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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降等,又對皇上心存妄念,才有可能背叛呢!” “你一個鑲藍(lán)旗包衣出身,費(fèi)勁巴力入了皇宮,又生得如此,當(dāng)誰看不出你心思呢?” 刷刷刷! 一瞬間,眾妃的視線皆集中在了彩玲一人身上。 “鑲藍(lán)旗包衣?喲!和烏雅貴人一個旗呢?!币藡骞创叫Φ馈?/br> 宜嬪也加把火,“聽到?jīng)]?還差點把主子撞下臺階,者要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也不知道她這條命能不能挨過四十板子?!?/br> “一方面她另有心思想踩著靖嬪直上青云,另一方面,怕不是遭了貶斥,對靖嬪懷恨在心吧?也難怪了?!?/br> “要我說,靖嬪meimei,這種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你就該遣送回內(nèi)務(wù)府,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禍?!?/br> 此話得到了場內(nèi)人的一致贊同。 富察舜華做足了姿態(tài),苦笑道:“原也是看她年紀(jì)小,就進(jìn)了宮,舉目無親的,她性子又活潑,不免多寬容幾分,沒想到,這多幾分的包容,反倒成了理所當(dāng)然了?!?/br> “到底也算是我縱出來的,使她忘了尊卑有別,主仆有分,苦果也該我受著?!?/br> 鈕妃冷臉,氣場兩米八,問道:“你是什么時間入宮的?誰為你活動的?” 彩玲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萱兒替她答了,“回各位主子,奴婢記得沒錯的話,她是十四年入宮的,那年正好十一歲。” 榮嬪輕輕刮了刮茶沫子,“還是與烏雅貴人同年入宮的呢,還都是鑲藍(lán)旗,真巧啊?!?/br> 至此,眾人心中已有了判斷。 彩玲心知自己無論如何無法洗刷這罪名了,看了眼閉口不言的烏雅貴人,心中發(fā)了狠,別指望她把這個罪背下來! 要死大家一起! 她可沒忘了罪魁禍?zhǔn)祝?/br> 她掙開眾人的鉗制,上去就抱住烏雅貴人的大腿,“貴人!貴人,你幫幫我,當(dāng)初是烏雅家叫我做下這事兒,事成后,您答應(yīng)向皇上引薦我的!現(xiàn)在事發(fā),您總不能叫我一個人擔(dān)了罪名吧?” “誣陷宮妃與人私通,也是大罪啊?!?/br> 烏雅貴人沒想到她還真是昏頭到如此地步,還沒定罪呢,自己就能上趕著承認(rèn)了,還把她帶出來了! 一腳將她踹開,自己沒穩(wěn)住身形退后幾步,宮女們也將彩玲拉開,她疾言厲色指著彩玲道:“你混說什么?我是與靖嬪娘娘有些小齟齬,但無傷大雅,你以為身份低微,就可以隨意攀咬我?” “背主之奴,不可盡信!”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先摘干凈了,至于宮外的裕瑚魯家,大不了再舍些人脈出去,左右他們家也不止彩玲一個容色出眾的女兒,人家還有個更出色的嫡女呢。 秋云跟著將人拉開,在彩玲耳邊道:“該說的就要說出來,尤其是更轟動更有價值的,不然,怎么有戴罪立功一詞呢?” 聞言,彩玲一怔,咯咯笑了起來,狀似癲狂,又是掙開幾個宮女,秋云順勢一個趔趄退下,“好你個烏雅貴人,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這分明就是你的主意,你恨靖嬪橫刀奪位,于是處處構(gòu)陷,我是靠著你烏雅家才入宮的,自然事事聽從,景陽宮也是你們家安排我進(jìn)去的,不是嗎?” “還有,太皇太后圣壽節(jié)上,你烏雅家手眼通天,國宴之上也敢動手腳,險些使皇室丟了大人!” 她指著烏雅貴人,“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這貴人位分的?還不是你們?yōu)跹偶遥扛Q、伺、帝、蹤!讓你前去偶遇的?寫話本子都沒你這般巧合的!” 烏雅貴人簡直一口老血要噴出來。 窺伺帝蹤,宮中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做過,但說出來,那就是大罪。 尤其她是以內(nèi)務(wù)府為依托,更是遭人忌憚。 她深吸一口氣,就要開口,卻聽彩玲說出了更大的消息。 “你自打做了貴人,對我是百般不耐,生怕我有個露臉的差事,與你一樣一朝飛升,當(dāng)初六阿哥還未出世,你就說等徹底翻身后將我調(diào)到六阿哥身邊當(dāng)差,你做到了嗎?” 她看著殿內(nèi)眾人,再也沒了初時的惶恐不安,笑得大膽肆意,烏雅貴人眼皮子直跳,“難道眾位娘娘就不好奇,她為何對奴婢這般不耐了,依舊百般忍讓嗎?” 烏雅貴人一眼望過去,眼神狠辣無比,“你住口!還敢攀誣!” 彩玲卻不理會她,“因為我們家捏著烏雅家天大的把柄??!她哥哥仗著宮里的meimei,賣官鬻爵,殺了赫舍里家的在旗旗人??!” 此話一出,滿宮嘩然。 佟貴妃雙目圓睜,不由站起了身。 烏雅貴人的面色卻是在一瞬間灰敗。 正巧這時,太皇太后與皇太后還有博爾濟(jì)吉特庶妃也到了。 眾人忙起身行禮,將兩位請上上座,一屋子人跪著,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佟貴妃將自己的污蔑云淡風(fēng)輕一提帶過,太皇太后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下面的人神色也越發(fā)冷漠,面上帶著譏笑。 太皇太后打斷道:“誤會?什么誤會能叫靖嬪請來我與琪琪格來做主的地步?貴妃,你協(xié)理六宮,應(yīng)當(dāng)做表率,更為公允才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如今對自己的錯遮遮掩掩,語焉不詳,那我與琪琪格不過問后宮事之時,這兒豈不就是你的一言堂?” “承認(rèn)自己錯了,有那么難嗎?” 被太皇太后一頓教訓(xùn),佟貴妃面有難堪,更多地卻是在意太皇太后要分開后宮權(quán)柄一事,忙道:“妾知錯了,聞得太皇太后訓(xùn)誡,實在羞愧不已,是妾偏聽偏信,不問因由,不問根源,便自顧自地認(rèn)定了靖嬪有罪,更不該因著想要逃避自己錯了的現(xiàn)實,而將事情含糊揭過,”她咬咬牙,跪著轉(zhuǎn)身,“靖嬪meimei,這次是我的錯,是我糊涂了,豬油蒙了心,又拉不下面子認(rèn)錯,是我錯了,我不奢望meimei就此原諒,只希望你消消氣,日后咱們好生相處就是了?!?/br> 佟貴妃這一番話說得倒是誠懇,心里想的就不知道是什么樣了。 富察舜華冷著臉,面上和緩了不少,“貴妃也是心急,心急就容易出錯,在維護(hù)后宮秩序這一塊兒,若明白了,我自然支持。” “貴妃還是接著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說下面的事情吧,我這事兒與那個相比,實在微不足道了些?!?/br> 貴妃似是才想起來,又轉(zhuǎn)回身,“這個背主的宮女,咬出了烏雅家的大事,她說,烏雅家的長子,賣一些低位官職,在狎妓時,醉酒說了出來,因此事被要挾,錯手殺了赫舍里家的在旗旗人?!?/br> 太皇太后目光震動,直直射向烏雅貴人。 就算是微末小官,無足輕重,那也不是后宮該插手的! 烏雅貴人被太皇太后的威勢嚇得渾身一震,頭越發(fā)低了。 “皇帝已經(jīng)下了早朝,我已派蘇麻去請他了,這事兒,事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