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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br> 也許是我的一片真誠打動了他,還是太過單純,或敷衍了事,掌柜的翻開記錄,隨意兩句:“有?!?/br> “那叫呂望修的客人住哪?” “三樓左手邊第一間甲字房。姑娘,把你的身份證明也給我。” 沒想到這人也猴精,我把之前偽造的身份遞給他看,上面寫著“呂繡”,暫時沒看出真假來。 “好了吧,好了還給我?!蔽夷没刈约旱臇|西,又問:“我的房間呢?” “四樓左手邊第三間丁字房?!?/br> 知道自己的房號,接下來就要去找人了。 身上沒有多少錢,只能撒謊道:“我哥會付?!闭f完故意朝商隊其一員笑笑打聲招呼。 那人所以不明所以但也朝我笑著打招呼。 一來二往,使得掌柜相信我和商隊的確相識。 我拿著包袱一溜煙的跑上樓,自己先是舒服的,洗了個澡收拾了會兒。接下來就聽到了樓下嘈雜的聲音。是關(guān)于商隊的事情。 由于零碎聽不真切,只能了解個大概。 這批商隊已經(jīng)被一路土匪敲詐了很多錢,如果前面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恐怕就要動刀子了。而呂少爺去交涉還沒有結(jié)果,也不知道后面發(fā)展。 也就是說被土匪敲詐的錢,呂望修被迫交了,但現(xiàn)在回去談判了。 搶走的錢再拿回來,有這可能嗎? 我聽到這幾個人在交談土匪的位置,在盤龍寨。去了好幾天還沒有消息,恐怕已經(jīng)出事了。 我大驚,這下也顧不得隱藏自己身份,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嚇一跳,著急問著:“你們說呂望修去哪兒了?” “你是?”其一人問。 “他朋友,你先告訴我他出事了嗎?”我心急如焚盯著他目光。 “呂少爺有三天沒回來了,盤龍寨是土匪窩,現(xiàn)在恐怕兇多吉少了吧?!?/br> 剛說完,我再也忍不住一溜煙兒地跑出去找他。 盤龍寨,地勢險峻,要普通人攀爬才能過去。當(dāng)然還有另外一條路是盤龍寨的后門,把守嚴(yán)明。 爬了一個下午,傍晚才終于爬上盤龍寨的地區(qū)。 上面還有幾個人守著,不光他們目光渙散,可以猜測是好幾天沒睡了。 現(xiàn)在就這樣上去不行,只能等到夜晚天黑才能過去。 我攀附在巖石上,一直等到夜晚降臨,視線變?nèi)鯐r才悄悄爬出來,然后又躲又藏,最后在他們打盹的時候偷偷摸摸進(jìn)了偏門。 一進(jìn)去就是一排排茅房,穿過再往前走就是草房,繞來繞去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是一個大花園。 土匪窩里會有閑情逸致養(yǎng)花嗎?突然覺得這美麗的花園和土匪窩有點不相配。 我繼續(xù)輕輕的潛進(jìn)了一間小屋子,一進(jìn)去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是女孩子胭脂水粉的味道。 趁著夜色輕輕地走到床前,在濃厚的紗帳掩蓋之下,是一個女子,模樣嬌俏可人,從手臂長短來看是個嬌弱的女子。 她是誰?盤龍寨竟然有女孩子。 看著看著,不由發(fā)起呆來,突然想起正事兒,是來找呂望修的。 我轉(zhuǎn)身離去,一不小心踩到到紗帳,磕碰到桌角發(fā)出吃痛的聲音,當(dāng)然桌上的茶杯被我撞碎在地。發(fā)出清脆而又響亮的破碎聲。 完了,我知道自己完了。 榻上的姑娘醒了,對著我的方向就是一聲驚叫,我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將她牢牢地鎖在床上。 “噓,你別出聲。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來找人?!蔽冶M量穩(wěn)住自己的語氣,溫柔解釋。 姑娘聽不進(jìn)去,拼命掙扎。還張嘴咬我胳膊。 我心想不能反抗,反抗咬得更兇,干脆停下來。 雖然很痛,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把她傷著了,后面會更痛。 我只是重復(fù)著,“你別害怕,我只是來找人的?!?/br> 片刻姑娘見我不動才終于停下來,我收回手臂,“哇”的一聲哭出聲兒。 實在是太痛了,看著胳膊上兩道深深的牙印,自己身上rou感覺要掉下來。 我越哭越兇,心想完蛋了,我這是要留疤了。 女孩子呆立片刻,這時候反倒安慰起我來,歉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房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要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抬頭看,眼淚還是嘩嘩流,抽泣了幾下,哽聲道:“我都說是來找人的,你不信還咬我。” 女孩子終于肯好好聽我說話,蹲下身,抓住我的手腕看了看,說:“你等會兒,我這兒有藥。”說著她起身點亮燈火,在柜子里找了會兒拿了瓶藥膏。 她打開瓶蓋兒,給我擦了一些,說:“你到底是誰?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壞人,但我的房間做什么?” 這時我已經(jīng)止住眼淚,柔弱道:“我是來找我哥,呂望修?!?/br> “呂望修?沒聽說過。”她思忖一瞬,答著。 “前幾日你們扣了他的商隊,逼他交了錢?!?/br> 她搖搖頭表示毫不知情。 我不死心又繼續(xù)說:“你最近有聽說過你們寨里多了什么人嗎?” 她繼續(xù)搖搖頭。 我有些害怕,說出最后一句話:“那你們寨里最近是不是死過什么人?” 這下她終于點點頭,漫不經(jīng)心回:“聽說過,已經(jīng)埋了?!?/br> “啊?!”雖然預(yù)料到,但聽到還是很震驚。 我又問:“他埋在哪里了?我要去找他。” 女孩子在我的傷口上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說:“這我不清楚,傷已經(jīng)給你處理好了,可以走了,今天晚上的事我不會和別人說。” “沒有找到我哥是不會走的,姑娘求你了?!?/br> “你說的這件事我不清楚。” “姑娘你能帶在這樣的虎狼之窩,想必不是普通人,求求你。” 她沉默不語,視線望向我的頭頂。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繼續(xù)說:“姑娘你是這里的什么人?請你幫幫我。我一定要找到我哥?!?/br> 姑娘站起身看著我,良久,說:“我是這里的寨主?!?/br> 寨主?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你在開玩笑吧?” 姑娘撩開紗簾,回自己床上躺著,聲音從里面?zhèn)鱽?“你走吧,我不想追究你。趁我現(xiàn)在還有睡意,趕緊離開?!?/br> 我呆立在那兒,不敢相信這一切,顫聲說:“求寨主帶我去找我哥,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帶他回家?!?/br> “你這是在挑戰(zhàn)我的耐心。”原本溫柔的女聲變成嚴(yán)厲的男聲。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后退幾步。 這,到底是男是女?聲音怎么如此奇怪? 我望著紗簾內(nèi)幽深的一片,感覺自己在做噩夢,咽了口水,說:“這屋子里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回應(yīng),但房間此刻靜得出奇,心跳跳得異???,這里給我的感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