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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星灼的手筆:結(jié)果雖好,可繆星灼自己最初的出發(fā)點是怎樣還真不一定。 從這個角度考慮,無論是對師諾還是繆星灼來說,這都是一件能夠平白增長名聲的好事。 ——不過,繆星灼這樣的做法,直接把她從可能面臨的“五年前消失風(fēng)暴”中摘了出來。 從這個層面上,師諾的確應(yīng)該深深地感激繆星灼。 所以,這讓師諾在面臨傅見哲的疑問時十分猶豫。 看到她的反應(yīng),傅見哲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沒想讓你困擾的?!惫馄辽希t發(fā)少年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師諾深吸一口氣,狠狠咬住了牙根,“不,是我要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br> “繆星灼他……不,沒什么?!备狄娬苤虚g停頓了良久。 師諾微微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嗯?!?/br> 感受著兩人間蔓延開來的沉默,傅見哲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那消失掉的五年時光,其實是真切存在著的。 前幾天他跟師諾兩人間近乎毫無隔閡的默契,并非理所當(dāng)然。 融洽相處的日常中,有他刻意的遷就,也有師諾默不作聲的縱容。 傅見哲跟師諾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兩人誰也沒有先去結(jié)束通話。 “……什么時候上任?”數(shù)息后,傅見哲問。 師諾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疑惑地“嗯?”了一聲。 “那個聯(lián)邦帝國友善大使?!备狄娬芪⒉豢刹榈乜嚲o了身子。 師諾搖搖頭,“沒想好?!?/br> 傅見哲低聲笑了起來,“怎么什么都沒想好啊,阿諾?!?/br> “不是因為不想去想,而是因為沒辦法去想。”師諾誠實地回答。 “……如果你去了聯(lián)邦,那么走之前,我們還能見面嗎?!备狄娬苡謫枴?/br> 師諾搖搖頭,“不知道?!?/br>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突然,傅見哲轉(zhuǎn)了個話題。 “上屆比賽前在第一軍校,我跟彭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記得你說了什么嗎?” 師諾在記憶中打撈,有些不確定地說:“讓你們不要吵了?” 她看到對面的傅見哲自這次通話以來,面上第一次露出真實的忍俊不禁笑容。 “不,除了這句話還有其他的?!备狄娬苷f。 “是什么重要的話嗎。”師諾問,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媳羌狻?/br> “倒也不算。你那時候說,跟他不行,跟我也不行,哪個alpha都不可以?!?/br> 傅見哲淡淡地說,眼神卻似是銳利又似是請求。 “現(xiàn)在,那句話還算數(shù)嗎?”他問,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望著他過于直白的目光,師諾不自覺失了聲。 與此同時,這個問題也在她心底砸下了一圈圈漣漪。 當(dāng)時不假思索的回答,現(xiàn)在還作數(shù)嗎? “……我不知道?!弊罱K,師諾直直迎上了他的眼眸。 看著師諾毫無旖旎的眼波,傅見哲沉笑了一聲。 “阿諾,真干脆啊。我只想告訴你,我會永遠(yuǎn)都在?!?/br> 師諾有些凝重地?fù)u搖頭,“不要先給自己畫界。阿哲,你……” “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這幾天星網(wǎng)信息太雜,別看太久。晚安,阿諾。” 傅見哲回避了她的視線,在關(guān)閉通話前留下了一聲明顯的沉重嘆息。 看著“通話已結(jié)束”的字樣,師諾愣愣地透過空白光屏看向前方。 這里是主辦方提供的休息室,離比賽的軍事基地有一段距離,是一家酒店高層的奢華套間。 三天前作為嘉賓在聯(lián)賽露面后,她便再也沒有收到繼續(xù)讓自己在演播室坐陣的通知。 不知道為什么,師諾腦海突然就被攪成了一堆漿糊。 她搖了搖自己有些昏沉的大腦。 ——才晚上10點。難道還真的要像傅見哲所說的那樣,現(xiàn)在就要上床睡覺了? 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有節(jié)奏又禮貌的三聲叩門。 ——又是繆星灼。 這幾天,繆星灼會全天候分時段敲門。 而自從師諾在第一次將他請進來,卻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想多跟她相處一段時間,并且賴著不走時,她便再也沒有給繆星灼打開過門。 手中的光腦又傳來幾個通話申請,她低頭,看到了木林跟虞和光的字樣。 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師諾迅速拒絕通話并關(guān)閉了光腦,然后站起身。 后知后覺的一陣眩暈,她鼻尖又嗅到了兩股久遠(yuǎn)的信息素味道。 師諾一邊搖搖晃晃地向門走去,一邊在心中暗忖:這是哪來的氣味? 好像有些熟悉。 直到將門打開,看到有些驚訝的繆星灼之時,師諾這時腦海方才清醒一瞬。 ——想起來了。 是之前在聯(lián)賽聞到過的,木林跟虞和光的信息素味道。 信息素啊…… 等等,信息素? 師諾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勁,有些慌張地想關(guān)門,卻被繆星灼眼疾手快地擠了進來。 “沒有迎來的客人立刻就要往外送的道理啊,小女孩。”繆星灼站在她身前極近的距離,微微低頭。 師諾愣愣地抬頭,鼻尖聞到繆星灼身上傳來的氣息。 她想到了漫天的星光,跟一片天空倒映成的海。 好想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師諾視線一寸寸下移,在繆星灼的胸膛前凝滯住,然后咽了咽口水。 看到師諾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反應(yīng),繆星灼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 但下個瞬間,一股清甜的氣息就喚醒了他的全部感官。 繆星灼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想到了跟師諾初見時的火光;想到了那時跟現(xiàn)在如出一轍的感慨: 銀色跟紫色,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顏色。 電光火石間,“發(fā)情期”三個字迅速占據(jù)了他的全部腦海;鬼使神差地,繆星灼輕輕撫上了師諾絲綢般的銀發(fā)。 此時此景,跟二十年前不同,跟五年前不同,也跟前幾天不同——在正確的時空里,只有他跟她兩個人。 ……現(xiàn)在是正確的時間跟地點,吧。 繆星灼微微俯下身,手指經(jīng)過她的銀發(fā),輕輕落在師諾肩膀上。 他沙啞地低聲問道:“小女孩,你在想什么?” 如此近的距離,繆星灼完全能夠清晰地捕捉到師諾有些紊亂的呼吸。 甚至,他已經(jīng)開始想象那略帶灼熱的氣息,噴在自己肌膚上時的觸感。 繆星灼聽到師諾嘟囔了一句,“……我不知道?!?/br> 在師諾的世界里,她的心旌被強烈地動搖著。 之前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如今在信息素跟發(fā)情期的催化下,顯得格外脆弱跟一觸即發(fā)。 師諾有些難受地推了推繆星灼,但力道輕得卻像在撓一陣微風(fēng)。 “我想讓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