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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百年后又會是什么模樣?他非常期待。 月月的澡洗了一個多小時,一打開門,白色的水蒸氣就往外飄。 空氣里彌漫著洗發(fā)水的淡淡香味,是蘭花味的。 聶燃曾在寧莘莘發(fā)間嗅到過,很喜歡,此刻不知為何特別反感。 他打開窗戶,讓寒風(fēng)灌進來。 月月裹著一條大浴巾走到客廳,頭發(fā)和眼睛看起來都濕漉漉的。 “好冷啊?!?/br> 聶燃不為所動,又打開了一扇窗。 氣味頓時減淡了許多,他呼吸都順暢了,準(zhǔn)備回沙發(fā)上坐著。 月月上前幾步,剛剛好地?fù)踝∷ヂ贰?/br> 他低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她連鞋襪都沒穿,赤腳站在地上。 連日涂藥,保暖得當(dāng),凍瘡消下去許多,皮膚也露出原本的白皙。 看起來像一個脆弱的瓷器,腳踝纖細(xì)得可憐。 “大哥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聶燃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我冷淡?” “對呀,我比jiejie差在哪兒嗎?為什么你天天看著她,卻不肯多看我一眼呢?” 他惡心到笑不起來。 “你在飯館當(dāng)雜役,真是埋沒了天賦。” 月月一點也不介意他的話里有話,往前走了兩步,輕輕拉住他袖子。 “大哥哥,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可是第一次見面就很喜歡你呢?!?/br> 聶燃已經(jīng)懶得搭理她,“是么?!?/br> “你這么高大、英俊、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你呀,難道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你是女人么?” 月月一怔,隨即笑得羞怯。 “討厭,要不然……讓你來驗驗?” 得不得承認(rèn),雖然她還是小孩子的相貌,一顰一笑卻比寧莘莘那個傻妞有女人味得多。 倘若碰上個意志力薄弱點的,或者專好這一口的,估計能被她玩的團團轉(zhuǎn)。 聶燃冷笑一聲,抽出手。 “收收你的把戲吧,太低端了?!?/br> 他走向沙發(fā),拿起手機,仿佛把她當(dāng)成透明人。 月月稚嫩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與年齡不匹配的憤怒,但是朝窗外瞥了眼,立馬笑了起來,跑到聶燃面前。 “大哥哥,我好冷,你給我暖一暖好嗎?” 說罷不等他回答,就往他懷里一鉆,緊緊摟住他的腰。 聶燃推她,她卻將浴巾扯下,皮膚光溜溜的,竟然沒穿上衣。 女孩的身體像一條迅猛的毒蛇,死命纏著他。 聶燃抓住她肩膀?qū)⑺厣先?,她一落地就彈跳而起,敏捷有力,馬上又撲向他。 反復(fù)幾次,她的皮膚被抓出了幾條紅痕,頭發(fā)也變得亂糟糟。 就在這時,開門聲響起,伴隨著寧莘莘的笑聲。 “我們回來啦,沒有買到煤,不過你們猜猜帶回來了什么……” 大門打開,客廳的畫面映入寧莘莘的眼睛里,頓時僵住,手里的袋子啪一下掉在地上。 郎曉跟在她身后,左右肩上各扛一大包木炭,艱難地抬起頭,看清兩人的模樣后,驚訝地張大嘴。 “你們這是……” 月月用力推開聶燃,狂奔向?qū)庉份?,眼淚流成了串。 “jiejie,你終于回來了,我好害怕,嗚嗚……” 寧莘莘下意識抱住她安慰,看著前方問: “你對她做了什么?” 聶燃臉色鐵青,“你怕是問反了?!?/br> “反了?她一個這么小的小孩,還能投懷送抱不成?她懂嗎?” “所以你直接斷定是我想侵犯她?” “難道還有別的解釋?” 砰! 聶燃一腳踹翻了茶幾,力度大得直接撞到對面墻壁上,四分五裂。 三人都被這巨響嚇得縮了縮,月月從寧莘莘懷里抬起頭,淚光閃閃。 “不要怪他,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他單獨留在家里的,jiejie你不要怪他?!?/br> “你別為他說話了,他不配?!?/br> “你們別吵架,是我不好,我現(xiàn)在就走,不給大家添麻煩。” 她撿起浴巾裹住身體,要去衛(wèi)生間穿衣服。 寧莘莘抓住她手腕,冷冷地說: “你別走,要走他走?!?/br> 聶燃身體一震,難以置信,“你說什么?” “我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走吧。” 空氣是可怕的沉默,似乎冷得凝成了冰。 郎曉張了張嘴,想勸勸他們,聶燃突然說話了。 “好,這是你說的?!?/br> 他快步走出了門,除了縮小放在口袋里的破曉之外什么都沒帶。 就像當(dāng)初來時一樣。 寧莘莘咬著嘴唇,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回頭看,摸摸月月的背脊。 “別害怕,沒人會傷害你了?!?/br> 后者靠著她胸口,嘴角勾起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微笑。 聶燃走了,少了個大個子,小樓忽然顯得空曠許多。 寧莘莘進門時興沖沖的,想炫耀他們帶回來的幾袋炭,現(xiàn)在也沒了興致,幫月月穿好衣服便道: “我回房休息一會兒,你們餓了自己吃飯?!?/br> 她上了樓,郎曉這時才從巨變中反應(yīng)過來,回頭望著門外,猶豫該不該追。 聶燃的背影早就走得看不到了,雪地中有幾棵松樹木樁,是他們前兩天伐木留下的痕跡。 就這么走了嗎? 雖然兩人的關(guān)系也算不上太好,可他走了,這里怎么辦? 郎曉朝外跨出一步,背后忽然傳來自責(zé)的哭聲。 “你很討厭我對不對?是因為我的到來才引起這一切??晌乙膊恢浪麨槭裁匆瞿欠N事,我好好的洗著澡,他就沖進來,就……” 月月泣不成聲,跑去廚房拿來菜刀,遞到他面前。 “你殺了我吧,留在這里我是罪人,去外面我也活不了。” 菜刀閃爍著銳利的寒光,在他眼中實在算不上像樣的武器,卻可以輕易殺死面前這個女孩。 郎曉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最后干脆無視她,把木炭扛進廚房,也上了樓。 人類的關(guān)系他處理不來,還是好好守著院長吧。 一切聽她的,總沒錯。 寧莘莘在房間里待了幾個小時,天快黑了才出來。 打開門看見郎曉坐在外面玩手機,微微吃驚。 “你坐這兒干嘛?多久了?” “沒多久。” 他收起手機站起來,見她神情仍然懨懨的,想安慰,只笨拙地說出一句。 “我不會走。” 寧莘莘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揉揉他的腦袋。 “傻子,走,下樓做飯去?!?/br> 二人來到客廳,卻發(fā)現(xiàn)桌上已經(jīng)擺著好幾盤菜。 月月站在灶臺后面,視線從熱騰騰的白眼中望出來。 “你們餓了吧?先吃兩口菜,湯馬上就好了?!?/br> 寧莘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