又是新的一天。 今早第一節(jié)課就是術(shù)法交流課,兩名負責監(jiān)督的師長仙風道骨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