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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br> “那就拭目以待吧。” 他不想再交談,起身走向倉庫,靠著門框問: “還沒找到?” 倉庫里有很多貨架,堆滿了各種雜物,寧莘莘弄得滿身灰塵,焦頭爛額地說: “別催別催,馬上就找到了,我明明記得是在這里的……” 說話時她忙里偷閑地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 “我的媽呀,你是屬竹竿的吧?” 長那么高,腦袋都頂?shù)介T框了。 男人冷嗤一聲,沒說話。 寧莘莘又是一通翻找,最后驚喜地叫起來。 “哈哈,找到了!” 藥品用一個大盒子裝著,都是些創(chuàng)可貼、消炎藥之類的東西。 她抱在懷里,推著男人回到客廳,想讓他找個地方躺下。 無奈客廳連沙發(fā)都沒有,干脆把他推上二樓的空病房里,躺在病床上。 “先說好了,我沒什么經(jīng)驗,弄痛了你別怪我?!?/br> 男人無言以對,擺擺手閉上了眼睛。 寧莘莘拿起一瓶消毒藥水,想看看保質(zhì)期,找了一圈沒找到,心想有得用就不錯了,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擰開了瓶蓋子。 她摩拳擦掌,心里還有點小激動。 不過這點激動在卷起褲腿看到他的傷口后,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惡心了。 膿水混著血水,散發(fā)出難聞的臭味,周圍的皮rou是沒有血色的蒼白,不知道傷口已經(jīng)存在多久了。 她用紗布按在傷口上,吸收表面的膿液。 然后將一把鑷子消毒,挑開膿包,讓里面的膿液也流出來,換新紗布繼續(xù)擦。 把這些液體全都弄干凈,她將傷口消毒了一遍,灑上消炎藥,最后用紗布包扎好,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寧莘莘欣賞自己的手藝,很滿意地說: “不錯吧,都沒弄疼你?!?/br> 男人又沒了動靜,她湊近看了看,不知他是痛暈過去還是睡著了。 寧莘莘傾向于后者,收好東西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帶上門。 站在走廊,她伸了個懶腰。 想到土豆還沒吃,立刻飛奔下樓,生火做飯。 土豆數(shù)量還不少,小孩拳頭那么大,有幾十個。 寧莘莘有十八般武藝,但現(xiàn)在都沒時間耍,采取最簡單的烹飪方法——加水煮。 煮了二十多分鐘,土豆的香味開始蔓延。 她想了想,找來三個碗分成三份,先吃光自己那一份,然后端著另外兩份上樓。 男人還在睡覺,她把土豆放在床頭柜上,去了老太太的房間。 老太太依舊坐在床邊,看見她問: “找到食物了?” “嗯,不過不多,只夠吃一頓的。而且……我還帶了個人回來?!?/br> “什么人?” “額……一個男的,別的情況我也不太了解,但他體力還不錯,估計可以保護我們?!?/br> 寧莘莘小心翼翼地問:“讓他住在這里沒關(guān)系吧?” 老太太道:“我還指望你活呢,一切你說了算。” 她抓抓臉,“那我先下樓了,有事喊我。” “嗯。” 寧莘莘走出房間,走了兩步猛然回頭。 她才來了幾天,怎么瘋?cè)嗽豪锞妥兂伤f了算? 她還想找機會逃出去的,才不要一直待在這里。 ☆、第 5 章 寧莘莘安頓好他們,自己也累得不行了,回房間倒頭就睡。 躺下沒一會兒,忽然感覺雙手奇癢無比,越癢越撓,越撓越癢,皮膚都被她抓出了幾條血痕。 她實在受不了,想下樓打水沖一沖,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瘋?cè)嗽簭睦锏酵舛己芷婆f,走廊也是一樣。 墻壁斑駁地板開裂,角落里還長滿霉斑與爬山虎。 可眼前呢? 地板是光滑嶄新的大理石,墻壁漆成淺灰色,包了一條淡金色的邊,左右各掛一副看起來就很貴的畫。 這是哪兒?她在做夢嗎? 寧莘莘忘記了手上的癢意,小心翼翼往前走。 樓梯也變了模樣,鋪著一層柔軟的短毛地毯。 她下到客廳,看著眼前堪稱奢華的家具與裝飾,忽然間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她以前去看過的樣板房嘛! 在好不容易攢夠了一百萬整的時候,為了犒勞一下自己,寧莘莘特地休息一天,報名了一個看房團去看房。 雖然買不起太貴的,但欣賞一下還可以。 當天給她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一套獨棟別墅,裝修得那叫一個豪華,晚上回去做夢都夢見自己住在里面。 可惜別墅售價三千多萬,憑她目前的收入,不吃不喝干個十年,也買不下來。 為什么她又回到這里了?難道又是做夢? 寧莘莘使勁掐了把大腿,痛感清晰,似乎不像夢。 她又回到二樓走廊,仔細摸了摸墻壁、掛畫,甚至聞了聞角落里的盆栽,一切都那么真實。 她后退一步,靠在墻上,徹底蒙了。 手邊有一扇半掩的門,門里似乎有聲音。 寧莘莘走進去查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里面有張床,床上趴著一條毛茸茸的大狗子,幾乎比她都大。 狗子本來在睡覺,看見她搖了搖尾巴,可愛得要命。 她忍不住走過去,摸了摸狗腦袋,柔聲問: “你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你主人呢?” 大狗自然無法回答她,舔了舔她的手心,相當溫順。 寧莘莘一直想養(yǎng)狗,以前孤兒院就有條看門的小土狗,她總跟它玩。 可惜工作以后實在太忙,自顧不暇,因此到現(xiàn)在都沒如愿過。 這狗是什么品種?吃什么長這么大的? 周圍沒人,她放肆地抱住它,而大狗也乖巧地依偎在她懷里,一動不動。 好爽啊。 住這么好的房子,養(yǎng)這么大的狗,不知道主人是誰。 她親了親狗腦袋,疲憊感涌上來,抱著它躺在床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有東西在動,還推她。 寧莘莘沉浸在美妙的夢鄉(xiāng)里,拍拍那東西的腦袋,輕聲哼哼。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br> 對方動得更厲害了,猛地一推,徹底掙脫。 她只好睜開眼睛,正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面前躺著那個從外面帶回來的男人,身下是瘋?cè)嗽簱u搖晃晃的單人床。 至于豪宅、大狗,全都不見了。 ……所以都是她的幻覺? 豪宅是瘋?cè)嗽?,那她抱著睡了這么久的大狗豈不是…… 她看著幾乎跟她臉貼臉胸貼胸的男人,咽了口唾沫,窘迫地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個……應該是一場誤會,我剛剛好像出現(xiàn)了幻覺……” 男人盯著她眼睛都不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