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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找個地縫消失。他在閣樓里說的話都被蕭澤聽見了嗎?蕭澤會笑話他嗎?會直白的拒絕,還是給他點面子裝作無事發(fā)生呢?蕭澤把一切看在眼里,看完又看了眼手表,說:“別低著頭發(fā)呆了,地板都快被你盯穿了,中午想吃什么?”林予極緩慢地抬起頭:“哥,我……”“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br>林予臉?biāo)苹馃骸安皇牵艺f的,說的那些……”蕭澤倚著門框,目光粘在林予的臉上不曾移開。林予不確定自己磨嘰了多久,反正知道相當(dāng)漫長,他邁出一步,距離門口終于縮短了一點。“林予,你在嗎?”曹安琪的聲音自下而上傳來,林予如蒙大赦,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沖外面大喊:“我在!馬上就下去!”蕭澤淡定地看著忽悠蛋慌不擇路,經(jīng)過自己的時候還差點絆一跤。他跟在后面下樓,快下到一樓的時候見曹安琪立在樓梯上,表情還挺急切。林予問:“怎么了?”曹安琪小聲說:“我想到要錢的辦法了。”蕭澤在后面沒聽清那倆人嘀咕什么,自顧自下樓,從旁邊經(jīng)過的時候感覺到林予的身體僵了一瞬,看來還是緊張。林予和曹安琪站在樓梯口合計怎么掏空曹國偉的錢包,注意力漸漸被分散了。直說到口干舌燥,曹安琪看看手表:“都中午了,我該回家吃飯了,要不晚上手機聊?”“行,但是靠不靠譜啊。”林予覺得沒底,“找你爸要贍養(yǎng)費可能沒問題,但是要那么一大筆錢夠嗆吧?!?/br>曹安琪說:“那這樣,到時候問問你哥,讓他給點意見?!?/br>林予頭疼:“不要了吧,我和他鬧別扭了。”“你們倆鬧什么別扭啊。”曹安琪拍拍林予的肩膀,“你不要這樣慫慫的,你會算命,還會做夢,還年輕,長得也挺帥,拽一點嘛?!?/br>男人這東西都怕捧,林予立刻挺直身板:“我真那么棒?”“真的,你要是在我們學(xué)校,肯定好多女生追你。”曹安琪說著說著突然來氣,“曹國偉那德行的還有市場呢,真受不了。行了,我回家吃飯了,晚上聊?!?/br>林予獨自立在樓梯上,經(jīng)過曹安琪的一頓吹捧找回了自信,越想越覺得自己棒。吧臺后面,蕭澤剛給顧客結(jié)完賬,扭臉就見林予挺胸抬頭地走過來。“不害羞了?”他出聲逗了一句,以為忽悠蛋會鬧個臉紅。結(jié)果林予直視著他,還一點點逼近:“害什么羞,大丈夫說一不二,說泡你就泡你!”蕭澤愣在那兒,真絕了,沒一天不魔性。林予大大方方地過完了后半天,晚上還悠哉地在二樓客廳看電視。他發(fā)現(xiàn)了,人甭管干什么,一定要讓自己處于主動位置,這樣的話無論結(jié)果如何,過程總是很爽的。他吃了包話梅,吃完話梅吃薯片,臨走還拿了個大蘋果?;氐阶约旱男¢w樓,蓋上自己的新被子,就著月光掏出手機,直接建了個聊天群。蕭澤正在露臺上玩航拍飛行器,回臥室以后都被滿屏的信息晃花了眼。他拿出來一看,網(wǎng)友一“淋雨”和網(wǎng)友二“天使女孩”正聊得熱火朝天。內(nèi)容他懶得看,直接退出了聊天群。林予打著字的手指一頓,心說也太不關(guān)心他了。先不管了,繼續(xù)和曹安琪聊,還合計出了找曹安琪他爸要錢的妙招。一直聊到凌晨才結(jié)束,林予從被窩鉆出來跑下樓去,一溜煙跑到了蕭澤的臥室。蕭澤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了,這會兒剛剛躺下。“哥,我有事跟你說?!绷钟杼刈杂X地在床邊一坐,穿著短褲很冷,于是把腿往蕭澤的被窩里伸,“哥,曹安琪不想去學(xué)校了,準(zhǔn)備在外面的補習(xí)機構(gòu)上全托,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能盡量避開和葉海輪接觸?!?/br>蕭澤有點困:“嗯,托吧?!?/br>“但是需要不少錢,一學(xué)期至少要十萬?!彼么邕M尺地試探,伸得更往里些,腳趾碰到了蕭澤的側(cè)腰,“她媽特別心軟,所以當(dāng)初他爸拖著不離,她媽下定決心以后為了盡快離婚,只要了套房子,連贍養(yǎng)費都沒要求?!?/br>“曹安琪想先去要半年的贍養(yǎng)費和上全托的錢,我們成立了一個討債小組。”蕭澤睜開眼:“你也去?”林予點點頭:“我去幫忙啊,之前因為誤會覺得挺對不起她的,而且現(xiàn)在都是朋友了,當(dāng)然有力出力?!?/br>蕭澤說:“出力沒問題,關(guān)鍵是你去了有什么作用?壯膽?”林予不好意思地笑笑,往前一趴伏在蕭澤身邊,小聲說:“我們是這么計劃的,他爸要是順利給錢就最好,不順利的話就騙騙他?!?/br>“怎么騙?”蕭澤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林予回答:“我拿上導(dǎo)盲棍和殘疾證,就說接曹安琪放學(xué)的時候出了事故,看眼睛需要錢吧,讓她爸來出?!?/br>蕭澤心想這什么狗屁:“你倆小孩兒裝個瞎就能騙過人家?”“我可以叫家長?!绷钟璧囊粭l腿都橫到蕭澤身上了,“哥,到時候叫你去,就說你是我叔叔,你去嗎?”蕭澤把壓在腹肌上的那條腿推開:“干脆說我是你大爺?shù)昧耍 焙鹜暧謫柕?,“還什么你去接曹安琪放學(xué)出了事故,人家他爸直接問了,你接我女兒放學(xué)干嗎?你怎么說?”林予笑瞇瞇:“我們早打算好了,就說我是她男朋友啊?!?/br>中午氣勢很強地說要泡這個泡那個,現(xiàn)在做了別人的男朋友,還把自己弄成叔叔。蕭澤知道自己的額頭上肯定青筋猛跳,他抬手摸上林予的頭,嘆了口氣。“蛋,活不過三十五的話,我也沒幾年了,讓我安生點行么?”林予噗嗤就樂,伸手捧住蕭澤的臉,又把腿橫到蕭澤的腹肌上,神采奕奕地說:“哥,我做的夢多了去了,又不是每一場都是真實情況。再說了,就算……”他往前一躥,自己的鼻尖差點碰到蕭澤的鼻尖,咕噥道:“就算是真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br>蕭澤鮮少聽到諸如此類的話,他的世界里也沒什么需要被保護的時候,此刻林予伏在他眼前說著這些,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不對,他其實知道,很感動,很開心,想抱著忽悠蛋在床上滾一圈。于是他就抱著林予在床上滾了一圈。“哥!哎哎……干嗎??!”猝不及防得很,林予吱哇亂叫,笑聲在臥室里回蕩著。一陣暈眩過后,他仰躺在床上,蕭澤虛虛地壓著他。“哥,”他伸手抓蕭澤的肩膀,“我今晚不想回閣樓了?!?/br>蕭澤說:“閣樓都有新被子了還不回?”他搖頭,搖完道:“可是閣樓沒有你?!?/br>萬物都安靜了,外面連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貓們也像出了遠門,誰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