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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暫時沒能力調查清楚,與聶燃齊心協(xié)力把水弄回家,做了頓飯吃,然后用剩下的水,洗掉身上的血污,換了套干凈衣服。 站在鏡子前,寧莘莘撕開脖子上的紗布,用濕毛巾輕輕擦拭。 傷口逐漸顯露出來,很小,直徑頂多一厘米。 但扎得很深,軟組織全都刺穿了,稍微一動就疼。 周圍的rou蒼白得像死rou,不知要養(yǎng)多久才能養(yǎng)回來。 她嘆口氣,把紗布重新包好,走到客廳。 聶燃正在洗碗,她道:“別洗了,咱們準備準備。” 兩個活生生的人待在這兒,有它們需要的水分,晚上肯定還會過來。 天知道到時會遇到怎樣的危險。 臥室是不能待了,衛(wèi)生間最安全,但還需要加固一下。 兩人先把客廳的大洞填上,用上次裝修剩余的水泥沙子,攪拌均勻灌注進去,徹底封死。 而后拆了一張床,將衛(wèi)生間從里到外,尤其是門,釘上好幾塊木板,一條縫隙都不留。 關上門,兩人站在里面感受感受。 寧莘莘擔心空氣不流通,會因窒息而死。 不過想想昨晚的遭遇,憋死總比被吸成干尸強,于是拍拍聶燃的肩膀。 “好了,今晚我們就睡在這兒,去拿被子枕頭來?!?/br> 聶燃照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寧莘莘失血太多,又忙了一天,很累,直接躺在衛(wèi)生間睡著了。 天色漸黑,聶燃推推她的肩膀。 “jiejie,我去樓上換下衣服?!?/br> 她睡眼惺忪,“這種時候換衣服做什么?” 他沒解釋,走出衛(wèi)生間,很快回來,換了一套衣服,拿著破曉,還帶來許多零食。 將大門反鎖,又把衛(wèi)生間的門反鎖。 兩人擠在狹小的空間里,膝蓋碰著膝蓋,肩膀抵著肩膀。 “你腳真大,當初差點買不到合適的鞋?!?/br> 寧莘莘把自己的腳放在他腳旁邊對比,差距令人咂舌。 聶燃卻仿佛很困,靠在她肩上閉眼休息。 寧莘莘緊張又無聊,拆開一袋薯片默默地吃。 天黑了,門外傳來悉索聲。 她繃緊每一根神經(jīng),不敢大口喘氣。 靠在肩上的人睜開眼睛,抬起頭,恰巧她也在轉頭。 黑暗之中,兩人猝不及防地接了個吻。 寧莘莘:“額……意外意外。” “這是哪兒?” 她一聽那音調,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仿佛回到多日前,被人按在床上無法反抗的時候。 “我要出去?!?/br> 聶燃拿著破曉站起身,準備開門。 寧莘莘沒功夫再去管舊仇,抓住他的手,小聲把現(xiàn)在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第 26 章 聶燃聽完皺緊雙眉, 再次來到門邊,但不再開門,而是屏氣探聽外面的情況。 聲音越來越大, 越來越雜,顯然那些東西已經(jīng)進來了, 很可能正在尋找他們的蹤影。 寧莘莘拉拉他的胳膊, 不放心地叮囑。 “別出去,躲一晚上就好了?!?/br> “只怕沒那么容易?!?/br> “什么?” “噓?!?/br> 他捂住寧莘莘的嘴, 將其摟在懷里。 后者非常不適應,輕輕掙扎了兩下。 明明是同一具身體,可當人格一切換, 產(chǎn)生的變化幾乎是翻天覆地的。 每一寸緊貼的肌膚, 每一次近在耳畔的呼吸,都讓她提心吊膽,恨不得現(xiàn)在就逃走。 聲音來到門外,停了下來, 但很快響起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動靜, 宛如有無數(shù)條小蛇在門板上游走。 他們白天將門封得很嚴實, 縫隙完全堵死,幾乎只有針能插得進來。 可即便如此, 寧莘莘依然清晰地看見, 一條閃爍著微光的觸手不停扭動著鉆進了衛(wèi)生間里。 聶燃猛地一下把她推去身后,自己則悄然舉起破曉, 靜靜觀察觸手。 它成功鉆進來后, 開始變粗,將門框擠得嘎吱作響。 每當多空出一點位置,便有新的觸手鉆進來, 朝地板上蔓延。 只片刻的工夫,兩人面前已經(jīng)布滿觸手,像一堆小蛇,在黑暗中瘋狂舞動。 寧莘莘看得頭皮發(fā)麻,只想挖個地洞鉆出去。 然而它們正在尋找水分,因此別說逃,連喘氣聲她都不敢發(fā)出來,否則必定會引來更多的危險。 她僵硬如鐵地站著,后背緊貼衛(wèi)生間的瓷磚。 聶燃擋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軀猶如一面盾牌,令她還不至于徹底崩潰。 觸手越游越近,來到聶燃腳背上,察覺到他的脈搏后,頂端縮小成針尖,高高揚起,準備扎下去。 聶燃輕輕一揮,黑暗中閃過一抹暗金色的光,滿地觸手一分為二。 嘰嘰—— 斬斷下來的部分在地上痛苦地扭動,發(fā)出蟲類般的尖叫。 剩下的半截飛速退出去。 一小截跳到寧莘莘面前,順著她的小腿想往上爬。 她還未來得及躲避,就被聶燃一腳踏碎,汁水四濺。 他用同樣的辦法,將地面上殘留的觸手一一踩扁。 觸手死后,光芒也消失了,衛(wèi)生間重新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寧莘莘渾身沾滿冷汗,衣服都浸透了,情不自禁抓住他的手,聲線微顫。 “我、我們要不要出去?” 位置已經(jīng)暴露,門也損壞了,繼續(xù)躲在這兒,怕是坐以待斃。 聶燃沒說話,緊盯著門。 寧莘莘隨即也發(fā)現(xiàn)了,似乎有腳步聲朝這邊靠近。 聲音非常沉重,可以預見,來者必定是個大塊頭。 她想起客廳可怕的大洞和樓梯上的腳印,汗毛都豎了起來,拉拉聶燃的袖子,貼在他耳邊說: “還是快跑吧!” 不然門一堵上,想跑都沒地方跑了。 聶燃忽然抓起她的手,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仿佛在警告她別出聲。 她捂著手指不再說話,根本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已經(jīng)暴露了,站在這里束手就擒嗎? 腳步聲停在門外,喘息聲粗烈如牛,壓迫感大得讓人抬不起頭。 一聲巨響,合金制的門被打破一個大洞,一個長滿白毛的拳頭伸進來,后面是一雙血紅的眼睛。 它用蠻力把門掰開,從外面跨進來。 由于個子太高,不得不低著頭,卻顯得愈發(fā)可怕和猙獰。 寧莘莘都快嚇死了,蹲在角落里護著頭,卻見聶燃朝前跨了一步,破曉刺穿它的胸膛,只留了一個刀把子在外面。 他將這半死不活的怪獸往外推,喊寧莘莘的名字。 后者愣了愣,連忙跟上,躲在他背后。 客廳里全是觸手與高大的野獸,看見他們的瞬間朝這邊撲來。 聶燃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