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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迫感,一看眼去,讓人有拔不上氣兒來的感覺。 配合著湍急的水流聲,蘇苒之垂眸向下看。 她心想,這要是換個人來,指不定先被嚇一跳。 但她只能俯瞰整個水面,因為上面有一個棋盤,旁邊兩個黑白分明的缽中裝著云子。 蘇苒之等了好一會兒,有些奇怪。 “只見棋盤,不見下棋人?” 蘇苒之能清楚的感知到這就是夢,上次她意識到自己做夢,是在鈍劍上題字。 但那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今兒她已經(jīng)想通‘黑龍成形,必須先破后立’的事情,怎么還會夢到這棋盤? 蘇苒之不解。 就在她想著飄回客棧是不是就能睡覺了的時候,她看到那水底下好像有東西在撲騰。 蘇苒之的魂體就站在水面上,躬身彎腰仔細(xì)去看。 湊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不對,準(zhǔn)確來說,這個魂體她認(rèn)識。 不是那位一路同行的武官還能是誰? 眼看著他馬上就要溺斃,蘇苒之用靈力把他拉上來,同時還順手撈出來一大串水草,把莊浦和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莊浦和一瞬間的呆滯過后,看著面前的蘇苒之,怒道:“夫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怎么要聯(lián)手別人害死我!” 蘇苒之:“……?” 蘇苒之看他身上死氣不濃,估計還沒完全身死?,F(xiàn)在之所以能在這里遇到她,估計也是命不該絕。 于是蘇苒之沒有仔細(xì)詢問來龍去脈,只是念叨著陰差大人。 還不等她虛空書寫,一位頭戴高帽,手腕上纏著勾魂鎖的陰差大人就出現(xiàn)在面前。 蘇苒之微微有錯愕,這辦事效率夠快的啊。 陰差只是在這附近當(dāng)值,不知怎么就突然出現(xiàn)在此。 而且面前兩個生魂。 莊浦和就算膽子很大,這會兒看到陰差,那也是打心眼兒里的怕。 他趕緊說:“大人,我是無辜的,我還沒死……我可能是被害死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死沒死,只能說,“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抓我投胎啊!” 陰差大人道:“聒噪?!?/br> 正在他打算先抓回去看看情況的時候,蘇苒之就客氣的開了口,說:“大人,此人乃是生魂,還未死絕,不知他rou/身所在何處,及時送回去應(yīng)當(dāng)還能活?!?/br> 陰差大人:“……”他還是第一回看到面對陰差這么理直氣壯的生魂。 以至于他打算給蘇苒之下勾魂鎖的手都頓了一下。 陰差的勾魂鎖分為兩頭,一頭牽死魂,一頭牽生魂,牽著生魂還是有機(jī)會給還陽的。 陰差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眸中多了幾分疑惑,暫時還沒下手勾蘇苒之,但看樣子是在考慮勾不勾她。 蘇苒之從他眼神中讀懂了意思,自己也驚訝了:“難道您不是被我請來的?” 陰差總算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河中央了。 蘇苒之那個‘請’字用得實在太客氣,陰差感覺自己就是被召來的。 可……面前這女子分明是人魂啊,很普通的人魂! 陰差大人這會兒還是拿不準(zhǔn)面前這女子究竟是詐自己,還是當(dāng)真‘召見’自己的。 他只能把勾魂鎖拿在手中,說:“您要不試著拿一下我這鎖鏈?” 蘇苒之:“……” 她往前飄了一步,抬手把勾魂鎖能陰差大人手中拿出來。 陰差:“?。?!”那是他的本命法器!每位陰差一條,誰都奪不走的! 眼看著陰差的帽子要掉,蘇苒之趕緊把鎖鏈還給他。 “……我沒想搶的?!?/br> 陰差這會兒再看向蘇苒之,已經(jīng)徹底換了種心態(tài),他恭敬的行禮后,趕緊帶著莊浦和回去歸魂了。 - 與此同時,莊浦和姨母家中。 看著那已經(jīng)栽倒在水中的莊浦和,其姨夫和姨母露出劫后余生、松了口氣的表情。 他們對旁邊那位黑衣老者說:“這就是拿他的命跟我兒的命數(shù)做交換了嗎?以后我兒就能好起來了吧?” 黑衣老者帶著兜帽,袒露在外的只有一只枯瘦的手。 他說:“等他咽氣,便算是交換了命數(shù)?!?/br> 姨夫看著自家妻子的神色,擔(dān)心她心疼侄兒,想要在咽氣之前救下莊浦和。 正要說什么,就聽到妻子說:“他怎么還不死,水已經(jīng)沒頂一盞茶的功夫了。” 姨夫:“……”這下輪到他不敢說話了。 枕邊人心思如此,他也覺得后背慎得慌。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還沒意識到自己也是這種人。 大概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莊浦和依然在水中吐泡泡。 就好像他變成了能在水中存活的魚兒一樣。是不可能被溺死的。 黑衣老者后背一震,正準(zhǔn)備走,就聽到阿煊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位陰差大人帶著被水草包裹著的莊浦和走了進(jìn)來。 陰差大人渾身素白,面色發(fā)蒼,瞳孔卻又是極致的黑。頭上一頂高高的帽子,手上纏著勾魂鎖。 一步一步走近時,陰氣逼人。 姨母看著這一幕,當(dāng)場被嚇暈過去。 而姨夫想抓那位老者的手,才發(fā)現(xiàn)他雖然年紀(jì)大,行動卻很靈活,這會兒已經(jīng)想翻窗逃跑。 但在陰差大人手下……怎么可能跑得掉? 勾魂鎖一出,他整個人就被定在原地。 兜帽跌落,露出一張明艷的少女面容。 那位姨夫像是見了鬼一樣,驚叫:“居然是你?!” 他顯然認(rèn)識這人。 最為神奇的是,這位女子袒露在外的手指分明枯瘦無比,而且上面的皮膚發(fā)黃,看起來就是一位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人之手。 可她的面容卻又無比年輕。 極致的反差對比下,莊浦和的姨夫跌坐在地上,不斷后退:“妖怪!妖怪!” 陰差大人沒有理會這些吵鬧聲,拍了下莊浦和的后心,他就回到自己身體里。 剛一進(jìn)入身體,莊浦和習(xí)慣性的呼吸一下,帶著腥味的河水從鼻腔中灌入,他差點沒淹死,把自己給嗆死了。 這下,要是繼續(xù)栽倒在水中,那可就沒人護(hù)著他防止溺斃了。 莊浦和趕緊抬起頭來,但他能感覺到身上空蕩蕩,什么都沒有,當(dāng)著陰差大人的面他不好意思站起來。 陰差大人也沒管他,直接用勾魂鎖另一頭勾走黑衣老者、姨母一家,一共四個人的生魂走了。 一路上,他已經(jīng)聽莊浦和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莊浦和只曉得還是太少,得把生魂帶回去由城隍爺判。 等到審判完后再交給陽間州府審判。 莊浦和這才敢起身穿衣服。 他頭發(fā)也不絞干,抱著刀站在門口,仔細(xì)回憶剛剛的經(jīng)過。 根據(jù)水上那位夫人所言,救了他的應(yīng)當(dāng)是當(dāng)時在船頭對弈之人。 可對弈之人能護(hù)著他身體不死,卻不能讓他已經(jīng)離開身體的生魂歸位。 這一切,只能讓陰差大人來辦。 莊浦和想到這里,又回屋里去,把水桶里的水草全都撈出來,打算晾干后帶回京城。 至于他為什么想保存這些水草,莊浦和自己也說不上來。 可能就是劫后余生,想留個紀(jì)念吧。 不過,他還是不知道,那兩位對弈之人,為什么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