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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是笑話了,孩子也沒求著世人將他們生下來,怨恨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有幾個人能做得出來?” “世上多有不作為的父母,這樣人家的孩子,那才是倒了血霉?!?/br> 她揉揉額頭,“唉,這懿貴妃一旦人沒了,后宮的格局就又亂了,恰巧最近她那庶妹又沒了未婚夫……” 等等! 這因果關系有些亂啊。 首先,這件事情定然是與懿貴妃沒什么關系的。 統(tǒng)共就那么點兒壽數(shù)了,她掛心子女,當然是能活多久活多久,到這種地步,誰會嫌棄自己命長? 那會不會是,佟氏一族瞧著懿貴妃身子江河日下,又看著她庶妹的未婚夫病骨支離,如藥鋪飛龍,也沒多久好活,出手了? 她知道自己這么想有些陰暗,但以佟氏的作風,還真是有些難說。 搖搖頭,命人取了紙筆來,寫了幾個字,卻又搖搖頭,將毛筆放下,把紙張撕了個粉碎,命人拿去燒了。 最后嘆道:“還是等母親來了再說吧,再過幾日,便是二六之期,可以召母親入宮了,信上所能記述的,終是比不得當面說清楚得好?!?/br> 此后一連多日,富察舜華都去太皇太后的慈寧宮定時打卡,風雨無阻,雖大部分時候都見不到人,至少刷了存在感。 至于承乾宮那兒,大部分時間,懿貴妃都是昏睡著的,少有遇到她清醒的時候,尤其富察舜華每每都是早晨早早起身去慈寧宮,回來了到承乾宮,這時候,懿貴妃都沒醒過來呢。 ** 到了八月十二日,明明臨近中秋節(jié),卻因著太皇太后與懿貴妃的病情,不見宮中有多熱鬧。 博爾濟吉特氏拉著女兒的手,很是與外孫親香了一番,又命人將孩子抱下去玩兒,才道:“今兒一見,宮中果真比以往要壓抑許多,各處都是小心翼翼,靜悄悄的,連個雜音都聽不見,真叫人瘆得慌?!?/br> 富察舜華反握住母親的手,輕聲道:“太皇太后乃是皇上親祖母,身份尊貴,是長輩,而懿貴妃又是眾妃之首,皇上心情不好,底下的人自然也沒什么歡聲笑語?!?/br> “對了,母親,此番將您叫來,我是想要叫您去查查關于懿貴妃那位庶妹未婚夫的死因,我總覺得最近這宮里宮外的事情,前前后后的,過于巧合了。” “若是能證明我多想了,那就最好不過了?!?/br> 博爾濟吉特氏點點頭,“這個你放心,回去我就叫你幾個哥哥去查探一番,那家公子我也聽過,身子一直不大好,但也能勉強維持正常起居,就是受不得累,又怕耽誤人家女孩子,家里不肯退親,他就一直不松口成親,是個好人?!?/br> “也沒聽說過他病情惡化,怎的就這兩日的功夫,人就沒了?” 富察舜華搖搖頭,“誰知道呢。” “前朝與后宮的局面,越發(fā)混亂了,打從三月里,皇上宣布命太子出閣講學,就帶出了一連串的事情,大阿哥摔下馬,皇上回宮后晉封小赫舍里氏,大阿哥又被賜婚,真是攪得我心神不寧,腦海中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理起?!?/br> 一聽到大阿哥,博爾濟吉特氏冷了臉,罵道:“大阿哥墜馬一事,都不必多說,定然是納蘭明珠那老匹夫一家子安排的,論起狠辣,無人能出其右,大阿哥負傷,保不齊就是他為了洗清嫌疑脫罪用的,他想把太子出閣講學攪和了,沒想到棋差一招,算漏了自己外孫子的烈性子。” “到底是那老匹夫親自安排的,就是比他那夫人強了不止一籌,皇上都沒查出什么來,只有些微的痕跡?!?/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19章 眨眼間, 已是到了九月下旬,重陽節(jié)過后,懿貴妃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常常一日中, 大半日都是睡著的。 承乾宮中人心惶惶, 就連四阿哥這樣的小孩子動靜波及到了,臉頰日漸消瘦, 沉默寡言。 富察舜華進了承乾宮, 正巧遇見懿貴妃醒著, 見四阿哥正在那里侍奉湯藥,眼神孺慕, 不由心道造孽。 懿貴妃用完了藥,見到她來了, 摸摸四阿哥的腦袋瓜, 叫他退了出去, 只留下白芷紫蘇二人, 最后也被她打發(fā)出去。 “你能時常記掛著來看我,還真是叫我受寵若驚?!?/br> 她靠在大迎枕上, 膚色蒼白, 陽光打在臉上,如同一尊透明的水晶娃娃, 脆弱易碎。 她自顧自地說著話, 富察舜華就坐在那兒聽著, 也不言語。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其實原本我也不喜歡你,對你處處為難,伙同她人構陷, 你對我,當初,想必也是恨極吧?” 說著,她抬眼,還帶著屬于佟氏女的驕傲,看向了正呷著茶的富察舜華。 “明明無冤無仇的,我卻對你視若眼中釘,rou中刺,步步緊逼,欺人太甚,是也不是?” 富察舜華神色淡淡,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是或不是,你都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不是嗎?” 她忽的揚起笑容,“人啊,過多地貪戀不屬于自己的,只會讓自己更痛苦罷了,你不就是因此,而移了性情,著相了?而后處心積慮,想要打壓我?” 懿貴妃一怔,隨后偏過頭,不敢與她對視,神色間,頗有些悵然若失,“是了,你說的沒錯。” “可是得隴望蜀,乃是人的天性?!?/br> “所以當初,你也是因此,因為不甘,你心中的不服氣作祟,一步步失去了與皇上的情分?!?/br> 懿貴妃這樣的例子,可不就是后世所謂的沉沒成本? “以前不論何事,你都已受了懲罰,皇上那兒計較過了,我就不能夠再計較,我很清楚,你終歸是他的表妹,所以,我愿意識大體,做出退讓。” “往事已是塵歸塵,土歸土,我不計較了,貴妃也莫要提起才是?!?/br> 懿貴妃驚愕不已,微微皺眉,抬起頭道:“你……” 她眼神頗為復雜,“我以為你對皇上是有些情意的?!?/br> 可聽了她剛剛一番話,她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真是理智冷靜到可怕。 皇上少年天子,身份貴重,容貌清雋,文韜武略皆是不凡,她及笄后第一次見到,便為他的容貌氣度折服,便是惠妃榮妃等人,也曾對其動心過。 然而,她記得,她與烏雅氏合謀,陷害富察舜華的時候,她不過入宮將將一年而已。 “為什么我一定要對他有情到沉淪呢?他值得我如此嗎?” 聞言,懿貴妃只覺得顱內(nèi)轟鳴不已,時時回蕩著富察舜華這句話。 他值得我如此嗎? 值得嗎? 不,不值得。 她轉頭看向富察舜華,視線所及之人,巧笑倩兮。 “今日的一切,貴妃會告訴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