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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陰陽怪氣的開起了嘲諷。“……你真以為你傍上個靠山就能在圈里橫著走?穆氏集團雖然不差,但也不是天王老子,華夏還輪不到他們穆家只手遮天。更別說你個指著穆家當(dāng)保護(hù)傘的外人。奉勸你一句,別跟個跳梁小丑似的在我面前蹦跶,我想干什么是我的事兒,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劉浩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推搡了小助理一把,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著陳墨冷笑道:“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劉浩每個月給員工開工資,也不是為了養(yǎng)大爺?shù)?。買咖啡這種小事兒都干不好,工作時間還有閑心想別的,你以為我這兒是慈善機構(gòu)?。磕缅X的時候不說我過分,教訓(xùn)你兩句就過分了?”劉浩一邊說,還一邊逼著小助理表態(tài)?!拔疫^分嗎?我過分嗎?你要真覺得我過分,收拾東西趕緊滾。我這兒也不養(yǎng)廢物!”陳墨在旁聽著劉浩指桑罵槐的話,心里的火騰騰往上竄。他伸手把站在原地縮著膀子不敢動任憑劉浩推搡的小助理拽到自己身后,不耐煩的說道:“大過年的跟個助理找不痛快,你更年期???”“你他媽才更年期呢!”劉浩反唇相譏,指著陳墨的鼻子罵道:“我不搭理你是給穆家三分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一句話還沒說完,忍無可忍的陳墨已經(jīng)一拳砸了過去。看到捂著眼睛狼狽后退的劉浩,陳墨摸著拳頭冷笑道:“正好兒我也不想跟你廢話。大家都是男人,能動手的時候盡量別吵了?!?/br>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劉浩從小到大只有湊別人的份兒,這次卻被陳墨一拳砸在眼睛上,只覺得眼眶子火燎燎的疼。這還是在陳墨出手極有分寸的情況下。可是劉浩不知道啊。他捂著眼睛又羞又惱,大吼一聲又撲了上來。兩人的打斗聲吸引了外面的注意力。正在化妝間外面聊天對臺詞兒的幾位春晚熟面孔都跑過來拉架,又派人通知春晚總導(dǎo)演張明飛、臺長歐蘭和楊欽東過來。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臺長歐蘭面色不虞的看了小丁一眼,勉強笑道:“犬子不爭氣,讓大家見笑了??稍僭趺凑f小浩也是我的兒子,是我們趙家的獨生子,他要是哪兒做的不好自然有我們當(dāng)父母的教訓(xùn),還輪不到人越俎代庖?!?/br>以歐蘭國家臺臺長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分量自然就很重了。陳墨冷笑一聲,直接嗆道:“在家沒教育好,出了社會自然有人幫忙教你兒子做人。歐臺長要是覺得不痛快,就該好好管管你的兒子。在小助理身上逞什么能?”頓了頓,陳墨又補充道:“或者我該說,是你們趙家家風(fēng)如此?”但凡打嘴仗,陳墨從來不讓人的。幾句話說下來,別說是劉浩這個被打的,就是歐蘭這個當(dāng)媽的都?xì)獾母蝺禾邸?/br>然而歐蘭能以一介女流之輩當(dāng)上國家臺的臺長,其心性城府自然不少。就算被陳墨三言兩語氣的不行,她也不會在明面兒上落下話柄。只是面如寒霜的看了陳墨一眼,連連說了三個好,不怒反笑道:“這么說來,我還應(yīng)該多謝你幫我教訓(xùn)兒子了?”陳墨挑眉,冷笑以對。針尖對麥芒的回道:“不客氣!”歐蘭冷笑連連,不再同陳墨針鋒相對。卻是話鋒一轉(zhuǎn),又向劉浩的小助理溫言說道:“這兩個月彩排壓力大,小浩又是第一次上春晚,承受不住壓力所以亂發(fā)脾氣,真是委屈你了。我這就讓小浩給你道歉?!?/br>劉浩正火冒三丈的怒瞪著陳墨,聽了這話哪里肯應(yīng),立刻反駁道:“憑什么讓我給他道歉?是他自己沒用,連這么點兒小事都做不好,還不讓人說了。真要是這么金貴,也學(xué)著人家抱大腿啊。這么委屈當(dāng)助理干嘛!”劉浩只顧大放厥詞,絲毫沒留意到一個身穿黑色高級定制西裝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悄的站在化妝間門口。歐蘭卻是耳聰目明,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人,稍作猶豫,還是給兒子使了個眼色。然而劉浩卻是渾然不覺,還在譏諷嘲笑道:“……不過也是,這抱大腿也是個技術(shù)活兒。還真不是誰都能干的。像你這么蠢的,也只配給人當(dāng)助理——”穆余沒想到自己心血來潮過來探班,居然碰見自家小墨被人欺負(fù)。心中怒氣一放即收。穆余心里越是慍怒,面兒上越是云淡風(fēng)輕。他邁著一雙大長腿走到陳墨的身邊,輕輕拍了拍陳墨的肩膀,笑著問道:“你們這是做什么呢?”陳墨回頭,笑瞇瞇說道:“你沒看見么?人家母子演雙簧呢,一搭一唱的,比臺上的戲都精彩?!?/br>歐蘭沒想到陳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把她們兩個罵了進(jìn)去。面上一沉,開口卻笑道:“原來是穆總大駕光臨。不是我這當(dāng)阿姨的多嘴,穆總就算貴人事忙,既然定了未婚夫,也該好好教一教你這個小男朋友,該怎么尊重長輩,不要成日里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如果真出了差錯,還不是丟你們穆家的臉?”穆余聞言勾了勾嘴角,不動聲色地笑道:“無妨。以趙家如此家風(fēng),都能在四九城里如魚得水??梢娺@世上總有那么些汲汲營營之人,是不在乎臉面的。既然如此,我們家小墨待人時當(dāng)然也要玲瓏一些。免得碰上這種人,卻不懂得什么叫以牙還牙,難免吃了虧?!?/br>坐在化妝臺前的陳墨十分不滿的皺了皺眉,瞪了穆余一眼說道:“這是什么話?照你這么說,難道狗咬了我一口,我還得咬回去才算爭氣?”穆余莞爾笑道:“當(dāng)然不是。待人如此,待牲畜自然又是一樣?!?/br>陳墨沒想到向來有些古板端著的穆余居然會說出這么俏皮的話,不覺一愣。旋即老懷大慰,自覺果然是近朱者赤。被兩人含沙射影罵的狗血噴頭的歐蘭母子卻險些一口血梗在喉嚨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臉色登時憋的鐵青。城府淺薄的劉浩脫口罵道:“少在我們面前指桑罵槐的。別人怕你們穆家,我們劉家可不怕。真以為頭上頂個世家的牌子就能當(dāng)免死金牌了?我等著你們穆家破產(chǎn)的那一天?!?/br>劉浩一句話落,歐蘭卻是臉色一變,低聲呵斥道:“劉浩,你說什么呢?”劉浩神色一凜,立刻回過神來。歐蘭卻笑瞇瞇說道:“小孩子不懂事信口胡說的,穆總可別放在心上。我相信有穆總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你們穆家再蹦跶幾十年也不錯?!?/br>這話聽著也不怎么順耳。然而穆余卻是一笑,連接話的興致都沒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