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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也知道,等田慎寧通過考核后,它就會徹底跟田慎寧融合。 到時,世間再無單純的江安府城隍仙韻了。 不過,它也不會死。 因為江安府城隍爺身上會處處都有它的氣息,它不會消散。 這便是仙韻的宿命。 它的一生很短,可卻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那就是為天地‘點’神。 而仙韻欽點的魂體,在融合它之后,才能徹底化神! 窗外有小販熱情的叫賣,婦人斟酌著討價還價,還有小孩子哭鬧著要買糖葫蘆聲。 這一切的熱鬧喧囂,承載于無數(shù)神仙與百姓背地里默默無聞的奉獻(xiàn)。 他們所做的一切,甚至不懼犧牲,不畏離別,全都是為了守護(hù)黎民蒼生。 這便是大義。 蘇苒之伸出手,仙韻將自己的一縷氣息延伸到她掌心。 “期待與你下次再見?!?/br> 仙韻重重的的上下顛簸一番,好像是在給蘇苒之點頭。 - 知府大人剛回府衙不久,便有春南書院的學(xué)生找上門來,說是山長有請,有重要之事相告。 沈大人不敢托大,趕緊安排了轎子去山腳下。 最后徒步登上去,這已經(jīng)是一個半時辰之后了。 山長要告訴沈大人的自然是有關(guān)此前他夢中所見之事。 “這個夢并非無意義之夢,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當(dāng)是城隍爺托夢。” 沈大人錯愕一番。 山長明白了他的神色,更加愕然:“您已經(jīng)知道了?” 沈大人沒有說出蘇苒之和秦?zé)o,只是說另有仙長告訴他實情。 “那并非城隍爺托夢,而是城隍仙韻在暗示我江安府該有城隍廟了。” “什么?!”山長激動之余站起來,手邊茶盞不小心被帶落,跌在地上摔成幾瓣,他也無暇理會。 山長幾步走到沈大人面前,問:“大人,當(dāng)真是城隍爺仙韻?那江安府豈不是該選城隍爺了?” 那、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成為真正的神仙? 山長自詡一輩子并未做過惡事,并且三百余年來都在山上教書育人。 雖然說大部分徒弟都心比天高,選擇離開書院,但他們好歹也未曾做過危害人間之事。 如今,按照資歷來排,當(dāng)屬他成為城隍爺啊。 沈大人愣了一下,趕緊說:“山長……仙韻已經(jīng)選定好城隍爺了?!?/br> 山長站在原地,眼瞳中清晰的映著沈大人的面容。 沈知府自然不敢把實情和盤托出,只是道:“可能因為在下是知府,管轄陽世間的江安府,因此,早上小憩時夢到了此事……” 山長捕捉到關(guān)鍵詞:“早上?” 他也不等沈知府回答,整個人后退一步,眼睛全都是自嘲,可其中還夾雜了絲絲了悟。 “這么看來,昨晚聽?wèi)驎r,仙韻大人便在場……大人沒能選擇我,也是我沒這個命了?!?/br> 知府:“……”聽?wèi)颍?/br> 他沒再問,山長也沒多說,便送沈知府下山。 - 沈知府整整一日基本上都在忙城隍爺?shù)氖虑?,堆積如山的公務(wù)在夜半才呈現(xiàn)在他桌案上。 沈大人泡了一杯濃茶,給自己提神。 算算時間,昨晚他就沒睡,已經(jīng)兩天一夜沒合眼了。 可今日公務(wù)不辦完,明日會堆積更多。 如此一想,沈大人還是瞪大眼睛繼續(xù)忙公務(wù)了。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期間夫人過來催他休息了好幾次,沈知府只能無奈的說:“快完了,快完了,夫人先休息?!?/br> 就在他終于寫完最后一個批注的時候,突然感覺面前出現(xiàn)了一團陰影。 原本就微弱的燭光在這種情況下幾乎跟熄滅了一樣,照不出一點光來。 沈大人白日里還跟未來的城隍爺打交道呢,這會兒并不是很怕鬼。 他抬頭一看,沒了陰陽眼,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他鎮(zhèn)定一番,壯著膽子說:“慎寧,可是你?” 沈大人面前擺放著的毛筆動了,他趕緊拿出一張宣紙,“這里可以寫?!?/br> “是我?!?/br> 紙上出現(xiàn)兩個字,正是田慎寧的字跡。 沈大人劇烈的心跳徹底緩和下來。 不等他問什么事,毛筆繼續(xù)寫道:“婉姐說地契在朱文釗掌柜最寶貴的一雙鞋的千層底中縫著,明日可以去找他?!?/br> 其實,二十多年前,黃家在江安府還算富戶,家里良田不少,商鋪也有好些。 朱文釗家里窮,把他賣給客棧打雜。 但朱文釗自己為人踏實淳樸,賬房先生憐惜他,教他算賬。 等到黃jiejie認(rèn)識他的時候,朱文釗已經(jīng)是那家客棧的掌柜了。 而客棧是黃家私產(chǎn)。 黃jiejie喜歡老實木訥的朱文釗。 再加上黃家本身家底雄厚,家里也不想著攀高枝,覺得只要朱文釗對黃jiejie好,嫁給他的話,黃家人也放心。 而那客棧,便是黃婉婉jiejie與朱文釗成親的嫁妝。 十八年前,剛滿十六歲的黃jiejie被殘忍殺害。 彼時,她和朱文釗還未合契成親,按理說完全可以再娶。 但朱文釗不僅以亡妻之禮對黃jiejie的牌位,而且還發(fā)誓不再娶妻。 唯愿來生再與她結(jié)為夫妻。 黃家見他如此癡情,苦勸他再娶無果后,便想把黃jiejie的嫁妝全數(shù)交給朱文釗。 包括客棧地契。 但朱文釗并不是為了黃家的財產(chǎn),他拒絕收下這些嫁妝,只是拿了黃jiejie的發(fā)簪聊表相思。 后來,黃婉婉到了該出嫁的年紀(jì),她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想嫁人。 可家里養(yǎng)著她也不是辦法,黃婉婉便接受了娘親的建議,去河邊開一家茶館。 茶館客人一般比較文雅,黃婉婉當(dāng)老板娘,也不至于受欺負(fù)。 再后來啊,黃家不知怎么就敗落下去,逼得一家男丁遠(yuǎn)走他鄉(xiāng)重新打拼。 臨走前,黃婉婉謝絕了娘親帶她走的建議。 “女兒不孝,女兒現(xiàn)在也有了牽絆,得守著客?!院竽镉H和哥哥們?nèi)羰腔氐焦释?,女兒一定給你們接風(fēng)洗塵!” 沒辦法,黃家娘親便把客棧地契留給黃婉婉,叮囑她有時間將此物交給姐夫朱文釗。 黃婉婉在茶館呆久了,聽了那么多故事,心思敏銳。 以收拾jiejie遺物為由,將地契塞在那雙朱掌柜舍不得穿的千層底的鞋底中。 那雙鞋其實納的很丑,但卻是黃jiejie一針一線縫給她情郎的。 朱文釗一直都十分寶貝。 所以,繞來繞去,最后地契還是在朱文釗手中。 這些緣由,一時半會兒田慎寧也寫不明白,只能明日跟沈大人見面再細(xì)說。 - 翌日一早,蘇苒之和秦?zé)o那屋已經(jīng)空了大半天。 他們也許是半夜出發(fā)的。 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 只愿山高水長,后會有期。 朱文釗則在看到那地契,眼淚不自覺爬滿臉頰。 昨晚見了不少鬼的田慎寧帶話說:“黃jiejie一直在等著你,她沒有怪你沒早些時日跟她成親。她說,自己喜歡山,你可以拿著知府補償?shù)你y錢去山邊重新蓋一家客棧,先替她享受享受這生活。下輩子,她來給你當(dāng)老板娘。” 作者有話要說:黃婉婉是茶館掌柜,收留了田慎寧的。 黃jiejie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