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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邢歌回去了之后,人就沒了。是今早路遙發(fā)現(xiàn)的,腦袋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一具尸體躺在被窩里?!?/br> 吳若好像被雷劈了,呆坐在那兒,腦子里一片空白,懷疑地說一句,“大早上的,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呢,你一向都很清醒,怎么今天就這樣子了?”盛瑛失望地看看她,起身繼續(xù)說:“具體情況我也不知,路遙說你在這兒,現(xiàn)在回去的話,我們過去查線索?!?/br> 吳若險些倒在地上,費力的抓住桌角,眼角已經(jīng)紅了,她哽咽的望著盛瑛,“路遙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 盛瑛沉默片刻,猶豫不知該怎么說。 “快說,他怎么樣了,邢歌死了,他的情況如何了!”她站起來湊近對方,眼眶徹底紅了。 “你還是自己去看吧?!彼恼Z氣異常低落,視線悲傷地從吳若身上移開。 吳若發(fā)了瘋一樣推開門,越到屋檐上,十分著急的回到了學(xué)堂,一路上,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明明記得昨天大家在一起吃飯,懷壁瞎說了一些吳若小時候的事情,路遙高興的說以后拉著邢哥一起去她的家鄉(xiāng)看看。 這個事情,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下子又說不上來,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遠(yuǎn)處的學(xué)堂了。 心急如焚來到邢歌房間,大家圍在屋子里面沉默著。吳若忍著痛苦和眼淚,一步步走近,人群中讓出一條路,她看到一具蒙了白布的尸體正安放在床上。 這,這是他么,那個簡單干凈的少年么…… “邢歌……”她走到尸體邊上,輕輕呼喚了一聲,眼淚瞬間落下滴在白布上。 這副場景非常熟悉,很多年前,她的養(yǎng)父母也是以這樣的形式,徹底和她告別了。 “吳若,過來上柱香吧?!弊蛱靹倓偭R她的夫子,今天語氣特別溫和,帶著悲傷說著。 她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邢歌和路遙是她目前在意的兩個凡人。他們真心待她,吳若并不想看到邢歌是這樣的下場。 她哭了一會兒,身邊有人遞手帕過來,“好孩子,眼淚擦擦啊,人已經(jīng)走了,別太難過了?!狈蜃由n老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邢歌一向成績優(yōu)秀,夫子們都喜歡他,面對突然離世,夫子也不免傷心落淚。 第八十四章 路遙 房間里的氣氛十分低沉,大家低聲啜泣,她控制住情緒退出來,一把拉住盛瑛往后走。二人回避學(xué)子,來到無人的園子中。 “懷壁你可看到?”吳若問,她一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 盛瑛搖搖頭,“這個不知,昨天開始就沒見過。怎么了?” 面對盛瑛疑惑的眼神,吳若面色凝重,心里翻江倒海,說出自己的困惑,“我在想會不會是他?!?/br> “不可能吧,他不是和我們有約定了嘛,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笔㈢h(huán)顧四周,確定無人注意她們對話后,欲言又止。 吳若注意到,“這種時候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 “你們昨晚出去吃飯了,但是為什么只有他們兩個回來,而你還在酒樓呢?” 這句話徹底點醒了她,吳若一下子醍醐灌頂。她明明記得自己睡前看到了路遙和邢歌,邢歌就在對面趴著,懷壁昏昏欲睡拒絕了路遙的酒。 是啊,明明是四個人在一起吃飯,為什么只有他們兩個回來了呢? “路遙呢,人在哪里?剛才在里面沒有看到他,他現(xiàn)在還好嗎?”吳若心里一疼,生怕對方會說出不幸的話來。 盛瑛眼神示意東邊一個方向,“今早從房間里跑出來后,再也沒說過話。一直在水池邊呆坐著?!?/br> 她說的就是有錦鯉的園子。那兩條魚還是邢歌買來放到池子里的。 她走到東邊園子時,看到一個孤獨悲傷的背影呆坐在水池邊,毫無生氣,沉默不語。水池中的魚兒在他身側(cè)吐著泡泡,可他巋然不動呆呆凝視前方。 “路遙……”她輕輕喚了聲。聲音低到只有自己能聽見。 他沒有反應(yīng)。 她慢慢靠近,視線落在水池邊,“我想問,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我醉了,很多細(xì)節(jié)已經(jīng)記不清了?!?/br> 他依舊沒有回答。 如果不是他的雙指在膝蓋上反復(fù)慢慢揉搓,她可能就以為他也出事了。 “路遙,現(xiàn)在是找尋線索黃金時期,你要好好想想。我不逼你,有什么話要告訴我的話,我一直都在?!彼咽执钤诩缟?,小心地打量他神色??墒锹愤b沒有情緒起伏,表情安詳鎮(zhèn)定。這實在太不符合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了,她擔(dān)心這件事情對他打擊會不會太大。 話到嘴邊,良久徐徐說著:“邢歌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節(jié)哀吧。” 路遙輕輕轉(zhuǎn)過頭,無神的眼睛呆呆的望著她,眼睛里空洞無物,平淡無波,吳若一下子心疼,這個眼神和表情她曾經(jīng)也有過。 什么叫心如死灰,這就是了。 “啊……”他張張嘴,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啞聲。 “怎么了?”她關(guān)心地問著。 路遙張合著嘴,想要表達(dá)什么,像極了水池里的錦鯉張合嘴吐泡泡。 “怎么了?” 路遙突然抓住她手腕,吳若感覺到力氣很大,微微一怔,奇怪地說:“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他死命的點點頭,嘴巴繼續(xù)一張一合,可是吳若卻聽不到一點話語,只有他喉嚨里發(fā)出低啞的聲音。 感覺到大事不妙,她著急地反握住對方的雙臂,“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為什么不能說話?” 路遙悲哀地?fù)u頭,任由她抓住雙肩,再次絕望地閉眼搖頭。沒人想到,一個晚上事情竟然變了這么多,邢歌沒了,路遙又不能說話,幕后人到底是誰?這讓人不得不懷疑懷壁。 懷壁啊懷壁,你到底在哪! 如果真是他做的,吳若絕對不會放過他。 邢歌的尸體在中午時被父母接回家去,學(xué)堂停課,夫子們因為這件事情被學(xué)堂負(fù)責(zé)人狠狠地批評,這段時間全校停課,路遙也被家人接回家中。 能回家的基本上都回家了,剩下來三三兩兩是外地的學(xué)子,吳若和盛瑛自然也留了下來。 這兩天懷壁沒有出現(xiàn),吳若可以肯定兇手就是他,一想到他那張可恨的臉,就恨不得一劍刺穿他身體。 在第三天下午,吳若聽著兔精回報,兔精并沒有打聽到有用的消息,剛好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打開信一看,竟然是路遙寫的。 字里行間,寥寥幾筆,寫出了那晚的情形。 那天晚上,四人喝酒醉倒后,邢歌在他身側(cè)睡著了,吳若也趴在桌上,他拉著姑媽喝著喝著也倒了。在閉眼迷蒙之際,恍惚看到姑媽臉上出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