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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下達完畢,請宿主加油!”慕容復:“......”交個朋友......原來這么難......嗎?第七章曾楹空掩,錦幕虛涼,人逢寂夜必懷傷。西門吹雪現(xiàn)在確實挺傷的,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跟著來了呢?他不是不會出莊,但出莊必為殺人。為什么他這次會為了一個“當保鏢”的小任務而出莊了呢?這個問題,從他決定跟著慕容復離開山莊的那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困擾著他,但他不明所以。他只知道,自己的劍道不純了。西門吹雪并不是對于自己的弱點毫無所知。從在江湖上開始闖蕩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殺過女人。他下不去手。他畢竟還只是一個普通人,辣手摧花什么的他還做不來。但是、重點是、為了一個女人做出改變,甚至違背自己的原則這種事情,他做過嗎?當然沒有!而且、更重點的是、慕容復他不是一個女子啊!他居然對一個男子起了保護欲?!怎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西門吹雪越想越糾結(jié),十分想忘記多年的禮儀修養(yǎng),用頭親切地問候一下桌子。——所以說不是提醒過你了嘛,不要對一個人太過好奇啊西門大大!被西門吹雪置于桌上的烏鞘長劍,于燭光下泛著幽冷的光。劍如主人,并不耀眼,卻凌厲過人。不出鞘時沉默平靜,而一旦出鞘,便會讓江湖血雨腥風驟起。烏鞘劍知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在煩惱呢?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是它什么都做不了。好在那個能做點什么的人,并沒有讓主人等太久。西門吹雪霍然抬頭望向門外。有腳步聲。而且正是他所想的那個人。此時已近戌時了,他來做什么?“西門兄,在下慕容復,有事前來叨擾,不知西門兄可休息了?”當然沒有!他的燭火可還亮著呢!“咳,”西門吹雪連忙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極輕地拿起了烏鞘長劍,做出自己正在擦拭劍身的樣子,淡定道:“否。請進?!?/br>烏鞘劍:“......”我略微有點嫌棄我的主人。聽到屋內(nèi)人的允諾,慕容復輕輕推門而入。他一手秉燭,另一只手輕輕護著飄搖的燭火。燭火搖曳中,這人抬眸溫和微笑:“我還以為西門兄已經(jīng)歇息了?!?/br>——本來他是想拿點點心的,但是無奈“君子遠庖廚”,他前七世都沒學過廚藝,現(xiàn)在讓他速成簡直不可能,所以他只好放棄了。沒事,純聊天吧。吃什么吃。不過,雖然沒拿吃的來,但是效果看起來還是不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西門吹雪的眉目比初見時柔和了許多。這真是個好兆頭。雖然他還是不能理解為什么西門兄要在夜色中點燭擦劍鞘。果然是愛劍如命??!【并不!】西門吹雪抿抿唇,努力將目光從因燭火照耀而更添奪目的那人臉上移開,故作平靜道:“何事?”“只是想來和西門兄談心而已。”少年笑著落座于西門吹雪對面,輕聲吹滅了蠟燭。談心?大半夜的來談心?默默將烏鞘長劍抱進了懷中,西門吹雪悄悄打量了一下那人。沒有往日的冷淡,沒有往日的肅殺,也沒有往日的平靜。這是,有心事?當然有心事啦!系統(tǒng)只告訴了他臺詞,沒告訴他怎么開場啊?。?!怎么辦......第一句話該說什么?我這身著裝得體嗎?半夜來訪會不會已經(jīng)讓西門兄心生不滿啦?善良的系統(tǒng)連忙適時地打斷了慕容復越來越久的沉默:“請宿主直接念出第一句臺詞即可。”第一句......第一句臺詞是什么來著?哦,對了。少年清咳一聲,神態(tài)略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努力地想要看他一眼,但是這一眼卻始終沒有抬起來。“你......”沒事吧?然未等西門吹雪將詢問的話說完,少年已經(jīng)開了口。“今天若是沒有西門兄,或許死的便是我了?!?/br>系統(tǒng):“......”你能把“西門兄”這三個字換了嗎?完全沒有想到少年說的會是這句話,西門吹雪不自覺地將劍抱的更緊了些,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好在慕容復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窘迫,而是自顧自地又道:“可惜我注定是飄萍之身,雖甚不舍,但卻只能和西門兄天各一方了?!?/br>西門吹雪更呆了。這是什么意思?“你要走?”慕容復卻沒有回復他,而是默默地抬頭看了過來,眼神明亮,卻莫名帶了些凄涼地道:“你說,下次再見之時,我是活著呢,還是死了呢?”劍神不說話了。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暴擊。x3。他甚至很想說,那就不要走了。或者是,那我陪你一起走。但是他一句都說不出來。因為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想要這樣說。因為同情嗎?他確實同情他,但是他也明白,慕容復不是一個需要別人同情的人。那他是想保護他嗎?或許是,可自己為什么偏偏只想保護他?劍神思緒翻滾。慕容復更是思緒翻滾,滾得都要開鍋了。這人怎么不說話了?。窟@臺詞他到底說的行不行?。侩m然他已經(jīng)盡力了,但是“神情哀戚”,“略帶脆弱”什么的,也太難了吧?——西門兄不會誤會我是患了癔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