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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昭看了十分感動,緊接著她又聽到沈霖開口道:“逐華君,家姐身體抱恙,不便同你們一起調(diào)查,還希望我可以盡到綿薄之力?!?/br> 他這般說辭,正常人通常都不會再拒絕,可是大魔王是誰啊,謝昭昭直聽慕瑾之聲音冷冷,似笑非笑的回嗆道:“既然是綿薄之力,那盡和不盡在我看來沒什么區(qū)別?!?/br> 慕瑾之看沈霖不爽,但這種不爽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為什么,剛才符咒他明明可以讓謝昭昭自己去擋的,可是小姑娘的小手扯在他衣服上的時候,就像是求救的信號。 從來沒有什么人,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下,還能呆的好好的,除了謝昭昭。 而現(xiàn)在,小姑娘又用她那柔軟的雙手去扯他的兩只廣袖,他低下頭,看到謝昭昭的眼睛很認真的看著他,她的眼睛亮亮的,仿佛能看到璀璨的星子,她聲音輕柔:“不要再吵了,沈公子也是一番好意,我們?nèi)硕嗔α看?,是不是?瑾之哥哥。?/br> 而后慕瑾之又聽到小姑娘聲音很小的靠近他道:“我知道你是因為剛才他想暗算你不高興,但是現(xiàn)在我們?nèi)嗽谖蓍芟?,不得不低頭。你等著,找個機會,我替你修理他?!?/br> 那些人怕他,畏他,敬他,都是有距離且虛情假意,慕瑾之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是謝昭昭,用能把假的也演成真的,慕瑾之把袖子扯開,回敬了她一句:“虛情假意?!?/br> 說她沒關(guān)系啊,謝昭昭好算松了口氣,她臉皮厚,說得起,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說了,好歹大魔王沒有避開這個話題,也就是說這事是成了的。 小姑娘表示一本正經(jīng)的滿足,只要大魔王不繼續(xù)懟人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就好。萬一他懟人?那可不行,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翻船了可是很危險的。 大家都散場了,把事情拍板做了決定之后,謝昭昭亦步亦趨的跟在大魔王的身后,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要找茬,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還要走劇情,砸場子終歸不算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盡量把自己的腳步聲放得很輕,臨安沈家地處西子湖畔的一處靜謐的園林,慕瑾之走的地方也很奇怪,但是小姑娘覺得跟蹤就要地有多大產(chǎn),人有多大膽,冒著迷路的危險她也不能讓大魔王毀滅世界。 就在她一門心思的跟著慕瑾之的腳步東躲西藏的跟蹤時,突然感覺耳后吹來了一陣涼風,緊接著她的身體突然被一道符咒定了下來。 謝昭昭覺得自己冷汗直流,她默默在心中祈禱了一句,千萬不要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只是她還沒祈禱完—— 少年清冷的聲音從她背后突然響起:“謝昭昭,跟蹤我,很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定期發(fā)表新章節(jié)!我好勤快! 這樣分一二三。就省得我一個勁起名字了。 我好機智。 ☆、臨安初雨(三) “我不是,我沒有,我——” 謝昭昭覺得自己在否定三連,她試探著開口道:“好巧啊,逐華君也在這里看月亮,你看,今晚的月亮,它又大又圓,非常好看?!?/br> 慕瑾之在她身后,她看不到少年的表情,但是卻能聽到他冰冷的聲音:“今晚沒有月亮?!?/br>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給她臺階下,謝昭昭頗為無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符咒,委屈巴巴道:“瑾之哥哥,我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你把我這符咒取了看成不成?”這符咒貼在身上,束縛了她的行動,她實在不太舒服,謝昭昭覺得自己腸子都快悔青了。 “謝小姐——”慕瑾之的聲音帶了一絲戲謔的笑意:“別叫我瑾之哥哥,你以前做的事我還記得很清楚,怎么,上次和阮煜,林墨風眉來眼去還不夠,現(xiàn)在又想來對我做欲擒故縱的游戲?” 她真的沒有……謝昭昭有一刻慌了神,慕瑾之很少會叫她謝小姐,這次這么叫,她魂都要被嚇出來了,但是依照他以往只是想折磨自己,而不是真的動手的經(jīng)歷,她又把懸在嗓子眼里的心放了下來。 “我沒有玩欲擒故縱的游戲啊?!敝x昭昭緊張的冒著冷汗,但由于身體不能行動她也只能僵硬著立在那里:“我知道,瑾之哥哥以前對我很好的,我們——” 她這么說著就看到慕瑾之來到了她面前,少年身形修長,如玉般的手指輕輕撫摸上了謝昭昭的臉頰,聲音里的笑意更加明顯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很仰慕我?!?/br> 月色把少年蒼白的臉色映襯的更加白皙,他手指劃過的地方無不引起一絲顫栗,他的右手拿著流霜,把自己的手劃破,流出了鮮血,讓他整個人這種詭異的美感變得更加濃重。 他聲音輕柔:“那跟著我一起去死好不好?這樣,你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慕瑾之說這話的時候,謝昭昭突然感覺自己被束縛的感覺消失掉了,只是大魔王整個人都湊在了她的身上,她能聞得到他身上撲面而來的血的味道,把他身上的一身白衣都要染紅。 上次玩捆綁,這次玩自殘……謝昭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魔王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她抬起頭,用手抓上了慕瑾之的手,卻忽然在腦海中聽到一句話:“別回頭,配合我,繼續(xù)?!?/br> 謝昭昭不知道要繼續(xù)什么,她看著慕瑾之手都有點疼,想起自己上次渾身是傷的經(jīng)驗,她不得不佩服慕瑾之,這是什么樣的牛人才能自己砍自己砍成這樣也能下得去手。 她硬著頭皮握住流霜的劍身,握住的那一刻,謝昭昭突然發(fā)現(xiàn),劍刃朝著的是慕瑾之的手,而她那邊是劍背,小姑娘嚇得有些不敢用力。 “你之前吃了那么多,怎么連點力氣都用不出來?”謝昭昭正猶豫著,聽到面前的人又傳音入腦了,這話里嘲諷的語氣溢于言表,但她的手涼的更徹底了。 她長這么大沒捅過別人刀子,更何況是大魔王。 謝昭昭都快哭出來了,她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真的要捅,她怕她明天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小姑娘在心里給自己喊了一句,哈利路亞,不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嘛,怕什么,大不了等會再給自己補一刀,但是想想她又抖了,她不是大魔王,對自己還能那么狠,況且從小到大謝昭昭都沐浴在社會主義的陽光之下,法治社會沒教她怎么砍人啊? 她的手剛一用力,插得深了一些,聽到了慕瑾之冷哼了一聲,與此同時,角落里貓突然叫了一聲,流霜劍也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幾乎是猝不及防的,她被慕瑾之一手推開,面前少年腰背挺直,扶著柱子,雖然滿身鮮血卻也沒叫出聲。 “你還好嗎?”謝昭昭沒有顧著自己差點被推一個踉蹌,連忙沖上前去抓住慕瑾之的手:“看起來很疼的樣子,你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