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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某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快餐店,訂了一份全家桶。這才起身去洗澡。等到陳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定的外賣也到了。陳墨一手付了錢一手接過全家桶,捧著雞腿回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微信上有人回復(fù)。陳墨看了眼回復(fù),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還沒睡覺?”陳爸有些緊張的握了握電話,開口說道:“本來想睡的,看到你發(fā)的照片了?!?/br>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轉(zhuǎn)口問道:“你那邊怎么樣?”“還好吧?!标惸贿吙须u腿一邊隨口答道。陳爸留意到陳墨那邊的動靜,開口問道:“你還沒吃晚飯?”“嗯,路上開車花了幾個小時。到市里都快半夜了。也沒什么好吃的,點了一桶炸雞腿?!标惸肓讼?,又補充道:“不過在車上吃了一塊三明治?!?/br>陳爸聞言心疼的不得了,馬上開口說道:“這怎么行,你現(xiàn)在還在長身體,如果不能按時吃飯對身體不好。而且你在那邊要天天吃外賣吧?外面的東西也不干凈,也不合你的口味,用的油都不好。要不然我和你媽過去陪你吧……”陳爸說到這里,猛然意識到不妥,立刻訕訕的改口說道:“不過——”“好??!”陳墨沒等陳爸改口,直接說道:“那我把公司地址發(fā)給你。你們明天過來的時候先去公司等我,免得進不去小區(qū)?!?/br>陳爸陳媽聽到陳墨這么說,立刻松了一口氣。忙答應(yīng)下來。之后又囑咐陳墨早點睡覺好好休息,這才掛斷電話。第二天一早陳墨換好衣服抵達公司的時候,楊欽東已經(jīng)到了。見到陳墨,楊欽東先是問了問陳墨昨晚睡的好不好,寒暄了幾句,才帶著陳墨去原皓彬的練歌房。房間內(nèi)的音響特別大聲,原皓彬和幾個伴舞正對著一面鏡子墻在排練。原皓彬的經(jīng)紀人K姐也在??吹綏顨J東帶著陳墨進門,K姐挑了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陳墨幾眼,這才問道:“這就是你帶的新人?”楊欽東伸手拍了拍陳墨的肩膀,笑著說道:“怎么樣,不錯吧?”K姐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其實對陳墨是有些意見的。畢竟公司這幾年為了捧新人總是來打阿彬的主意。之前阿彬不理會那些小動作,如今卻主動邀請陳墨來擔(dān)任演唱會的嘉賓。K姐知道這件事后,難免會有種公司安排楊欽東和新人合伙欺騙阿彬的感覺。因為這一件事,K姐在沒有見面之前,就給陳墨打上了一個“心機很深”的標簽。敏感的覺察到K姐對自己的不友好態(tài)度,陳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撇過臉去。阿彬早就看到陳墨了,不過他這支曲子還沒跳完,所以就沒過來打招呼。等到一直曲子結(jié)束,阿彬立刻大步流星的到了陳墨面前,伸手摟住陳墨的肩膀,笑瞇瞇說道:“你小子還挺難請。我給東哥打了好幾個電話,總算把你挖出來了。對了,你會跳舞嗎?會唱rap嗎?我都想好了,咱們兩個在演唱會上合唱一首歌,然后再給你時間單獨唱一支歌,你覺得怎么樣?”一句話出口,K姐的臉色都變了。實在沒有想到阿彬居然這么下力氣的提攜陳墨。這是吃了什么迷魂藥了?K姐一邊想著,一邊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陳墨。陳墨卻有些嫌棄的拍開原皓彬搭在自己肩上的汗津津的手臂,開口說道:“我覺得不好。你別忘了我還是高三的學(xué)生。哪里有時間陪你這么折騰。我看這樣吧,你唱歌不是需要伴奏嗎?有鋼琴嗎?我給你伴奏一曲,你只要記得在介紹我的時候宣傳一下張導(dǎo)的劇就可以了?!?/br>“這怎么行?俗話說愿賭服輸,我既然輸了,怎么可以這么敷衍你?”阿彬挑了挑眉。隨后看了眼K姐,直接說道:“你要是喜歡彈鋼琴也行。那你出場的時候就彈鋼琴,然后跟我合唱一首歌,你再獨唱一首歌。就這么定了。通稿都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我可不想讓人議論我是個輸不起的人?!?/br>這話明顯是說給K姐聽的。K姐是阿彬的經(jīng)紀人,因為出道的時候就帶著阿彬,雖然能力有限,但這些年也算盡心盡力。阿彬更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哪怕在大紅大紫之后因為感恩也沒有改換經(jīng)紀人的想法。不過有些時候K姐的眼界格局還真是讓人頭疼。比如說今天這件事,原本就是阿彬主動提出來的。這其中雖然有阿彬覺得自己跟陳墨一見如故的原因,可對于K姐來說,既然答應(yīng)了,就應(yīng)該做的漂漂亮亮的,而不是全程擺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晚娘臉,這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K姐也聽出了阿彬的意思,她微微變了變臉色,轉(zhuǎn)口向陳墨問道:“你還會彈鋼琴?彈的怎么樣?幾級了?”陳墨雙手抱胸,淡然說道:“給他伴奏綽綽有余?!?/br>一句話險些沒噎死K姐。楊欽東莞爾一笑。心說以陳墨的性子,就算你對他畢恭畢敬熱忱周到他都未必愿意搭理你。你現(xiàn)在擺出一副晚娘臉,不是擎等著碰釘子呢嗎?阿彬早就見識過陳墨的這個性子,他饒有興味的笑了笑,指著練歌房內(nèi)的一架鋼琴笑道:“那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我確實有一首歌需鋼琴伴奏。原本找的是樂隊老師。不過如果你來的話,倒是更有意思了?!?/br>陳墨一言不發(fā)的走到鋼琴前,看著上面已經(jīng)擺好的五線譜,挑眉問道:“就是這首歌?”阿彬笑嘻嘻的點了點頭。陳墨坐下來,先試了試音色,然后全程面無表情地彈奏了一遍。他既沒有故意炫技,也沒有竭力表達情感。但從他手中流出的音符卻好像有意識了一般,淡淡的勾起人的情緒。讓原皓彬下意識跟著曲調(diào)唱了一遍。一曲過后,原皓彬意猶未盡的看著陳墨,略帶訝然的說道:“真沒想到你的琴談的這么好?!?/br>說完,沒等陳墨開口,原皓彬又說道:“咱們再來一遍。”陳墨無所謂,連五線譜也不看的又彈了一遍。流暢的樂曲仿佛是一泓潺潺流動的溪水縈繞在房間內(nèi)。原皓彬清澈而又深情的嗓音徐徐響起,襯著清越柔和的琴音,就如一股清風(fēng)拂面,登時吹的人滿心疲憊都散盡了。一曲終了,原皓彬越發(fā)勾起興致來。他沖著練歌房內(nèi)的閑雜人等擺了擺手,直接說道:“你們先出去,我要和陳墨好好研究一下,我想寫一首新歌?!?/br>原皓彬原本就是天王級歌手,最擅長的就是自己作詞作曲。不過再有天賦的歌手,也需要創(chuàng)作靈感。K姐聽到阿彬這么說,立刻帶著人走了出去,把空間讓給陳墨和原皓彬。兩人在練歌房內(nèi)鼓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