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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臟活累活我來干,想的倒是挺美?!彼恍嫉剡艘豢?。 他絲毫不在意,摩挲剛才摸過的二指,凝神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嗯? 她不明白他在說什么,近了一步,問:“可發(fā)現(xiàn)到什么蛛絲馬跡了?” 他回過神,看她眼巴巴瞧著,心思一動,“我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萬芊芊的尸體埋在哪兒不是嗎。” “對啊?!?/br> “想知道嗎?!?/br> 她腦子想都沒想,立答:“想。” “好,你翻墻進去把梅樹下的尸體挖出來?!?/br> “嗯?”她感覺自己聽錯了,“你在說什么?尸體?萬芊芊的尸體在梅樹下?” “嗯。” “這里面不是有人嗎?干嘛要翻墻進去而且挖尸體動靜那么大?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 他微微挑眉一笑,“會啊。” “我才不干,被人家主人抓到了,手腳都要剁掉?!彼肆藘刹剑徊恍⌒淖采线^路人,不好意思地致歉。她又說:“你也不看這街上來來往往這么多人,我要是翻進去還不被別人當做小偷抓起來?!?/br> “吳若……”他指了一下門說:“這門都是灰,說明了什么?!?/br> “說明這家人不愛整潔?!?/br> 聽此答案,他仰頭無奈一笑,良久悠悠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住在這里面的,并不是真的人。” 她細瞅了兩眼,也沒看清上面有多少灰,隨口答道:“是又怎么樣?!?/br> “不是真的人,那么怎么會有隔壁搬進了新的一家人的說法呢?”他循循善誘著,語氣是十分地柔潤。 吳若徹底失敗了,放棄掙扎主動提出,“我還是翻墻吧。” “嗯?!彼说狡降厣希笥覂蛇吙戳丝?,最后指著一個方位,“從那里爬進去?!?/br> 雖然不懂他為什么選這個位置,又高而且上面還有碎的鐵屑,但是人家既然給你指了一個方位,還是老老實實實的上去吧。她抬腳一躍,發(fā)現(xiàn)跳不上去,搬了幾塊石頭墊在腳下,費盡波折終于雙手搭在墻頭,然后慢慢用力終于勉強地坐在墻頭。上面的視線果然是寬闊些,不僅看清了一墻之隔兩個院子的大概布局,也看到了平??床坏降臇|西,比如這家屋檐上有男人的腳印。 他在平地上微微抬起頭,用手遮住陽光,瞇著眼兒懶洋洋地喊了聲,“好了,別發(fā)呆了。去開門吧?!?/br> 她回過神,看著地上那個使喚她如自家下人的姿態(tài)和口氣,真想跳下去砸死他??墒且幌氲阶约旱拿愦钸M去了實在不值當。鼓起一口氣,挑了個位置準備跳下去。 一摔正好跌在梅樹下,摔得那叫一個呲牙咧嘴,身上的傷可還沒好全呢,舊傷添新傷,渾身都疼?;腥幌肫鹚f過梅樹下埋著萬芊芊的尸體,立馬爬起來。 她以前可是殺過很多凡人,并不是怕尸體,而是怕影響了查案子的線索,這里畢竟是埋尸之處。 她走到門口,看到一把陳年老鎖搭在上頭,鎖得死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法術,這鎖要怎么開? 更突然意識到門外那個人他不是有咒術嗎?為什么要叫她翻墻過來去給他開門? “喂,你是不是在耍我?”她看著門縫中那一抹青衣,暗暗想揍他。 “姑娘何出此言?!彼穆曇艉芎寐?,只不過特意的“姑娘”二字帶著十足的逗弄之意。 她捶了一下門,怒道:“姓明的,你在耍我!你明明有本事自己進來卻偏偏要我翻墻!你敢說你的咒術不能用嗎!” 他慢條斯理道:“咒術能用,只不過要是用了咒術,姑娘怎么會有新發(fā)現(xiàn)?!?/br> “叫我名字!” “是,我也不是姓明?!?/br> “我管你姓什么!”她丟下這句,轉身就走。現(xiàn)在也好,她倒要看看自己走了,他會不會跟上來。如果跟上來了,還開什么門! “吳若。”他叫了一聲后,半晌沒有回應,又好聲好語道:“你總是問我為什么,所以就帶你來看看線索,并不是有意逗你。” 門的另一邊安安靜靜,只有風兒吹動梅樹枝頭,落下一兩瓣花色。 但她的味道的的確確還在,他也不著急,口吻十分憐惜:“你剛才下去的時候一定受傷了,回去讓人擦點藥?!?/br> 他瞧著門縫里的明晃晃的光亮,再次溫柔道:“開門吧,吳若。” “咚咚咚”幾聲砸門巨響,把這扇老門砸得那真叫一個風燭殘年命不久矣,這幾聲粗暴嘈雜的巨響驚動來來往往的路邊人。站在路邊等候的他時不時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虛弱地解釋道:“自家門壞了,先捶捶看看?!弊詈笤阼F鎖清脆的一聲“咣當”中,門開了。 她雙手環(huán)抱靠在梅樹邊上,臉偏向了別處。 他過來朗朗一笑,瞧著她臉上和手指的小傷口,“這么漂亮的臉蛋弄壞了,以后指不定誰心疼呢。”他從袖子中取出一枚方帕給她。 她不接,面色陰冷。 他莞爾一笑,溫柔地接過她的手腕,慢慢擦拭著。先是她的手,再是臉蛋。她偏了頭,他只好擦一半,期間她避開了。知曉人家姑娘還在氣頭上,帶著淺笑,徐徐道:“我真是糊涂,怎么能讓女孩子翻墻呢。骨女要是知道了,肯定念念叨叨個沒完?!?/br> 她再次避開,語氣還是很不好,帶著疏離的意味,警告道:“不要耍我?!?/br> 他擦拭的動作僵在半空,聽此一言,緩緩收回再把手帕塞在她手中,說:“好?!?/br> 不過這也表示她不計前嫌,兩人也算是和好了。 她忽然想起剛才的話語,問:“你說我有了新發(fā)現(xiàn),你是怎么知道的?”一想起剛才的警告,又著急上火,“你又……” 她還沒說完,他輕搖搖頭,說:“你坐在墻頭的時候一直在發(fā)呆,難道不是因為有新發(fā)現(xiàn)么。” 她半信半疑地瞧著他神色,看不出撒謊跡象這才放心,隨意擦了把臉就把帕子還了他。 他微微蹙眉,小心道:“不是我說你,弄臟了別人帕子不洗洗再歸還么。” 她回頭瞪了一眼,剛想還嘴,他立馬接自己話茬兒,“但是我有錯在先,應該我洗。” 好男不跟女斗,還是先安撫她比較好。雖然她現(xiàn)在是沒法力的妖怪,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示意身邊的梅樹,“你怎么知道尸體是埋在梅樹下?” “折的那枝梅?!彼D了頓,“還有大門處的幾抹粘在上面的泥土?!?/br> “解釋下,我不明白。”她直言。 他從袖子取出那枝梅,只不過應該是丟棄了一些枝葉,短短一枝上只有簡單的兩朵,鮮艷明媚。他說:“用凡人骨血養(yǎng)成的花自有不同,氣味也會有些微妙。一開始也只是猜測,直到看到門框上的泥土?!?/br> “你倒是心細?!彼S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