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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說:“那你這是干嗎呢?”“我……我這是喜歡你?!绷钟栌幸徽f一,“哥,我真的特別喜歡你?!?/br>蕭澤本來只是看不下去林予的哭喪臉,想安慰兩句好好睡覺,誰知道拋出去一根樹枝,這家伙能還你一頂花環(huán)。他低頭用鼻尖摩挲林予的臉頰,把林予一點點磨得呼吸都亂了。“忽悠蛋,讓我摸摸?!彼凰銈€紳士,動手之前也很少征求對方的意見,此時卻先開了口。但他沒安好心,開口的目的也根本不是征求同意,純粹是想看林予害羞。林予沒辜負蕭澤的期待,氣兒都喘不勻,聲兒都發(fā)著顫:“哥,你摸摸我……我樂意?!?/br>蕭澤的手掌貼著他側腰的皮rou游走,隱在T恤下面,手背挨著柔軟的純棉布料,手掌的厚繭摩擦著細膩光滑的肌膚。逐漸向上,蕭澤的大手始終禁錮著林予的上身,觸碰到對方的肋邊,而拇指指腹向下用力按壓,直接施虐在一邊挺立的紅豆上。林予緊閉雙唇憋著叫聲,胸口酸軟的快感向身體深處蔓延,他自始至終望著蕭澤,甚至都忘記了移開目光。“忽悠蛋,你連脖子都紅了?!?/br>林予輕輕點頭:“哥,哥……”“怎么了,告訴我?!?/br>他兩眼迷茫,五感只有觸感還沒失靈:“胸口酸……輕一點……”“好。”蕭澤放輕力道,整只手掌擠按著林予沒多少rou的胸膛。他就沒純情過幾年,太知道怎么讓對方舒服,也太知道怎么讓對方發(fā)瘋,可是此時竟然滋生出一股憐惜之情。輕點,好,那就輕點。蕭澤暫且如此分析,是忽悠蛋太楚楚可憐了。他沒意識到也許是自己這次在乎得有點多。“哥,我覺得好舒服。”林予完全仰面平躺,微微挺著胸,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因為無知所以無畏,膽敢把心里的想法不加掩飾地說出口,說完才猜想自己是不是太沒羞沒臊了。于是他又加了一句:“哥,我也給你弄?!?/br>蕭澤手下一頓:“不用了?!?/br>林予以為蕭澤在跟自己客氣:“那我給你做馬殺雞?!?/br>正宗的馬殺雞能高度解乏,能舒服得直接讓人睡過去。林予的馬殺雞不太一樣,躺著的人沒什么情感波動,但他能把自己累得睡過去。蕭澤起身動動肩膀,做完按摩還得活動筋骨。看了眼脫力歪在枕頭上的林予,伸手把對方腦門兒上冒出來的汗擦去,無語地說:“辛苦了,睡吧?!?/br>林予閉上眼,那層薄汗一揮發(fā)又覺得冷,哼哼著問:“你不一起嗎?一起多好啊?!?/br>全市都還沒來暖氣,公寓里晚上很冷,要蓋上棉被,最好再摟個熱乎的暖水袋。蕭澤躺下攬過林予,一起吧,一起是挺好。床頭燈還沒關,那點暖色調(diào)的光很幫助睡眠,沒多久身旁的呼吸聲逐漸平穩(wěn),偶爾從呼吸聲中還蹦出一兩句夢話。蕭澤睜開眼睛把林予從懷里輕輕放置到枕頭上,掖好被子,然后下床去了客廳。陽臺的窗戶沒關,風灌進來把沙發(fā)兩側的綠植葉子吹得直抖擻,他關了趟窗戶,幾步的工夫順便按了通話鍵。只響了兩聲,里面接通了,蕭澤的語氣和平時無異:“姥姥,晚上降溫,你也注意保暖?!?/br>孟老太打個哈欠:“祖宗,我剛睡著,你是不是嫌我活得長啦?”“你別冤枉我?!笔挐尚α艘宦?,要是睡著不可能這么快就接,老太太這是故意找茬。他靠在柔軟的墊子上,抬腿把腳搭上了茶幾,說:“姥姥,你還記得上回我在廚房說的話么?”他當時和孟老太商量好了,無論他找誰,孟老太都不管。“記得啊,你打電話就說這個?”孟老太笑笑,“小澤,你這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br>蕭澤也不在意地笑笑:“姥姥,一文錢還是三百兩,到了我這兒那就都是我的。別人覺得不是,我抽他,覺得我適合銀元或者鋼镚兒,我不搭理他?!?/br>孟老太“哎呦”一聲:“我要是那個別人,就也抽我,也不搭理我?”蕭澤回答:“你當然不一樣,所以我這不漏夜給你打電話么。姥姥,你是我唯一的親人,蕓蕓眾生都跟我扯不上,我就在意你?!?/br>他知道,老太太更在意他。手機里面安靜了好久,一分鐘吧。一分鐘放在普通的時間軸上很短暫,但擱在電波里有些漫長。蕭澤耐心地等,別說是一分鐘,一個鐘頭,或者這整整一宿都沒問題。“小澤?”孟老太終于吭聲,“你頭腦像你爸,聰明,勇敢勁兒像你媽,敢往前奔。但是有時候你特別像我?!?/br>蕭澤問:“什么時候?”孟老太答:“你他媽犯渾的時候?!?/br>蕭澤笑抽了,很少聽老太太說臟話,還挺順溜。他笑得肩膀聳動,久久停不下來,剛才他等著孟老太回應,現(xiàn)在孟老太等著他笑夠。林予于孟老太而言,是恩人舊友的外孫,而且無依無靠慘兮兮,是一輩子的體貼對象。那從老太太的角度看,蕭澤的確挺渾。關鍵是,她管不住這份渾,就像蕭澤管不住她看脫衣舞。孟老太煩了:“臭小子,你笑夠沒有?”蕭澤努力平復:“夠了,要說的也差不多了?!彪娫拻鞌嘀H,他好奇地多問了一句,“姥姥,那我什么地方像姥爺啊?”“都是男的。”孟老太說完又一陣沉默,“小澤,我沒想好怎么面對小予?!?/br>“我明白,日子那么長,不著急?!?/br>電話掛斷后,蕭澤又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隨便想了些亂七八糟的。他當時在電影院回過頭,對上孟老太的雙眼時就都明白了。老太太什么都看見了,就算沒看清也猜透了七八分。那雙化著妝的眼睛比同齡的老太太年輕好多,但難過的眼神和所有長輩的心酸關懷都一樣。而在林予轉(zhuǎn)頭之前,孟老太拭了拭眼角。之后孟老太裝作沒看見,也許沒想好怎么反應,也許不知道怎么面對林予,蕭澤都很理解。所以無論多晚他都要打一通電話,他知道孟老太在等他的解釋。他解釋了,表明了立場。孟老太的反應其實很淡定,情理之外但是意料之中,畢竟這姥姥本來就和廣大老年人不太一樣。蕭澤起身回屋,關了燈躺上床,閉眼之前在黑暗里看了看林予的睡臉。一夜過后,兩個人早上頂著寒風晨跑,再一起去早餐店吃碗豆腐腦,吃完開車奔向書店上班,路上還能睡個回籠覺。林予靠著車窗享受初冬的陽光,覺得十幾年來第一回過這么安逸的日子。他忍不住幻想,就這樣一直過下去吧,早上和蕭澤一起去跑步,一起吃早點,然后他去擺攤兒算命,蕭澤去看店。等他收了攤就回去和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