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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了扶額,伸手指向街邊的藥店,“去幫我買個口罩?!?/br> 錢超還沒有回過神,“你能提醒我一句,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我不會有其他……什么?” 品著沈妤話里的意思,他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最后他又有些駭然道,“你竟然敢直接直呼左大師的名字?!钡沧蟠髱煹?,都會給他一聲尊稱,可沈大師提起左大師時(shí),態(tài)度漫不經(jīng)心、肆意散漫,這瞬間,錢超的心里瞬間燃起希望的火焰,“我這就給您去買?!?/br> 不知不覺連帶著稱呼也變成了敬語。 沈妤看著他屁顛屁顛下車的身影,不由得啞然失笑。 想到左鳴,她的心情不由得變得有些沉重。 作為能和師傅齊名的大佬,她從來不敢小覷對方,只是對方的私生活向來不是特別干凈,所以,她對對方完全沒有敬畏之心。 靜靜思索了片刻,她打開化妝鏡,運(yùn)力變換臉型。 等錢超買完口罩上車,看到車?yán)锏哪吧瞬挥傻勉读算叮詈笏⌒囊硪淼亻_口道,“沈大師,這是做什么?” 他嗅覺向來靈敏,雖然換了一個人,但沈妤身上的味道卻沒有變化,“我不明白?!?/br> 沈妤拆開口罩的包裝袋,然后戴上口罩,她又對著化妝鏡里仔細(xì)端詳了片刻,確認(rèn)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還耽誤時(shí)間干什么?還不趕緊回家嗎?” 錢超“哦、哦”了兩聲,再次發(fā)動車子,這一回沒有片刻阻礙,很快就到了錢超。 下車后,錢超剛放松沒多久的心情,再次沉了下來。 如果今天這事沒有得到解決,恐怕他身上要一直背著這個恥辱柱了。 爺爺這輩子,最注重的就是人的品性,一旦……這對爺爺來說也是個深沉的打擊。 錢超吸了吸鼻子,后背挺得直直的,然后緩緩走了進(jìn)門。 沈妤不疾不徐地跟在她的身后,很快便到了大廳。 大廳的氣氛十分肅穆,縱然有四個人的存在,依舊安靜至極。 大家各想各的完全沒有任何交流。 但聽到門口的動靜時(shí),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見到錢超帶著一個人回來,心思各異。 不過還是誰都沒有說話,都等著錢超開口。 錢超看似緩慢,實(shí)則迅速地走到了爺爺?shù)拿媲?,他慢慢地跪了下去,然后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爺爺,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以我的本性絕不會做這般惡毒的事情,你相信我。”他緩緩偏過身,目光落在沈妤面上,“這是我找來的大師,她的說法,和池大師、左大師完全相悖?!?/br> 錢老爺子順著錢超的視線,緩緩看向沈妤,“你怎么說?” 縱然面前的都是大人物,但沈妤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她漫不經(jīng)心的環(huán)顧四周,最后側(cè)著頭看向池大師,“什么時(shí)候他說的話也能信了?” 錢桐還以為沈妤會說出一番道理,怎么也沒想到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怎么不能信?” 池大師和沈妤的目光對上,不知為何他的心頭顫了顫,有些訝異自己的反應(yīng),但他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我知道,這件事做的是我不對,但是現(xiàn)在我也悔過了,所以我特意上門登門道歉?!?/br> 沈妤嗤笑一聲,“他給你下了降頭誒,你竟然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原諒他,心胸的確是寬廣?!?/br> 嘲諷了一番,她繼續(xù)道,“五年前的事,池大師是忘記了嗎?” “我可記得,大師你當(dāng)時(shí)一把鼻涕一把淚承諾,以后再也不會干違背良心的事情了。不管你是幫著錢超替錢桐下降頭,還是替錢桐誣蔑錢超,好像都不太光彩哦。” “讓我繼續(xù)想想,你是怎么說的?如果你違背了你的承諾,任人處置?甚至還交出了自己的一滴精血。”她語氣幽深,“你知道一滴精血可以讓你付出什么樣的代價(jià)嗎?” 一旁的池大師本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但聽到沈妤這番話,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額頭冷汗涔涔,瞳孔更是猛然驟縮,“你到底是誰?” 當(dāng)年他鬼迷心竅,犯錯時(shí)但被當(dāng)場抓包,時(shí)間過去這么久了,他以為沒人會記得了。 “說。” ☆、074 “不管我到底是誰, 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不是嗎?” 沈妤言笑晏晏,她一步步逼近池大師, 壓低聲音道, “別以為薛掌門如今臥病在床,就沒人能收拾得了你,你盡管試試?!蓖nD了片刻,她又恢復(fù)了平常的嗓音, “腦子不清楚,就好好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打沈妤一進(jìn)門, 見到了池大師,久違的記憶就瞬間浮上了心頭。 本以為這回要大動干戈,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必了。 池大師臉色僵硬,他下意識地瞥了錢桐一眼。 倘若繼續(xù)幫著錢桐, 勢必會得罪沈妤,他的下場好不到哪里去, 可如果推翻了自己的說辭,怕是會得罪錢桐和左大師。 一時(shí)間她有些進(jìn)退兩難。 自打沈妤進(jìn)門后, 左大師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 對方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但翻遍記憶, 根本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他今天本不想來這一趟, 但奈何收了好處。 眼瞧池大師心理防線即將要崩潰,他不疾不徐呷了一口茶,緩緩放下杯托,沉穩(wěn)道, “你這問話的方式,也太激進(jìn)了。這是威脅著老池替錢超說話啊。你捫心自問,這樣對錢桐公平嗎?”他偏頭看了一眼錢老爺子,意味深長道,“我和老池沉吟玄學(xué)半載,這哪里冒出來的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就來指指點(diǎn)點(diǎn),試圖找出什么所謂的真相,真是可笑?!?/br> 說著,他忍不住嗤笑一聲,“你懂什么叫下降頭嗎?” 不是他看不起沈妤,要接觸到下降頭這一水平,至少也需要數(shù)十年的水平。 沈妤她配嗎? 一旁的錢超聞言,心中咯噔一下,資歷的確是沈大師最值得詬病的地方了。 他剛想開口替沈妤憤不平,但沈妤開口說話了。 “聽你這意思,似乎是贊同池大師的。”沈妤笑容半分不減,“那我換個意思來解讀,也就是說,你認(rèn)定了錢桐被下了降頭,而錢超沒有被下降頭,是嗎?” 左大師雖有些不明所以,但怕沈妤給他下套,沒敢一口應(yīng)下。 這小小的細(xì)節(jié)雖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錢老爺子卻捕捉到了。 人往往只有在心虛或知道答案時(shí),才會刻意躲避。 這瞬間他的心里有些了然。 他也更想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過一個是養(yǎng)子,一個是親孫子,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的心里都不是特別好受。 錢老爺子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然后靜靜地等待著事情的發(fā)展變化。 “嗯?