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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自己,可喬午不大相信,喬午是個風水師,可也是個受過科學教育的唯物主義風水師,前世今生什么的,虐~戀情深什么的,十年前流行的古早才能尋到點蹤跡,他并不相信。喬午只想把我當下,過好自己的日子,話一出口,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是有點吃醋,還是在乎的,那是他一口口外賣喂胖的大貓,轉(zhuǎn)眼就念叨著別人,也許是只母貓,也許是前主人,換誰誰不吃醋?“小喬,你是在吃醋嗎?”白斕語氣里含~著不加掩飾的笑意。喬午:“吃毛線,我吃一只貓的醋,我智商為負嗎?”白斕還是挺美:“小喬,我說真的,和你在一起,感覺非常開心,非?!灰粯?,你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喬午很想問:“如果不是呢?”可還沒開口,白斕就又嘆口氣:“不過什么也想不起來?!?/br>喬午又心軟了,管他了,今天的自己也有點奇怪,喬午重新把沉甸甸的大貓按進懷里:“慢慢來,想不起來,我也養(yǎng)你一輩子?!?/br>這個姿勢下,白斕被迫把腦袋枕在喬午的肩膀上,鼻尖全是喬午身上干凈的、介于少年和成年男子的氣息,看著那白白凈凈的脖頸,就有舔一下的沖動。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做了。貓的舌頭上有小刷子似的倒刺,因為沒用力,非但不疼,反而有點酥~麻。喬午被舔得一個激靈,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脖頸瞬間蔓延到全身,直躥到尾骨,又以尾骨為圓心,小范圍擴散,怎么自己的反應這樣……□□?喬午順勢就把白斕扔了出去:“干什么你!”可見到白斕有點迷茫地就著被扔出去的姿勢,看著自己,忽然又想起,如果喜歡別人,貓會給對方順毛,喬午意識到自己有點反應過激,挺不好意思,道:“嚇我一跳,那什么,我也沒有毛,以后別舔~了。”喬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點可疑的紅,雖然稍縱即逝,可白斕的智商也在此刻急劇提高,頓時心領神會,不過他沒膽子在這個時候繼續(xù)逗喬午,將話題揭了過去。夜幕很快降臨,一人一貓趁著夜色鉆進了院子。此時離出發(fā)還有一小時時間,后院孤零零停著一輛大巴車,這車有些年頭了,喬午來孤兒院前,就已經(jīng)在這里服役。據(jù)說是位富商捐的,能一口氣裝下十幾個孩子的車,只有這一輛,車鎖難不倒喬午,白斕放哨,喬午一道開鎖符,等那些“假義工”帶著十幾個男孩上車的時候,喬午和白斕早就好好地坐進了行李艙。男孩們上車的動作很快,也很輕,怕極了習慣了,就忘了反抗,車子很快發(fā)動,趁著夜色,疾馳而去。☆、第六十二章喬午躲在昏暗的行李艙里,沒辦法辨識方向,身上除了符紙只帶了手機,自帶的電子指南針顯示,他們是出城方向,往更偏遠的地方而去。“如果沒記錯,這個方向應該是一片荒地?!眴涛绲?。“燕市附近還有荒地?”白斕驚訝,“不是說燕市寸土寸金嗎?”喬午搖搖頭:“那說的是市區(qū),出了五環(huán),不對,現(xiàn)在五環(huán)也四五萬了,總之出了燕市,還有一些未開發(fā)的地段,比如泰酆縣,這里三省交界,從哪兒算都是遠郊,也許還有別的原因,一直沒開發(fā)起來,連帶著再往北的泰酆山,建旅游區(qū)失敗,可爛尾的工程一時半會兒沒有人接盤,也就成了荒山。”白斕恍然,贊同地舔舔爪子,喬午又道:“我說的那片巖石,就是這座山的特色,當初開發(fā)的時候就說打造‘自然風光’?!?/br>自然風光,巖石……白斕想起:“巖魈?傳說中的巖魈是不是就在這里?”喬午點頭:“是這里,不過我小時候跑出來玩,或是院長帶著春游來過這里,都沒見過,這種煞氣孕育出的魑魅魍魎,其實也可遇不可求,要特定的風水格局才催生得出?!?/br>白斕忽然道:“如果有人可以改了風水呢?”行李艙的位置是在車底,也就是說,在坐位之下,靠近發(fā)動機的位置噪音很大,一人一貓貼著耳朵說悄悄話,倒也不怕被發(fā)現(xiàn)。喬午臉色凝重了些:“也不是不可能?!笨傆X得這些人不簡單,從福利院里每個房間的擺設就看得出來,精心布下那么大的陣仗,這些人必定要搞出點大事情,比如弄個拐賣兒童的產(chǎn)業(yè)鏈?大巴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停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正是人最困倦的時候。車上的男孩們似乎都睡著了,路上也非常安靜,到了目的地,兩個護送的男人才大著嗓門叫人:“趕緊下車,別磨蹭!”他們催促著,沒幾分鐘嘴里就不干不凈地罵了起來,男孩們不敢違逆,腳步聲陸陸續(xù)續(xù)在喬午頭頂響起,很快下了車,充當司機護送的“假義工”,以及另一個罵很兇的男人,鎖了車,便也離開了。那兩位也是熟人,正是白斕白天見過的“老洪”和“黃老狗”,原來福利院的“假義工”數(shù)量有有限,大約有七八個,而通過白斕的打探,能確定更多在“老巢”,聽著“老洪”和“黃老狗”的敘述,這里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老巢”了。剩下一人一貓留在車里,直到他們的腳步聲遠了,喬午才低聲道:“咱們也下車?!边@次他們并沒有直接從底部行李艙的“艙門”出去,行李艙頂部,連著車的內(nèi)部空間,打開隔板,白斕先一步跳了出去。他飛速打量一周,回來對喬午道:“安全?!眴涛邕@才把腦袋露出來。“真像毛絨絨的小地鼠啊?!卑讛掏诎道飭涛缒且浑p明亮的杏眼想。喬午不知道自己居然被自家毛團暗搓搓地形容成“毛絨絨”,有些費力地往上爬,其實并不高,不過空間有些狹小,角度刁鉆,就不大好使力,折騰了幾下才成功把腿搬上來,喬午暗嘆:最近太宅了,缺乏運動,白斕伸出一只毛絨絨的貓爪子:“拽著上來?!?/br>再壯實也是只貓,喬午哪里會接?白斕卻咬著喬午的袖子生生把人拽了上去,喬午借力,一個挺漂亮的翻身,上了車身。“你還挺有勁兒。”力氣還沒一只貓大,喬午有點接受不了,干巴巴地夸獎。白斕謙虛地搖搖頭:“沒敢用全力?!?/br>喬午:“……”等回了家一定要先辦一張健身卡。之所以改個方式出發(fā),主要是為了觀察,從行李艙莽莽撞撞地出來,總不如透過車窗觀察一番來得放心。然而,喬午剛看向窗外,就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有東西!”車窗玻璃上印著數(shù)十張扁扁的人臉!白斕順著喬午的目光,跳上座椅,也炸了毛:“臥~槽,剛才還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