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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線條堪稱完美。 一頭瀑布似的烏發(fā)垂到腰間,他拿起一把梳子,從頭頂慢慢往下梳。 這就是他的本體么?看起來像個女人。 寧莘莘看著那背影道:“宛月,你還沒想明白么?” 沉浸在過去痛苦的回憶里,并不能讓他快樂。 每多經(jīng)歷一次,怨恨就濃重一分,也變得更加面目全非,與當(dāng)初憧憬中的自己背道而馳。 對方?jīng)]說話,幽幽地唱起了一支曲子。 “去時陌上花似錦,今日樓頭柳又青??蓱z儂在春歸等,海棠開日我想到如今……” 這是他曾經(jīng)唱過的曲子么? 在那些非男非女的日夜里,年幼的他便是如此為自己描眉畫目,用婉轉(zhuǎn)哀怨的歌聲,伺候那些恩客? 寧莘莘明明才從他手底下死里逃生,不知怎的,心底生出nongnong的憐憫來。 “jiejie……” 宛月嘆了口氣,望著鏡中濃墨重彩的人臉。 “你知道跳進冬天的冰湖是什么感覺么?死前我許愿,不要來生。若有來生,也不要再做人。你救不了我,你們走吧。囚禁在這個地方,是我最好的歸宿?!?/br> “我不知道冬天的冰湖是什么感覺,但是我知道,春天的花有多香,夏天的風(fēng)有多涼,秋天的果子有多甜。過年時家家戶戶掛滿紅燈籠,喝米酒,放鞭炮,穿新衣裳,這些你都不想再看看么?” “我想,我如何不想。小時候我最想溜出巷子,看看外面的小孩在做什么,為何笑得那么開心??伤麄兣挛?,厭我。我努力了一輩子,也沒法成為普通人,反而罪行累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br> “你缺一個機會,現(xiàn)在就是你的機會。宛月,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好不好?” “重新開始……” 他緩慢的轉(zhuǎn)過頭,皮膚與臉并不貼合,眼神空洞得可怕。 寧莘莘伸出手。 “宛月,你過來,放下這些跟我走?!?/br> 他仍然猶豫,躊躇不前。 忽然間一聲悶響,他的身體晃了晃,栽倒在地。 露出不知何時溜到背后的聶燃的臉,與他緩緩收回的拳頭。 寧莘莘:“……你怎么又把人打暈了?” ☆、第 47 章 宛月被制服了, 聶燃和郎曉都受了傷,當(dāng)下最緊急的事,是快帶他們?nèi)?1世紀(jì)看醫(yī)生。 然而宛月這副惡鬼似的模樣, 肯定是不行的。 寧莘莘從他梳妝臺里找到一把小刀,咬咬牙關(guān), 將刀尖從頭頂往下劃。 風(fēng)干的人皮十分堅韌, 她廢了很大力氣,才劃出一條長縫來。 一想到自己在割的東西是什么, 各種反胃惡心恐怖的情緒全都涌進大腦里。 聶燃見她忍得很辛苦,主動說:“我來?!?/br> 她搖搖頭,“你傷得那么重, 別亂動。等等, 我馬上就好。” 刀已經(jīng)無法再往下了,寧莘莘干脆扔掉,把雙手伸進那條長縫之中,抓住兩側(cè)的邊緣, 使勁往外掰。 在她的努力下, 宛月的身體猶如蛻皮的蛇, 慢慢顯露在眼前。 蒼白、瘦削,除掉那層可怕的外皮后, 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常年生病的虛弱青年。 剝下來的人皮寧莘莘一秒都不敢留, 立刻扔進湖里。 然后把他拖到聶燃和郎曉身邊,對二人道:“我們現(xiàn)在去21世紀(jì)?!?/br> 郎曉失血太多, 已變回人形, 閉著眼睛靠在聶燃肩上。 后者點點頭,握住她伸過來的手。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四人來到21世紀(jì)的出租屋里。 終于離開了那個恐怖又惡心的“地獄”, 寧莘莘松了口氣,但是沒時間開心,連忙查看他們的傷勢。 郎曉最嚴(yán)重,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的狀態(tài)了,倒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聶燃倒是清醒,但從傷口和流出的血量看,情況也不樂觀。 寧莘莘當(dāng)即說道:“我打120,醫(yī)生馬上來。” 她掏出手機,正要撥號,被聶燃握住她的手。 “我們沒有身份,可以去醫(yī)院么?” 她愣了一下,很快說:“當(dāng)然可以?!?/br> “住酒店都那么嚴(yán)格,沒身份不能入住,去醫(yī)院卻可以?” 聶燃一眼看穿她的謊言,“我們不去了,你幫忙買點止血藥回來。” “你開什么玩笑?你以為受得是小傷嗎?” 寧莘莘甩開他的手,堅持要打電話,不料手機被他一把搶走。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 “要是身份暴露了,會引來多少麻煩?” “麻煩可以解決,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死。” “我們不會死?!?/br> 他信誓旦旦地說完,將手機放在茶幾上,走向衛(wèi)生間。 寧莘莘看著關(guān)上的門,忽然想起幾個月前,他也曾受過一次嚴(yán)重的傷,換到別人身上絕對早就嗝屁了,他卻很快痊愈。 他們本就不是活人,或許不像活人一樣會受生死的限制,只是需要時間恢復(fù)? 手機就在眼前,拿過來就可以打120了。 寧莘莘猶豫再三,還是選擇聽聶燃的,腳一跺跑出小區(qū)買藥。 小區(qū)門外就有藥店,她氣喘吁吁地沖進店里,幾乎將所有止血、消炎、止痛功能的藥全都買了回來。 當(dāng)她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中時,聶燃已經(jīng)出來了,身上的傷口看起來簡單處理過,仍然昏迷不醒的宛月被他用床單五花大綁,他本人則站在沙發(fā)前,正在看郎曉身上的傷。 “你回來了?”聽見開門聲,他瞥來一眼,“正好,幫個忙?!?/br> “沒問題,做什么?” 寧莘莘跑過去,把藥放在茶幾上。 聶燃打開袋子,查看各種藥物的說明書,最后挑選出幾樣來,擰開備用。 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把鑷子,倒酒精消毒,而后說: “你按住他,讓他不要亂動。” 寧莘莘茫然地點點頭,照他說的做,按住郎曉的身體。 只見聶燃瞄準(zhǔn)一個傷口,用消毒棉隨便擦了擦,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鑷子捅了進去。 郎曉痛得渾身抽搐了一下,開始掙扎。 寧莘莘看得心驚rou跳,卻不得不死命按住他,不讓他亂動。 聶燃非常認真,一絲不茍的把鑷子往里伸,碰到子彈后,立刻取出來,當(dāng)?shù)囊宦晛G進盤子里。 暗金色的子彈帶著血,看得寧莘莘也一陣rou痛,無法想象郎曉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更加慶幸自己遇到了他們。 聶燃為他的傷口擦干血,撒上藥,包扎了一下,繼續(xù)取下一枚子彈。 這是個浩大的工程,進行了好幾個小時才結(jié)束。 子彈裝了一盤子,聶燃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卻還得為自己處理。 寧莘莘實在看不下去,伸出手說:“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