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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婦女聽了趙聲谷的話,卻馬上咋呼起來:“什么,你叫我嬸子,我有那么老嗎,你是存心侮辱人是不是”趙聲谷深吸一口氣:“大姐,你占了我們的位置,麻煩讓讓”那婦女卻一翻白眼,“誰坐著就是誰的”趙聲谷都被她氣笑了,關遠被車里的味道一熏,本來就不舒服,這女人惹得他鬼火冒:“大媽,你占了別人的位置還有理了,滾!”旁邊的人也紛紛附和:“就是,占了別人的位置還這么有理,也真是少見”“嘿,你這小孩怎么說話呢,怎么這么沒家教啊”那婦女聽關遠叫她大媽,氣得鼻子都歪了。“你說誰沒家教?”趙聲谷整個臉都冷了下來,盯著那婦女冷冷道,那婦女被身材高大的趙聲谷這么望著,不知怎的就怯了。“哥,別和她廢話,找乘務員來,看她讓不讓”關遠沒了耐心。“干什么,吵什么,吵什么”說曹cao曹cao就到,周圍人七嘴八舌的把情況對乘務員講了,乘務員就把那女人帶走了。關遠坐在位子上,將臉埋進趙聲谷懷里,聞著他的氣息,才覺得好受點。第34章哈市火車咣當咣當跑了5個多小時才到了哈市,關遠在這個城市讀的大學,看著熟悉的火車站,物是人非的感覺油然而生。哈市作為一個省會城市,和云縣有著天然之別。馬路寬廣,街邊小攤小販到處可見,人們穿著也更為多樣,就關遠略看過去,差不多有有一小半的人都趕時髦穿著喇叭褲,還有個別的女生燙著卷發(fā)。看多了后世的衣服,關遠看這些古董怎么看怎么老土,特別是那卷發(fā),燙的跟方便面似的。偶有一個騎著自行車的青年,身上掛著收音機穿街而過,便會引起人群的驚呼。這些對趙聲谷來說都很稀奇,他饒有興致的來回看。“小遠,這哈市還真熱鬧”“這可算不了啥,以后就是一個小縣城都比這熱鬧多了”關遠對趙聲谷說。兩人坐車都感到累了,便想找個地方住下來。問了許多人,才找到了哈市的唯一的招待所,進去的時候,一位中年婦女正在前臺登記,見關遠和趙聲谷要住,便問道:“你們倆有介紹信嗎?”關遠和趙聲谷搖搖頭。“那是出來公干?”那女人繼續(xù)問,態(tài)度還算和藹。關遠和趙聲谷又搖搖頭。“是這樣的,如果是出來公干并有介紹信的話,咱們這兒是不收錢的,沒有的話就要給錢了,有2元的,有3元的,還有5元的,你們要住哪種?”趙聲谷說:“阿姨,你先帶我們看看吧”“好吧,跟我來”那女人帶著關遠和趙聲谷看房間,最后趙聲谷選了5元一間的,這間有單獨的浴室和熱水,而且還提供早飯。趙聲谷交錢的時候,中年婦女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們。笑著說:“看不出還是兩個有錢的!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下面”“好,您先忙”關遠和趙聲谷送走了婦女后,這才進房把門鎖上了?;疖嚿夏敲炊嗳?,又臟兮兮的,趙聲谷便燒了熱水,和關遠洗了一個熱水澡。看著浴室里的熱水器,趙聲谷贊嘆:“這東西還真不錯,咱們回去也可以裝上一個”關遠笑一聲:“這可是要用電燒的,咱們屯里連電都還沒通呢,不過也快了,今年夏天就可以通電”聽到要通電,趙聲谷興奮起來:“要是通了電,咱們也可以買一臺你說的那個電視機,到時候看看新聞聯(lián)播”“你要是想看新聞聯(lián)播,也可以買收音機啊,收音機收到的頻道還多一些呢”趙聲谷一揮手:“好,那咱們都買”關遠撲哧一聲笑出來,感覺趙聲谷說這句話時,特別像那些暴發(fā)戶。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肚子便咕嚕咕嚕唱起了空城計,看天色也不早了,兩人便準備出去吃點東西。下樓時,負責登記的女人正在吃晚飯,看見趙聲谷和關遠下樓了,親熱的打咋呼:“你們要出去逛嗎?”趙聲谷點點頭:“出去吃點兒東西”“對對,天大地大都沒有吃飯大,小孩子脾胃嬌弱經不得餓。你們要是去吃的話,我給你門介紹一家,就在這條街拐過去不遠,有一家賣面條的,她那里面的味道非常不錯,我都經常去那兒吃!”關遠和趙聲谷謝過了中年婦女,正巧趙聲谷也想吃面條了,兩人便照著中年婦女指的路找到了那家面館。面館應該是沒開多久,店面有點小,里面只擺了四張桌子,其余的都擺在外面,看生意還不錯,里面都坐滿了,趙聲谷和關遠便坐在外面,不一會兒,一個腳有點跛的中年男人便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想吃點兒什么,咱們這什么面都有!”“小遠,你想吃啥?”趙聲谷問關遠。關遠想了一會兒,“來一碗素面吧,多放點青菜”家里賣rou,關遠對rou都不怎么感興趣了。趙聲谷也知道關遠現(xiàn)在rou吃傷了,便不強迫他,“給我來一碗打鹵面吧”趙聲谷對老板說。“好咧,你們稍等”跛腳老板高興地應了一聲,便拿著點菜單去了廚房。過了不一會兒,面便上來了,關遠嘗了一口,發(fā)現(xiàn)味道當真不錯。趙聲谷看關遠吃的高興,心情就歡暢,他豎起拇指對老板夸贊:“老板,你這好手藝啊”老板聽人夸他的手藝好,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了,干脆搬了一條凳子坐到趙聲谷他們的桌子邊上:“這位小哥兒,不是我王婆賣瓜,我這面可不止你們夸了,咱們祖上可是出過御廚的,御廚你們知道不?”這老板也是個喜歡侃大山的,坐在這兒就不走了。關遠當然知道,但趙聲谷沒讀過什么書,關家屯也沒個什么有文化的人,這御廚他還真不知道,便誠實的搖了搖頭。見趙聲谷搖頭,老板更加得意:“這御廚啊,就是給皇帝和宮里的貴人專門做菜的,還是官身呢,不過后來咱們家漸漸沒落了,就剩下這煮面的手藝還過的去,這不是在除四舊的時候,我們家的面館被砸了,喏,我這條腿也是那時候弄折的”說道這里,老板憤憤不已:“這幫龜孫子……””趙聲谷不想聽這些,忙轉移話題:“那老板姓啥啊?”“好說,我姓趙,叫趙川”老板不知怎的看關遠和趙聲谷特別順眼,又雜七雜八的說了些,差不多把他家的情況給抖落了個干凈。關遠聽得哭笑不得,這也太自來熟了吧。趙聲谷也在極力忍耐,面吃完了,趙聲谷如釋重負:“老板,我們吃完了,多少錢”誰知老板竟意外地大方:“嗨,咱們聊得這么投機,就是朋友啊,朋友吃碗面,那還能收錢呢”這時沖出來一個中年婦女,揪著老板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